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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带着泪。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个伤心的女孩,眼泪不断从她的眼眶里流出,又被她轻轻抹去,她的嘴角有轻微的颤动,那是因为哭泣的原因。本想聊几句的念头瞬间就打消了。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不被打扰地,一个人慢慢消化悲伤。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迪克牛仔的歌曲《可以不流泪》,她听得很入神,然后就真的不再流泪。
生活好像一下回归了平静。没有徐继宝的喧闹,没有陌生人的打扰,让我可以整日抱着教材,安心上课。
学校还是一样的繁忙,一样的热闹,校长仍然喜欢抽空开个会,慷慨陈词,无人喝彩。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或者,也有那么点不同。
我不会像过去那样成天开校长的玩笑,走廊上我的身影不再风风火火,大家交流三八心得的时候,我会独自躲在一旁备课。校长对我的变化大为赞赏,而蒙蒙则会不解地问:“怎么一下子成熟了?为徐立涛而改变吗?”
我笑而不答。
如同经历了一场洗礼,我已脱胎换骨。从此之后,我会将感情藏在心中最深的角落,并慎之又慎。
不怪任何人,是我对自己的一再放纵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是我不断高涨的贪念才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人,还是要恪守本分的。非分之想,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这滋味,比天打雷劈更加难受。
若不想再痛,只有让它麻木。
直到今天清晨,校长气急败坏地找我。
“松松啊,怎么回事啊?徐继宝为什么突然要转学?”校长顾不得形象,焦急地期盼我给他答案。
“他事先没跟你打招呼吗?”校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孤零零站在审判台上,头有些发蒙。刚结好痂的伤口又汩汩地冒出鲜血来。
我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什么那个男人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与我划清界线?他对我已经厌恶到如此地步了吗?
“陈老师,你倒是说句话啊!”校长急得要拍桌子了。
“我还有课,先走了。”在校长的瞠目结舌之下,我缓缓走出校长室。
很快,蒙蒙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找我求证:“怎么,继宝真的要转学?”
批改作业的我连头也懒得抬,“不知道。”
“喂,认真点,继宝要转去哪?”
“不知道。”
“喂,别耍我好不好?”蒙蒙气得伸手推我,“徐立涛真会打算盘啊,一把你搞定就给继宝转学,最可怜的就是校长,拉赞助的梦想无情地破灭了!松松,你倒是说话啊!”
我抬起头,正视蒙蒙的双眼,“我没什么好说的,徐董事长和他儿子的事我通通不清楚。”
蒙蒙这才收起笑脸,“怎么,吵架了?”
我保持着良好的笑容,“吵架?为什么要吵架?”
蒙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正经起来,“出什么事了?松松。”
我把作业本收拾整齐,抱在怀中,笑容淡定,“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既然他已决心要切断与我的一切联系,我更应该笑着看他离开。这一刻正是关键所在,心软的必定是输家。
吃过晚饭,独自在房里发呆。这已成了最近打发日子的重要手段。晚饭时,连妈妈都在奇怪我的反常,和爸爸交换起心得来。
第77节:第十三章 可以不流泪(3)
“觉不觉得松松最近不太一样?”
“是啊,乖了不少,见到我都主动叫爸了!”
“也不嫌丢人,还好意思讲出来!我是说她安静了,没事总爱躲在房里。”
“安静有什么不好,她平时话就有点太多,现在刚刚好。再说,躲进房里说明女儿有心事,有心事说明她长大了,是好事呀。”
“歪理。”
……
他们议论的音量估计隔壁也听得十分清楚,辛苦地忍啊忍,匆匆扒拉了两口饭,便逃也似的回房躲清净。
当然知道那二人的险恶用心。明明就是说给我听,还搞成什么有问有答的讨论形式。可惜,我陈松松是吓大的,这点小伎俩对我已经不起作用。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条来自夏珩的短消息。
松松,可以出来聊聊吗?
花园里,夏珩正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看到我,他立刻抬起手臂向我挥动。此时看着夏珩,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夏珩似乎也有同感。
待我坐下,他歪着头问:“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仔细想想,“三四天吧。”
“差不多,”夏珩轻声笑了,“谈恋爱谈成我们这个样子,还真少见。”
惨笑一下算是认同。头靠在他的肩膀,说不出的踏实。没有贴近徐立涛时的电光四射,但安然宁静,僵直的身子终于可以暂时放松。
“松松,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夏珩眼看前方,沉声说。
我静静听着,并不意外。这个结局来得虽快,却是必然。
心头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锁,不知夏珩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去哪里?”把手缠绕在他的臂弯。
“公司派我到上海的分公司工作。”
“升职了?”
“算是吧。”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走很长一段时间。”
“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夏珩回头看我,眼里也有不舍。
他的脸离我那样近,呼吸几乎触及我鼻尖。没有脸红心跳,反而把他搂得更紧。
现在才知道,我和夏珩的感情已深入血脉。
“松松,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默默点头。紧咬嘴唇,忍住眼泪。
微风轻吹,风中的我们相互依偎,享受着只属于我们俩的最后的温馨。
许久之后,夏珩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松松,那个男人一定很喜欢你吧。”
我没有回答,只觉得脸颊上滑过一滴温热。
“好好把握。”
泪接连不断地涌出,夏珩的肩头很快一片濡湿。
夏珩终于察觉出我的异样,紧张地扶住我的双肩,“怎么了?”
被他这样问着,我哽咽得更加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珩皱着眉头,心疼地望着我。
“他……他不要我了!”话一出口,我由隐忍的低泣变成委屈的嚎啕大哭。
“为什么?”
“我不是个……好女孩,总是伤他的心!他……就不要我了!”
“松松,你听我说。”夏珩凝视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个好女孩。”
“那你都不要我!”
夏珩一愣,啼笑皆非地看我,“我说要,你愿意吗?”
这回轮到我愣了,“不要。”
夏珩表情一垮,“你也不用这么坦率吧!”
我不好意思地抿嘴,哭声渐小。
“松松,相信我,那个男人是喜欢你的。”夏珩十分笃定地说。
“不用安慰我。”
“这是男人的直觉。他看我的眼神有很强烈的敌意,可见,他有多喜欢你。”夏珩继续说。
“已经都过去了。”徐立涛那席令人印象深刻的话又在耳边回荡,心,仍然如针扎般疼。我发誓,绝不原谅他。
“感情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呢?”夏珩笑了,“意气用事解绝不了问题。”
“我才没有。这么说你对蒙蒙也没有忘情吧?”
夏珩立即换一副嘴脸,“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呵呵,夏珩啊夏珩,论斗嘴,你怎么是我的对手?
夏珩明白他上当了,一刮我的鼻子,也哈哈笑起来。
偶尔路过的人都会向我们这边投来一瞥。大家一定以为,那是一对非常甜蜜的情侣。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两个已成为彼此最亲的人。
“松松,我思考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决定离开。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临睡前,夏珩发来一条短信。
这一夜,我睡得香甜。
后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