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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要改口叫他叶恺然了,不管他多么的不愿,他目前拥有的身份证上印的是这个名字。这也是为什么前文里我们要多次在魏誉后面缀上“同学”两字,因为自此开始,他完全告别了自己的学生生涯,步入他自己从前根据年龄设定的大叔阶段。
默哀完毕,我们看着叶恺然吃晚饭,继续他的故事。
张瑞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新的叶恺然当然听得一头雾水。夫人抬腕看表,张瑞审时度势站起身,“你现在病着,我也不跟你多说了,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嫂子看着呢。”临走到门口,张瑞忍不住回下头:“兄弟啊,经过这一回,你……,唉,郑絮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好好珍惜吧。”
叶恺然心说:她再好也没用啊,我只对同性的同类生物感兴趣。这个郑絮,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女的吧?
确实,那个女子身上所透露出的种种信息都表明她是个良家妇女,还是个有气质有内在的良家妇女。叶恺然虽不爱异性,对这类女性却是心存敬意的。
张瑞走了,戴天送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笑吟吟地看着叶恺然。
“你不下班?”叶恺然被他笑得发毛,他总感觉这个号称妙手仁心的家伙绝非善类。
“难得见老同学像个正常人似的说话做事,我很期待能够多多感受一下。哪天你恢复了,再想看就难了。”眼神闪着恶意光芒,叶恺然从而坚信了那条十个男医生九个变态的真理。
“那个罗珊是谁?”该利用的不能客气,怎么说也是高材生出身。
戴天嘴一撇,“哟,就是失忆了,第一个惦记的人还是自己的小情人哪?不过呢,人家现在已经另攀高枝,叶副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另攀高枝?也就是说这个不用自己解决了?叶恺然长出口气,他不过是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太过繁复的情感纠葛他还没有处理的能力,尤其是这种完全自己能力外的。
戴天有趣地看着他的反应,连今晚有他爱看的电视节目都忘在了一边。
“那郑絮是不是就是傍晚的时候……”
“嗯,嗯,是,那是你大学就在一起的女友。虽然你一直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却没倒,还给你生了个可爱的儿子。”戴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不亦乐乎。“俗话说‘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这回这个罗珊是个厉害角色,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跟你结婚,你不肯,这不就被人甩了。然后还不解恨,来了一出大棒打情郎,你这脑袋多亏她叫人凿的那两棍子了。”
什么东西!叶恺然从心里鄙视这个身体从前的主人,社会风气就是叫这些人搞坏的。
“嗬,还知道生气啊?我还以为小情人给的,棒子也甜哪。”戴老师咂咂嘴,“看你听张瑞说话听得糊里糊涂的,我再给你讲讲他吧。”
叶恺然深刻觉得除了人品问题,戴天还是满适合当老师的。诲人不倦的同时毁人不断。
众人皆盼望叶恺然能够早日恢复正常,并且坚信这一天不会遥远。然而本尊自己当然知道这一天基本是无望的。诚然,求学时成绩好,创业时业绩佳,甚至婚外情都安定有序(罗珊除外)的叶恺然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楷模,但在身体的现有者看来,原来的那个灵魂就是个社会垃圾。即使自己离开,他也并不期盼对方的回归。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住那对老夫妻和仅仅四岁的叶思涵,但儿子形成这样的价值观,父母多少也要负些责任,基于上梁不正下梁多会歪的真理,叶恺然觉得叶思涵还不如由其母亲单独教导。
叶父叶母是从老家急急赶过来的,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叶恺然迟迟没有要好的迹象,老夫妻只得忍痛暂别小儿子,大儿子已经催了好几回了。
叶恺然待够了医院,回到从未蒙面的家。这些天只要他不开口,郑絮就一直保持沉默。这种氛围让叶恺然感到一种决绝的忍耐,似乎就等着他好了,做个彻底的了断。
叶父叶母走了没几天,郑絮也渐渐支持不住,这么多年她已经受够了,这一次是彻底的死心。
回家后,郑絮带儿子睡主卧,叶恺然睡客房。他洗漱完刚想睡觉,郑絮敲开了门。
“我们离婚吧。”语气波澜不惊。
叶恺然心里暗暗的高兴,但他不敢表现在脸上,他对郑絮是既同情又敬重。“好,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这样的人该得到幸福的。”
郑絮并不吃惊他的话,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纯良无害的叶恺然,但再没有爱的感觉。
“除了思涵,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叶恺然忍不住在心里高呼:傻女人啊!明明是他背叛,做出牺牲的为什么是你?
同样出身名校的郑絮在他们的公司有了起色之后,为了避闲言碎语,做起了家庭主妇。
“我不会跟你抢思涵,”想了想叶恺然还是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能允许我能常常去看看他。”
郑絮点头。
“另外,这所房子和家里的存款”叶恺然激动之下就想全部相送,好在及时刹车,想到了自己还要过活,“房子给你和思涵,存款我们平分。”
张瑞听到他们夫妻分手的时候一声叹息,张夫人在知道财产分割情况后,看叶恺然的目光柔和了少许,帮忙找房子的时候也不在像以往那么的抗拒。
离婚后的第三天,叶恺然入住新居。有人敲门,他赶紧洗把脸,犹豫着开了门。
“兄弟,住得还舒服吧?”张瑞大大咧咧地进屋,手里拿着一干外卖食品。“我说你前两天干吗去了?打电话不接,这里也没人。要不是你发了短信给我,我真要报警找你这
个失忆症患者了。”
“他是失忆,又不是变白痴,早告诉过你不用担心了。是不是啊,智商一百六的叶副总?”戴着金边眼睛的戴天款款而入。
叶恺然来不及愤恨流失的那个灵魂居然比自己智商还高,只顾着上下打量戴老师。他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可是为什么穿着白色丝织的睡袍?
“不好意思,你搬家那天我有台大手术,没来帮忙。横竖以后咱们邻里邻居地住着,互相照应的时候多着哪。”戴天说着,打开包装袋:“不错,还是热的。”
叶恺然还在消化他刚才说的话,就见戴天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手术刀、剪,开始在那整只买来的烤鸭上挥舞。一时间,他想起了一首幼年时候的歌谣:“刀啊、刀啊,满天飞,你为谁妩媚……剪啊、剪啊漫天飞,你为谁憔悴……”
第二章
上一回正说到叶恺然被挥舞着手术器械的戴大医生带入了幼年的回忆,现在我们继续他们丰盛的晚餐。
戴天心满意足地发挥完毕,冲着目瞪口呆的叶恺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叶副总,还满意否?”
叶恺然心道:你这样削出来的东西别人吃得下去么?但他由于还未从悲伤中完全扭转,没有跟人斗嘴的心思,就说:“好,好,戴医生的刀功确实了得。”
心细如发的戴医生马上发现了他的异常,托托锃光发亮的眼镜,“咦”了一声,“叶副总的眼睛好红啊!”
“哎?我看看。”张瑞听说,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凑热闹。
“别看,小心着上你们!”叶恺然大义凛然地捂住眼睛。
“原来是红眼病!”张瑞急慌慌转了头,这病他以前得过,滋味可不好受。
戴大医生什么也没说,有滋有味地开始品尝烤鸭大餐,要比饭店里别人削出来的好吃多了。
张瑞显然觉得他不够意思,“我说戴天,你这当医生的也给看看呀。”
“没事,也许明天就好了,不用麻烦了。”
戴天抹抹嘴,“这可不行,张总都发话了,我哪敢不从啊。”说着已到了叶恺然近前,用他光洁的右手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嗯,是没多大事儿了,我去给你拿点药,点上明天就能好。”
叶恺然清楚地感觉到他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