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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为什么不呢?”
我拔掉塞子,把水池里的脏水放掉。
“我能问你件事吗,Bella?”
我叹气。
“那是什么样子——最好的朋友是狼人?”
这个问题让我丢掉戒备。我大声笑出来。
“会让你害怕吗?”他在我回答之前敦促说。
“不。那个狼人友善的时候,”我描述道,“棒极了。”
他大大地咧开嘴笑,褐色的皮肤映的牙齿亮闪闪的。“谢谢,Bella。”他说着,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骨头都要挤碎的拥抱。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松开胳膊迈开了一步。
“唷。”他皱着鼻子说到,“你的头发比你的屋子还臭。”
“抱歉。”我咕哝说。我突然明白之前Edward贴着我呼吸之后在笑什么了。
“和吸血鬼交往的危害之一。”Jacob耸耸肩,“你闻起来糟透了。比较而言,这倒是次要危害。”
我瞪他。“只对你不好闻,Jake。”
他笑道,“回头见,Bella。”
“你要走吗?”
“他等我走呢,我能听到他在外面。”
“哦。”
“我走啦。(I'll go out the back。)”他说,然后停顿了一下,“等一——嘿,你今晚能来La Push吗?我们有一个篝火聚会。Emily会在,你还可以见见Kim……我知道Quil也想见你。他很气恼你比他明白得早。”
我笑了。我想象得到那会让Quil有多烦恼——Jacob的人类小女孩和一群狼人成为好朋友,但他仍是毫无头绪。然后,我叹了口气。“哎,Jake,我不知道。瞧,现在有一点紧张……”
“拜托,你觉得有人会通过所有——所有我们六个人?”
他说到最后有点结巴,还有个奇怪的停顿。我想他是不是不愿意说出“狼人”这个词,就像我很难说出“吸血鬼”一样。
他大大的黑眼睛充满了坦诚地恳求。
“我问问。”我犹豫地说。
他从喉咙底发出声音。“他现在也是你的看守吗?知道么,我上周看到一条新闻有关控制欲,虐待性青少年关系,还有——”
“够了!”我打断他,猛推他的手臂,“狼人该出去了!”
他咧嘴笑道,“拜,Bella。一定要问他放风啊。”
在我找到什么东西扔向他之前,他从后门离开,只剩下语无伦次的我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咆哮。
他离开后几秒钟,Edward慢慢地走进厨房,雨水在他古铜色头发间像钻石一样闪烁。他的眼神很谨慎。
“你们打架了吗?”他问。
“Edward!”我叫道,扑进他怀里。
“嗨,好啦。”他笑着,胳膊环住我,“你想让我转移注意力吗?很有效。”
“不。我没和Jacob打架,几乎。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扎他。不是说我反对哦。”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案板上的刀。
“该死!我以为我处理了所有的东西。”
我离开他,跑过去把刀扔到水池里,用漂白剂浇上去。
“我没扎他,”我边干活边解释说,“他忘了他手里还有把刀。”
Edward嘿嘿地笑。“没我想的那么有趣。”
“友善点。”
他从夹克兜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扔在案板上。“我取了你的邮件。”
“好事?”
“我想是。”
听到他的语气,我怀疑地眯起眼睛。
信封被他对折了。我把它展开,惊讶地发现它很重,然后读来信地址。
“达特茅斯?开玩笑吧?”
“我确定是录取通知。和我收到的很像。”
“天哪,Edward——你做了什么?”
“我寄了你的申请表,就这样。”
“我可能不是达特茅斯的料,但我还不至于傻到相信。”
“看来达特茅斯认为你是那块料。”
我深深地呼吸,慢慢数到十。“那他们可真慷慨,”我最终说道,“但是,不管我被没被录取,还有学费的问题。我付不起,而且我不会让你拿出足够再给你自己买一辆跑车的钱来让我明年假装去达特茅斯。”
“我不需要再买一辆跑车,你也不用假装。”他低声说,“一年大学不会要了你的命。可能你还会爱上它。想一想,Bella,想一想Charlie和Renee会有多高兴……”
他天鹅绒似的嗓音在我锁住头脑之前,描绘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当然,Charlie会骄傲到爆炸——福克斯镇上的所有人都躲不过他那兴奋的余波。而Renee会为我的成功高兴得歇斯底里——尽管她会发誓她一点儿都不惊讶……
我努力甩开头脑中的画面。“Edward,我担心我能不能活到毕业,更别提这个夏天或者秋天了。”
他的胳膊又一次环住我。“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有所有的时间。”
我叹了口气。“我明天要把我的银行帐目寄给阿拉斯加。那是我所有需要的借口。那很远,所以Charlie最早在圣诞节之前都不会想让我回来。而且我确定到时候我能想出别的借口。你知道么,”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说,“保密和欺骗很痛苦。”
Edward的表情僵硬了些。“会变容易的。过个几十年,所有你认识的人都死了。问题就解决了。”
我哆嗦了一下。
“对不起,那很无情。”
我低头望向大白信封的方向,但并没看它,“但仍是事实。”
“不管我们要处理什么问题,如果我解决了,能不能求你考虑等等?”
“不。”
“总是这么固执。”
“是的。”
洗衣机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突突地响着停下来。
“愚蠢的废物。”我嘟囔着离开他的怀抱。我把洗衣机里唯一的一条毛巾挪一下位置,让洗衣桶平衡起来,再次启动机器。
“这提醒了我,”我说,“你能帮我问问Alice清理我房间时怎么收拾的我的衣服吗?我到处都找不到。”
他困惑地看着我。“Alice整理了你的房间?”
“对啊,我猜是她做的。她过来取我的睡衣和枕头来监禁我的时候。”我抛过去一个短暂的怒视,“他收走了所有我散放的东西——我的衬衫,袜子,我不知道她放在哪儿了。”
Edward继续困惑了一小下,突然僵住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丢东西的?”
“我从那个假睡衣派对回来的时候,怎么了?”
“我想Alice什么都没拿,没拿你的衣服,也没拿你的枕头。被拿走的东西,是你穿的……接触的……还有睡在上面的?”
“是啊。怎么回事,Edward?”
他的表情很紧张。“那些东西带着你的气味。”
“噢!”
我们彼此注视了很久。
“我的拜访者。”我喃喃地说。
“他在收集线索……证据。来证明他找到你了?”
“为什么?”我轻声问。
“我不知道。但是Bella,我发誓我会搞清楚。我会的。”
“我知道你会。”我说,头靠向他的胸口。靠在那儿,我感到他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号码。“正好是我想说话的人。”他低声说着,弹开上盖,“Carlisle,我——”他停住话头去听,脸专注地绷紧了好几分钟,“我会查看的。听……”
他解释了我丢失的东西,但在我听来,Carlisle好像没有什么见解。
“我可能去……”Edward说,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声音渐渐小下去。“可能不去。别让Emmett自己去,你知道他什么样子。至少让Alice盯着。我们晚点再研究那个。”
他啪地把电话合上。“报纸在哪儿?”他问我。
“呃,我不知道。干什么?”
“我得看点东西。Charlie已经扔了吗?”
“可能吧……”
Edward消失了。
半秒钟之后他回来,头发上顶着新的钻石,手里拿着一张潮湿的报纸。他在餐桌上把它铺平,眼睛迅速地扫过那些标题。他向前倾了倾身子,专注地读着,手指划过他最感兴趣的部分。
“Carlisle是对的……是的……非常草率。年轻而疯狂?或是一个死亡愿望?”他喃喃自语。
我走过去,从他肩膀上看。
西雅图时报上的标题写着:“谋杀瘟疫仍在继续——警方没有任何新进展”。
这和Charlie几周前抱怨的几乎是同一件事——大城市暴力把西雅图推上了国家谋杀热点名单。但不完全是同一件。死亡人数上涨了很多。
“变糟了。”我低声说。
他皱了皱眉。“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这不可能是只有一只吸血鬼干的。发生了什么?好像他们从未听说过Volturi,我想这很有可能。没有人向他们解释规则……那么谁是创造者?”
“Volturi?”我重复道,哆嗦了一下。
“这正是他们例行毁灭的东西——有暴露我们的危险的不朽者。一些年前,他们在亚特兰大清理过一场像这样的混乱,那时还没这么糟糕。他们不久就会来干预,很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