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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的动作;以为他也不屑理她;只得又转战自家老爸。
“老爸;你有没想过你今天气完;晚上要睡哪里哇?”
“……”斟酒的手一抖;他还的确忽略了这个问题。
“你身上零用钱应该不够你豪气地等到老妈来跟你低头吧?”
“……”
“肯定的啦;老妈平时把你榨到那么干;就怕你作怪;结果你还给她把钱借给你那什么梦中情人。她不怄才怪。”
“不是什么梦中情人!”只是一个老同学问他借钱周转;如此而已。
“好啦好啦;反正就是女人嘛。老妈是死也不会先跟你低头的;你还对她发脾气;她说要休掉你耶。”
“……”斟酒的手放下瓶子;他开始一脸担心地看向自家女儿。
“回去道歉啦。”
“……不去。”
“去啦!”
“说不去就不去;就算女尊男卑;男人也有男人的坚持;你以为男人就没有脾气的嘛!”
“你有脾气就有脾气;不要没事带坏千依百顺没有脾气的乖宝宝呀!”归根结底;她是在气这个;老爸翅膀长硬要闹家庭革命;也不该带着要进她门的男人一起造反吧?想他从来没有对她大小声过;竟然会被自家老爸给教坏;坏到现在对她爱理不理;爱甩不甩的模样;连她都低声下气了;他还对她摆脸色;这是良家妇男该有的样子吗?嗤;真是反了;吃都被吃了;还摆什么谱哇!
连“去你的女尊男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明天是不是就该轮到他对她说“现在是我这个男人不要对你这个女人负责任;我要去当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再贱!”
太作孽了!
“他哪里有被带坏;根本还是那个没骨气没脾气的家伙!”老爸抬手指向那个站在摊主灶台后;卷着袖子忙着洗;切;炒;装盘;端着热腾腾的菜送到桌上来的男人。还好他不是最没出息的那个;论到没坚持没原则的男人;只要有他女婿在;永远轮不到他垫底。
“吃吧。”
好听的软音温吞吞地在她耳边响起;她分明从他的眸子里看出几份不甘;却和他贴心的动作天差地远。他是听到她饿肚子;吃泡面;还跑了老远;所以跑去跟摊主借火做东西给她吃哦。
“……”
她抿紧了嘴唇;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份喈来之食;只好无声地竖起他递来的筷子;夹着菜;扒了一口白饭;饥饿的感觉被他翻搅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再也顾不上感动使劲地咽着饭;把他不借他人之手的好意全部吃下肚。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岳母消气;不妨一试。”他倒出一杯茶;推到还在扒饭的小母猫面前。
“唔?什么办法?”她一听有办法让爸妈和好;头一仰;盯住他,眼睛闪着光彩透出七分期待三分依赖.
原来饿肚子的流氓猫真的会比较溺喂食她的人,要安抚她的坏脾气也只有等她吃饱了肚子才肯乖乖地蹭裤管喵喵叫认主人.这认定让他眯眸轻笑,抬手伸到她唇边;不介意她油糊糊的嘴巴;捏起她沾在嘴角的饭粒;收手;放进自己唇里细嚼慢咽地品尝;他黑眸突得朝她轻佻地一瞥;低声道;“不知道岳母怕老鼠吗?”
“咦?”
苏家袄瞬间愣了神;不知是因为她对自家老妈的不了解;还是因为这个一直很娘娘腔的男人身体里突然飘出的一点男人味——卷着袖子上厨房;说话拐弯抹角;脾气扭扭捏捏反复无常;眼神轻佻又阴柔;没半点原则坚持;这些离MAN本该遥远到十万八千里;但在他身上重新排列组合后;为何会跑出那么点好闻的男人味呢?
等等;现在不是研究神秘的男人味的时候;重点是;她老妈和老爸的夫妻关系;管老鼠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在苏家传来苏妈妈充满纯女性惊恐的尖叫声时得到了答案。
本来还举起菜刀;用坚定的行动表示要和老爸“一刀两断”的苏妈妈见活鼠色变;吓得哭出声;一把丢开菜刀;苏爸爸经高人指点;一见凶器落地;便眼疾手快地将老妈拽入房间。
“喀哒”
房门落锁。
房门背后的事;大家就不用多追究了。
第二天;苏家袄起了大早;站在季淳卿的房门前迟疑。
做个有担当的女人--不难;但是要做个主动开口对男人负责的女人就太实在不容易了。
因为开场白真的很难想。
是很识相地承认错误说:“呃…那天我喝醉了;但是我吃了就会认帐。”
还是撂狠话说;“喂!既然你的清白给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懂了吧?”
又或者放轻松很随性得哼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嫁我啦。”
正思索着;他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她手足无措地挠脑袋想寻找最佳的开场白;想告诉他的;无非就是她愿意对他的清白负责任了。一抬头撞见他毫无芥蒂的笑脸;她脸一红;反而让她什么也开不了口。
“妻君;早。”
“呃…我…那个…那天…我对你…”
“你气色不错;又发生什么好事了吗。真为你高兴。”
这避重就轻的鸟话是什么意思?好象是在告诉她;别介意那天晚上的走火事件;他已经全部忘光光了;她最好也不要提醒他再想起那可怕的回忆。竟然用这么熟悉的对白来对付她;又想吊她胃口;故技重施;欲擒故纵了吗?
嗤!
她非常不爽他抹杀掉已发生的事实;谁准他擅自阻止她表现自己责任心;眉头一横;她举起食指点上她那晚留恋忘返染指了许久的胸膛;一指一指地戳向他。
“我。要。对。你。负。责。任!”
他被不收力道地猫爪戳得连退了几步;却在她吐出最后三个字眼时僵住身子;黑眸子黯沉;视线也从她身上硬生生地撇开;毫无所动地顿住脚步;任由她继续戳弄自己泛起微痛的胸口;就是半步不退地跟她杠在原地。
平平冷冷的声调从他微启的唇溜出;她听见他不识好歹的话;如遭雷击——
“我不稀罕你负责任。”
Part 2:“淳淳”欲动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女人一向自诩有绝对的权利玩善变装神秘;捉摸不定是天经地义;口是心非是理所当然。
根据无责任不完全统计;男人最害怕女朋友问得问题如下:——
“你爱我吗?”
此问题看似好答;却暗藏玄机;聪明的男人都会选择闭口不答;以不说肉麻话含糊带过;只有笨蛋才会开口对你说:“我爱你。”
为什么?
因为女人接下来一定会没完没了。
“那你爱我哪里?”
“……呃…眼睛…”
“还有呢?”
“……性格。”
“那你爱我性格哪里?”
“……呃…”
“你怎么支支吾吾的;不是应该很干脆的就答出来嘛?”
“你让我想想……”
“什么嘛;这还要想哦?你连爱我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证明你爱我?”
“……”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啊?”
“……”
所以聪明的男人通常宁可先在“我爱你”这一关拉锯;当然;神等的男人会觉得这三个字简直废话;高段地用眼神直接表达。
无独有偶;以此类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就算你答比永远还远;也会被挑刺逼问“永远到底有多远”——
“你爱我的□还是灵魂?”就算你答两个都爱;还是会被抱怨“如果我老了之后性格也变了呢?”——
“你会对我负责任吗?”哈?责任这种玄妙的东西;你答不负责;被说人渣;你答要负责任;被说没爱情;她不稀罕。
综上所述;诸如此类问题;只有蠢蛋才会直接回答……
蠢蛋苏家袄翻完杂志才了解自己的责任感被不稀罕的原因;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有权利玩神秘耍别扭的。他季淳卿这几天对她爱理不理;闪避不已的症结所在就是这个啊?
“怎样?知道被人说负责任是什么心情了?”白笑叶抽掉苏家袄面前的杂志;举起敲了敲她那颗鱼木脑袋。
“这玩意准吗?说的是女人耶。”她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大男人一枚。
“说的也是;男人的心思那么下作;也许不会有这么我们女人这么高尚的情操。”白笑叶耸耸肩;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她翻开手机查阅短讯;回复完毕后朝还在琢磨男人心思的苏家袄眨眨眼;“那——我们来试试吧。”
“试什么鬼?”
“看看季讲师是在跟你口是心非闹别扭;还是真的不要你负责任啊。”
“怎么试哇?他最近根本不甩我耶。我前天在要交的作业上写了一百遍;我要对你负责任;结果他甩回我的作业还加什么狗屁批注!”她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