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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今天只是去观摩!”我恍然大悟。
“不,我去了建科实业。但他们没有录用我。”夏珩有些失落。
建科……还……实业?
什么是冤家路窄?
再记一笔血泪账。
“为什么?”我问。
“觉得我缺乏经验。”
“经验?荒唐,不工作哪来的经验?这群蠢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愤愤不平,不尊师重教就罢了,竟连我的夏珩也要欺压。
“大家都想进建科,有经验有学历的人到处都是。”夏珩的语气里有我从未见过的认真,“不过也好,让我认清自己的实力,也明确了以后的目标。”
“你是说,还要去建科?”我一惊。
“如果有机会的话。”
夏珩和以前不同了,如果在以前,他会哭吧。可是今天,他说这让他明确了以后的目标。
我需要重新认识他。
四年的分别,不算太长,不是很短。
虹桥书吧BOOK。
第5节:第二章 暗恋的代价(1)
第二章 暗恋的代价
一大早,我正上第一节语文科。最显眼的徐继宝坐得笔直,小黑脸分外严肃,小眼睛炯炯有神。现在看来,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徐立涛。徐立涛比较白,眼睛也比较大。
那么,他一定像妈妈了。
家有丑妻,原来徐立涛也有无奈的时候。
课上得很顺利。徐继宝没有发威,还一直积极举手。虽然没答对,但精神可嘉。班里的气氛也活泼起来,徐继宝就有这个本事。
还好,还好。没有杀人灭口,校长没有训话,我依然站在讲台上。
生活继续美好。
回办公室的路上,迎面看到校长满脸春风地走来,还兴奋地跟我打招呼。校长虽然不常骂人,但也很少这么亢奋。难得遇上如此好心情,当然要捧场。
“中彩票了?”我做好欢呼的准备。
“……没有。”
别这样,我会闪到腰的。
“那有什么喜事?”我依然堆满笑容。
“元旦的赞助找到了!”校长几乎要振臂高呼万岁。
“给我们什么好处?”这才是我所关心的。
“大餐外加高级化妆品一套。”校长伸出一根手指——不是中指。
“什么牌子?大餐的标准是多少?”
他却不肯再透露,“去上课,等会开会我就宣布。”还做出轰苍蝇的姿势。
“小气。”我撇着嘴,飞奔回办公室散布消息。
开会时,大家都很振奋,所以会场秩序受到些影响。校长的大声嘶吼仍扼杀不了老师们的慷慨激昂。校长背着手在讲台绕了数圈,被逼无奈,只好红着脸,一咬牙,一抹汗,把水杯高高举起,再重重往桌上一落。
“嘭。”
安静了。
杯里的水溅出老高,校长身上,脸上,还有面前的桌子上,茶水横流。
大家忍住笑,齐刷刷看着校长。
校长再次抹脸,“为庆祝元旦,下星期五中午大家去真鲜大酒楼吃饭,另外,每个老师可以领到一套莎布莲娜化妆品。”
群起欢呼。
我号召大家拍手。莎布莲娜一瓶也要好几百呢,一套,哇……太值了!至于真鲜大酒楼,名字有点俗,但菜价昂贵得很。我只路过闻过香味,还从未大摇大摆地进到里面去。
校长示意:“静一静。这些优待全是我们学校的一位家长无偿赞助,借此答谢各位老师一年来的辛勤工作。”
我旁边的徐美丽张大了暴牙嘴,颤抖地扶扶500度的眼镜,冲我咋舌:“咱们学校有这么有钱的家长哦,不知是哪个班的?”厚如砖头一样的镜片也遮不住四射的羡慕之光。
有啊,哼,我撇嘴。我们班就有。不过那种人,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哪像人家这位家长,这么善良,这么有爱心。
对了,那天需不需要穿礼服呢?
散会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红光。
一出校门,夏珩竟然站在门口,看着我笑。我几乎是扑到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呀。”他还是一直笑。
现在就这么体贴我,真感动。我揽住他的胳膊,好像小两口一般甜蜜。
“松松。”身后有人叫我。
回头,谢蒙蒙推着车出来。这个三八,看到这种情况还不赶快回避,居然涎着脸越靠越近。她一脸坏笑,一只手伸到我背后,使劲一掐。
我只得屈从,暂时放开夏珩,“这是我的同事——谢蒙蒙。”
谢蒙蒙伸出手,“你好。”
夏珩略有羞涩地握住她的手,“你好。”
谢蒙蒙冲我挤眼。
“这位是王夏珩,我的……”我和夏珩的关系现在还不太好确定。
夏珩和谢蒙蒙一起看我,眼巴巴等我的下文。
“……邻居。”这个答案实在不够精彩。
送走蒙蒙,我和夏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么好,来接我?”一定有目的。
夏珩好像正思考着什么,被我打断。
“哦,路过。”
“又去找工作了?”
他点点头,嘴角一抿。
从这个表情判断,今天应该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至诚录用了我。”
“做什么的?”
“和建科性质差不多,但规模小一些。”
我拍拍他的肩,“规模小没问题,有了你,很快会壮大。”
夏珩也把手放到我的肩膀,“谢谢。”
“那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我提议。
夏珩点头,“去哪里吃?”
“买菜去,咱们两家人一起去庆祝。”我提议。
“好啊!”夏珩很兴奋地点点头。
晚上,两家六口人围坐在一桌吃火锅。吃得火热时,王叔为助兴高歌一曲,唱完又要献舞,还力邀我妈做舞伴。老妈实在推脱不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搁下碗筷,陪王叔胡闹。于是,我们眼前出现了两只水桶相扑的场面。没喝酒也可以醉成这样。
夏珩笑得快跌到桌下,王姨不停抹着幸福的眼泪,严肃惯了的爸爸也露出了笑容。
好不容易挣脱魔掌的老妈,迅速回来抓起“阔别已久”的筷子。王叔还没闹够,一个人在那里又鞠躬又敬礼,嘴里高喊:“这边的掌声没有那边的热烈……”
大家赶紧奉献双手。
王叔做小天鹅状,“谢谢!谢谢!”
王叔今天的行为应该是压抑太久的释放。这些年为了供夏珩上学戒烟戒酒,吃肉还要来我家蹭,赵姨四年没添过一件新衣服。
现在终于可以坐享儿子福。
吃饱喝足,在火锅冒出的腾腾雾气中,夏珩的脸离我忽远忽近。他似乎也在看我,还冲我傻笑。这个傻气的男人,真的能够应付社会的险恶了吗?眼前的他,还是一脸天真加无邪。不能不让人担心。
还好,有我在。
下课后,我把徐继宝单独留下。他跟在我后面,几步路走得丁零当郎。我回头看到他的书包肩带松垮地滑落到胳膊上,他也不扶,两只胳膊弯着,把肩带卡在肘部,邋遢得要死。
“徐继宝,把书包背好。”
“收到。”他干脆地说。然后将双手伸直,肉屁股向上一挺,“哗”一声,书包归位。
我继续领着他走。
来到办公室,谢蒙蒙正准备离开。
“你不走吗?”蒙蒙问我。
我拿眼一扫徐继宝。
蒙蒙过来,捏捏徐继宝的脸蛋。
“活宝,又被留下?今天又干什么了?”
徐继宝笑意盈盈,“玩齐子甜的辫子。”
蒙蒙问:“怎么玩的?”
“拿手挑了一下。”徐继宝边说还边拿手比划。
蒙蒙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就因为这个?”
我把教案放在桌子上,坐下,喝了一口水,“齐子甜当时正在喝丸子汤。”
蒙蒙眨眨眼,徐继宝的书包带又慢慢滑落。
“辫子正好掉进汤里。”我接着说。
蒙蒙忍住笑。
“然后辫子把汤里的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