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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马虎虎,”卢博做了个鬼脸,说,“踢得无精打采,最后一个球都没有进。上半场就可以打赌。”
“上半场你一直在看吗?”
“是的。”卢博机械地答道。
“可是,”亚当斯贝格又坐在他面前,说,“你却知道昨晚传播鼠疫的人被抓了。”
“我是听人说的。”卢博有些慌乱,嘀咕道。
“既然是这样,你又是在害怕谁?”
那家伙咬着嘴唇。
“你害怕谁?”亚当斯贝格穷追不舍。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他。”卢博犹豫不决,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你们认识,是在杀人时认识的?”
卢博把整个下唇都咬住了,手指伸进毛茸茸的胸前。
“我受到了威胁,你们却指责我?”他重复道,“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的。警察,你一跟他们打交道,他们就跟你没完。他们就会干这事。我应该早点摆脱的,我原想维护正义,谁知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可你会有机会帮助警方的,卢博,而且能帮很大的忙。”
“是吗?我觉得你故弄玄虚,探长。”
“别卖乖了,卢博,你已经够聪明了。”
“是吗?”
“是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帮助,你就回家去吧,乖乖地回去。回家,卢博。如果你试图逃跑,我们会把你送回家去,直到凶案发生。”
“从什么时候起我要听从警方的安排了?”
“从你欺骗我的时候起。不过,走吧,卢博,你是自由的。走。”
卢博没有动。
“你害怕了,是吗?你害怕他用细绳勒死你,就像他们勒死其他五个人一样?你知道自己无法自卫,你知道他会抓住你的,不管你躲到哪里,无论是在里昂、尼斯还是在柏林。你成了他的目标,你知道为什么。”
亚当斯贝格拉开抽屉,把五个受害者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你知道你要去见他们了,不是吗?你认识他们,全都认识。正因为如此,你害怕了。”
“让我安静点。”卢博把头转到一边,说。
“那好,你走吧。走!”
沉默了两分钟。
“好吧,我说。”卢博下定了决心。
“你认识他们?”
“认识又不认识。”
“此话怎讲?”
“这么说吧,有一天晚上,很久了,至少有七八年了,我遇到了他们。我们喝了一杯。”
“啊,是的。你们喝了一杯,然后就有人要干掉你们了。”
卢博出汗了,整个房间都是他的汗味。
“来杯咖啡?”亚当斯贝格问。
“谢谢。”
“想吃点什么?”
“谢谢。”
“当格拉尔,叫埃斯塔雷尔去办。”
“还要点香烟。”卢博补充了一句。
“说吧,”亚当斯贝格对埋头喝咖啡的卢博说,咖啡非常甜,而且还加了奶,“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七个,”卢博嗫嚅道,“我们是在一个锚地上认识的。我发誓。”
亚当斯贝格立即看了那双黑色的大眼睛一眼,看出他“发誓”的时候目光中闪过一些真实的成分。
“你们干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干。”
“卢博,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跟他见见面,我闭上眼睛,不再谈这件事,半个小时后,你就会死去。”
“这么说吧,我们撩拨了一个人。”
“为什么?”
“说来话长。有人买通了我们,要我们让那家伙出点血,仅此而已。他偷了一家小铺子,他必须归还。我们去惹他。合约上是这样写的。”
“合约?”
“是的,有人雇了我们,让我们干点小活什么的。”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撩拨’他的?”
“在一个体操馆。有人给了我们地址和那家伙的姓名,还让我们到一个锚地集合,因为我们事先互不认识。”
“你们谁都不认识谁?”
“是的。我们七个人,互相之间谁都不认识谁。他是分别找到我们的,他很聪明。”
“他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你们的?”
卢博耸耸肩:
“在那种花点钱就能找到许多人替你寻仇打架的地方,这不难找。至于我,他是在圣德尼斯路一家可恶的夜总会里找到我的。我发誓,我很久没有干那种事了。我发誓,探长。”
“是谁找到你的?”
“不知道,一切都记录下来了。一个女孩塞给我一封信。纸很高级,很干净。我非常信任。”
“是谁寄来的?”
“我发誓,我从来就不知道是谁雇佣了我。那个老板太狡猾了。有时,人应该多问几句的。”
“于是,你们七个人便聚在一起,去弄那个受害者。”
“是的。”
“那是在什么时候?”
“3月17日,星期四。”
“你们是在体操馆里找到他的。然后呢?”
“我已经说了,他妈的,”卢博在椅子上摇晃着,说,“我们撩拨了他。”
“有用吗?他吐了他应该吐出的东西了吗?”
“吐了。他最后去打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讲了什么?关于钱还是关于毒品?”
“我听不懂,真的。老板一定是非常满意,因为以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
“钱付得不少?”
“是的。”
“敲诈了,嗯?那家伙都吐出来了?你不如说折磨了他。”
“敲诈。”
“受害者八年后才报复你们?”
“我想是这样。”
“因为你们敲诈他?你在蒙我,卢博。你还是回家去吧!”
“我说的是实话,”卢博用胳膊钩住椅子,说,“他妈的,我们为什么要折磨他们?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仅仅是看了我们一眼。”
“他们?”
卢博又咬住了下唇。
“他们有好几个人?快说,卢博,我觉得要加快速度了。”
“其中还有个女的,”卢博嗫嚅道,“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去抓那家伙时,他正跟他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把他们俩都绑架了。”
“那女的也被敲诈了?”
“一点点。不是我,我发誓。”
“你撒谎。从这间办公室里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听天由命吧,凯文·卢博!我要去洗手了。”
“不是我,”卢博轻声地说,“我发誓。我不是个粗人,我走到了犯罪的边缘,但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我当时还笑呢,我在后面掩护。”
“我相信你,”亚当斯贝格说,但心里一点都不信,“你笑什么?”
“笑他们做的事。”
“快说,卢博,你还有五分钟,我要赶你走了。”
卢博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们脱掉了他的衣服,”他接着低声地说,“然后把汽油浇在他的……他的……”
“浇在他的性器官上。”亚当斯贝格提示道。
卢博默认了。汗水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滴在他的身上。
“他们打着打火机,转动他的身体,靠近他的……那玩意儿,他大叫起来。想到自己的那玩意儿将被火烧着,他害怕极了。”
“敲诈,”亚当斯贝格轻声说,“然后呢?”
“然后,他们把他按在体操馆的桌子上,用钉子把他钉在了上面。”
“钉子?”
“是的,这叫做给人化妆。他们往他身上钉图钉,然后用大头棒打他,打他的身体,打他的屁股。”
“太了不起了,”亚当斯贝格恨得咬牙切齿,“那女的呢?别对我说你们没有碰她?”
“不是我,”卢博大叫,“我是望风的。真的,我在后面大笑。”
“今天,你还笑吗?”
卢博低着头,双手一直抓着椅子。
“那个女孩呢?”亚当斯贝格追问道。
“被那五个人一一车仑。女干了。她都被搞得充血了,最后奄奄一息。我甚至怀疑他们在撒谎,说不定她已经死了。而事实上,她是疯了,她什么人都认不出来了。”
“五个人?我觉得你们是七个人。”
“我没有碰她。”
“那第六个人呢?他什么都没干?”
“那是个女的,” 卢博说着用手指着照片上的玛丽亚娜·巴杜,“她跟其中的一个人同居,我们不喜欢女的加入,但她当时在场,于是便跟着我们。”
“她做了些什么?”
“汽油是她洒的。她还捧腹大笑。”
“肯定吗?”
“是的。”卢博说。
“然后呢?”
“其中一人站在他的呕吐物上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我们就把那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连同他们的东西扔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