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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被戳穿的表情一定很蠢;才惹她有恃无恐地挑眉;仿佛一瞬间把她刚丢光的面子全部捡了回来了;绝地大反击地笑得张狂;地笑得张狂;“那你要不要亲?”
他再愣;对于她那无所谓的玩笑语气怒在眉宇痒在心头;彻底抛掉了好容易占来的上风;不知所措地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出息地点下头来。
“你不敢是吧?”
“……”
他咬唇忍耐;她却得寸进尺。
“哈;我就知道你没种啦;族规族规嘛;不要跟把你吃掉的女人太接近哦。”
“……”
“我是不会对你负责任的哦。噗噜噗噜噗噜…”她见他的窘境毫无怜悯之心;还吐舌挑衅地摆出鬼脸嘲笑他;只为报复他之前不给她面子。
“把舌头给我收回去!”那根本是勾引;在这种时候吐出半截舌头来在他眼前乱跳什么?
“不敢亲呀不敢亲;没种呀没种;看你还拽什么唔…唔唔!”
可那截不听话的舌头还在他眼前乱蹦;他觉得他待她实在太客气了;于是垂首叼住她大方邀请的舌头;眯起眸来接下她无耻的挑衅;反正他已经把族规抛进垃圾筒;也省了无谓的挣扎;索性搂住她的腰身;压唇上去饱餐一顿。
一截润湿的香软滑舌在她唇间挑逗片刻;趁着她缩回舌尖的隙缝;敌退我进地被喂进苏家袄的嘴里;唇间的热气上升;她的鼻头滑过一阵从某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熟悉馨香;是上课时闻到那个股香水味;那扑鼻的香气比上课时闻到的更加浓烈;带着想要融化人的浓情味从鼻渗入脑袋;像迷魂香似地要扰乱人的神智。
“你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浓啊…”她抓到唇齿相贴互咬的空隙;呜绵地抱怨。
他专心地伺候她;唇暧昧地移上鼻尖软软地挑逗道;“你看起来不会不喜欢。”
“是还好;但是…有损男人味嘛。”
“可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咦?”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色色的感觉;她抬眼望他;见他脸色粉润;抬袖嗅着自己身上的香味;一脸为难挫败的表情。
没办法;那香味真的太浓郁了;从他的皮肤深处蔓延出来;愈演愈烈;根本阻拦不住他的男人味被一一抹杀掉。
“不是香水嘛?”
他摇头。
“那古龙水?”
他再摇头。
“那是什么?”
“……”他要怎么解释;那是因为特殊体质的关系;所以他喝酒挥发得快不易醉;可身体一动情发热就会散发出耐人寻味的脂粉香;而且越欲越浓;说白点…就是他发情想要的标志。可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脑袋是这么想;可自己被游窜的浓郁情香冲昏了头;热唇一开;他发现他说出口的话更加寡廉鲜耻。
“我想把你栓起来。”他微闭着眼眸;侧过脸庞勾挑她的嘴唇绵绵地舔过;补充道;“用猫链。”
挑逗的话语和唇舌一并被松进她的嘴巴;让她深吸一口气;可入鼻的香味更是要了她的命;她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来想迎合他;他却欲拒还迎地抬高下巴不让她得逞;诱惑道;“有没有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她因吃不到饵食急切地问道;仿佛回答完毕就有奖励的东西吃。
“不要责任也能碰的关系。”
“……唔…”这个难度好高。
“没有吗?”
“交往的男女朋友?”
“那种关系就可以用猫链吗?”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已经开始考虑买什么颜色的项圈比较可爱。
“不可以!”
“……”
“你那种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呀!”
她苦笑不得地勒紧了他的脖子;正想继续啃来亲去;耳边却传来打火机被擦亮的“叮”声;她透过季淳卿的肩头看去;只见箫夭景背靠着酒吧的大门;不知已经冷眼旁观了多久;银色的打火机贴近他的唇边;点燃他叼着的烟;顺便照亮他满是轻蔑的表情;他睨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料定这场亲热过头的戏码是为报复而演给他看的;他不屑去理会;不让自己再受影响;随即厌嫌地挪开视线;不动声色不见表情地等在门口;直到那个在洗手间递手帕的女人从门里走出来;他任由她缠上他的手臂;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地盖上打火机;也盖上他的表情。
“妻君?”
季淳卿背对着箫夭景的方向;不明白她为何突得的一僵;半天不见任何动作;正要回头去看后方;却被她捧住脸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们实习交往看看吧?”她突然这么说;分手后的男女各自找另外的人谈恋爱;本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才算正常。
“不为责任吗?”他的眸子漾出柔意。
她坚定地摇摇头;复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给我用猫链。”
他欣然接受她的条款;敷衍道;“猫链;以后再说。”言下之意;他并没有放弃这项特殊的癖好。
她正要开口抗议;身后亮起的车灯却打断了她;她回身让开车道让那辆轿车开到酒吧门口;那车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驾驶室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乔钦调侃的笑脸。
“抱歉;我实在看不过眼;把兄弟抱个不平。打扰二位。”
季淳卿伸手护住怀里的女人;不解地看着突然停车搭讪的男人;他的警戒并没有惹来乔钦的恼意;反而笑容可掬地续道;
“苏家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奉劝你别太过分;报复人也该有个限度;夭景没打算纠缠你;你又何必做的那么绝?这么爱当着前男友的面前演亲热戏;不知道经过这位先生的同意了吗?”
乔钦说完;轻点油门;车子飚起速度;开到酒吧的门口;季淳卿顺着车子的方向回头看去——箫夭景低身打开车门;略微一顿;朝他们的方向射来凌厉的视线;身一低弯腰上了乔钦的黑轿车。
想起她刚才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回头的动作;加上乔钦再坦白不过的话;他再听不明白就是白痴了。
心头突然笼罩上一层霜;他飘出唇的话也不留半分情面;冻人无比;“所以;你是在利用我演戏给他看而已?”
“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他;你要信吗?”有瞬间,她真的在沉醉;因他身上浓郁的香味也好;他软热的嘴唇也好,或者他说要用猫链栓她时的认真表情也好。
她皱起眉;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心境;那辆轿车载着让她头痛的人从她身旁擦身而去;后坐的车窗并没有关;她一眼便能瞥到后坐厢里的一男一女;那女人柔顺地贴在箫夭景身边;他靠着车窗抽着烟;抬眸的瞬间对上她为难的眼睛;他瞳孔的直视带着质问的味道让她一窒;明知道自己没错却还是硬生生地别开。
车子没在他们身边做片刻停留;吐出汽车尾气径自远离。
那一瞬间的对眸让季淳卿梗在心头;他轻笑出声;寒意逼人;“那句交往也是在说给他听的吧?真可惜;他可能根本没听到……”
他垂下眼眸,微弱的月光在他眼帘投下淡淡的阴影,“现在;你觉得你的话我能信吗?”
浓郁的香味一瞬间飘散得无影无踪;任她再努力吸气;也捕捉不到一丝一缕。
Part 2:“淳淳”欲动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箫夭景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唤醒的;脑袋还沉浸在宿醉疼痛中;模糊的意识还涣散着;他还回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胸口被女人馨香的发丝撩拨着;摊平的右臂传来阵阵刺麻;他缓缓地侧过头去看枕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黑色软发掠过她的脸庞遮住了她的脸;他迷朦地睨着还在熟睡的女人;身体被满足后的饱涨感让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懒洋洋抿唇淡笑;舍不得抽出当了一夜枕头酸麻的手;心甘情愿继续被当枕头;他抬起左手牵起软被包裹住她露出的裸肩;指节在她脸颊边拨弄;闭上眼搂住她的脖颈拉向他的怀里;嘴唇密密地落在她被发遮住的脸颊边幽幽地开合;粗哑的声音泄露他经受不住一丝煽风点火的诱惑;带着浓浊的欲望哼着她的名字:
“苏家袄…小袄…起来陪我。”
女人不堪受扰;显然还没睡够;在他怀里翻身应付回道;“…恩…讨厌;你昨天折腾了人家好久;人家还没睡饱。”
陌生的女声让他顿时跌入冰窖;一瞬间让他背脊窜起凉意;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不死心地捞起身边的女人;拨开她的乱发;想要看到他想看的脸;结果却让那股寒意钻进了他的骨子里。
“讨厌…你做什么把人家拉起来啦;还没玩够哦;想再来哦?呀!”女人半梦半醒地被他拉起身;干脆软倒在他身上;涂着丹寇的指甲顺势在他手臂的肌理上游走;划向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