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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咧了咧嘴,关上办公室的大门,一步一步挪动着双腿。走廊上,校长迎面走来,他热情地跟我摆手,嘴里振振有词。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耳边嗡嗡作响,懒得理他在念叨些什么。走出学校,沿着回家的路慢慢走着,手里被握得火烫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乐曲。我木然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缓缓抬起手臂,望着闪烁的屏幕,来电的号码让我渐渐复苏,涣散的精神重又聚集。
是老陈的电话。
“喂。”屏住呼吸,尽量控制自己的激动。
对方没有说话。
“老陈,你知道你们董事长的下落了吗?告诉我好不好?”我咬紧嘴唇。
可回答我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说话啊!就算是出事了,也要让我知道啊!”几乎是喊出来的。
“松松。”听筒里终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只简单两个字,却足以使我全身爆发能量。
“你没事?”我确定一下。
“我很好,听说你在找我。”是他,没错,化成灰我也认得出的那个家伙。
“你在哪里?”我等不及要知道。
“我没上飞机。”
“你在哪里?”音量稍高。
“松松,对不起……”
“你到底在哪里?”没事别老逼我吼好不好。
“……回头。”
身后不远处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前站着的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就是一直令我朝思暮想的——徐立涛。
我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的,在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纵身一跃,直扑进他的怀中。
他被我的冲击力撞得向后退了一步,站稳之后,便牢牢把我箍在怀中。
脸埋进他的胸膛,眼泪一滴滴渗进他的衣服。喉咙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刚刚知道你在找我。”头顶上方有人说话。
不理,抱得再紧些。
“继宝发烧住院,所以我临时决定改期。”
我微微把头抬起,“他要不要紧?”
“烧已经退了,再留院观察一晚,没什么事的话明早出院。”
听他这样说,便放心地重新把头贴回去,深深吸口气,全是他的味道,很好闻,让人安心。
就这样过了好久之后,有人微词:“松松,我们……”
“不要。”我听都不听就否定,双手再圈得紧些。
“不然……上车。”他又换第二套方案。
考虑很久,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随他坐进车里。
还顾不上擦去腮边的泪水,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讨伐罪行了!
第72节:第十二章 存在的目的(2)
“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
“出境的时候我从来不带本地电话。”
“为什么继宝生病都不跟我请假?”
“老陈说打电话给校长了。”
回想,校长老儿好像在走廊上对我有话要说,只不过我当时根本没那个美国时间兼心情理他。
算了,这个就先过了,“为什么老陈的电话也打不通?”
“本来我打算待继宝好些就走,除了马尔代夫那边之外谁都没有通知,只想安安静静陪陪继宝,为了不受打扰就让老陈把手机也关了。”他非常耐心地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你?”
“后来老陈去公司取一份文件时才听说。”他的唇边泛起一丝微笑,“公司已经乱作一团了。因为马尔代夫那边线路堵塞,根本联系不上。”
“……”还要问什么呢?望着活生生坐在我身边的他,就好像有千言万语却理不出头绪,不知该先讲哪句好。
“不是满世界找我吗?就这几个问题?”他的双眼含笑,揶揄我。
他怎么一直笑个不停啊!平时可不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人家飞机失事了你还笑得出来。”我避开他的视线。
他的笑意更深了,“千方百计把我找来,就为了说这个?”
“那还说什么?”我干脆不看他,“知道你还活着就行了。”
“陈松松,真的没话讲?”他今天实在反常,有点耍赖皮的味道。
“没有。”强硬的语气。
“确定?”他的眼眯起来。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连郭芙蓉的经典名句都用上了,看你能奈我何?
“呜……”刚又想用陕西方言说句佟掌柜的台词气他,嘴却被另一张灼热的嘴唇堵住了。他的手揽过我的脖颈,手掌抚上我的脸颊。
这是一个绵长而充满深情的吻。耳朵、大脑,所有的感官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股股波涛汹涌的热流不断侵袭着身体的每个角落。
久久,他才放开我。车里回荡着急促的喘息声。
又被他得逞了,陈松松啊,你懂不懂什么叫女性的矜持啊?抱着红红的脸蛋,我十分懊恼地责怪自己。
他发动车子,窗外倒退的风景让前一刻涌起的暧昧氛围渐渐冲淡。
“去吃点什么吧。”他说,却不看我,神色间也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咳咳咳……好,反正还饿着。”我尽量让自己自然。
晚饭吃得简单实在,他惦记着继宝,实在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一顿饭上面。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已经又坐回车里。
“送你回去。”他简短地说。
“你呢?”
“回医院。”
车窗半开,微凉的晚风吹拂着我的头发,陶醉地观赏着这一直被我忽略的夜景,心里填满了温暖和满足。
到了院门口,他和我一同下车,久久对望着,谁也不肯先离开。
“你还要去看继宝,先走吧。”
“我看你进去。”
正欲转身,又不放心地回头,“你还要去马尔代夫的,是吧?”
他点点头。
“什么时候?”
“暂时推后。”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挑挑眉。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坐飞机啊?”说出来才觉得似乎有点过分。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然后重重吐出口气说:“再见。”
“喂!”被他的反应气得大叫,“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从不答应做不到的事情!”
“这很难吗?”
“是的。”
“怎么可能,你看我这辈子都没有坐过飞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服气。
他不可置信地冲我眨了眨眼,“……等我退休以后再说吧。”好像是做出多么大的牺牲似的。
“飞机很危险呀。”我还在试图说服他。
“不过在我看来,飞机出事的几率要远低于水陆交通。”他摆事实,讲道理,搞得我快被他说服了。
换个话题吧,“那我明天去看继宝吧。”
他立刻换上一张温和的笑脸,“好,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再见。”朝他一挥手,我扭身往里走。感觉他的目光还在,走了两步,又不争气地回首。磨磨蹭蹭,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徐立涛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
怎么,觉得我很好笑吗?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可不可以、该不该有个goodbyekiss?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但,想归想,要我怎么说出口啊。这个男人,简直比朽木更不可雕,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杵在那里。算了,一跺脚准备离开。
“松松。”
听他叫我,很开心地止住脚步,回眸浅笑。
“谢谢你。”
“为什么?”
“这样……疯狂地找我。”他寻找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词。
第73节:第十二章 存在的目的(3)
别提了好不好。糗大了。
“从没有人这样做过。很奇怪,但感觉很好。”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悠远。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飞机失事过。心里小声说。
“那……明天见。”他的话语间也充满了留恋的意味。
我点点头,冲他摆手。
可他的眼光却跃过我,定格在我的身后。
“松松。”这个声音犹如当头棒喝,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夏珩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