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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用担心Jake。也不用担心你。”
他咬紧牙齿,手在身体两侧握成了拳头。他仍靠墙站着,我恨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深呼吸,然后穿过了房间。我抱住他,他还是没动。下午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在它的温暖下,他的皮肤尤为冰冷。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也像块冰。
“抱歉,我让你着急了。”我呢喃道。
他叹了口气,放松了些,手臂搂住我的腰。“着急是轻描淡写。”他低声说,“今天可真长。”
“你不应该知道的,”我提醒他,“我以为你打猎会更久些。”
我抬眼看他的脸,看他戒备的眼睛——刚刚因为紧张我没注意到,它们是那么漆黑,黑瞳下是一圈深紫。我谴责地皱了皱眉。
“Alice一看到你消失,我就回来了。”他解释道。
“你不该那么做。现在你又得走了。”我的眉头皱得更深。
“我可以等。”
“那很荒唐。我是说,我知道她看不到我和Jacob在一起,但你应该知道——”
“但我不知道,”他插话说,“而且你不能指望我让你——”
“哦,不,我可以。”我打断他,“那正是我期盼的——”
“不会再发生了。”
“这就对了!因为你下次就不会再反应过度了。”
“因为没有下一次了。”
“你不得不离开我都能理解,即使我不喜欢——”
“那不一样。我不是在冒生命危险。”
“我也不是。”
“狼人构成了危险。”
“我不同意。”
“我不会妥协的,Bella。”
“我也不会。”
他的手在我身后又攥成了拳头,我感觉得到。
我的话不加思考地就蹦了出来。“真的只是为了我的安全吗?”
“什么意思?”他追问道。
“你不是……”Angela的理论现在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傻。很难把话说完了。“我是说,你已经了解足够多的是,不会再嫉妒了,对吧?”
他抬了抬眉毛:“是么?”
“认真点。”
“很简单——这种说法很幽默。”
我怀疑地皱起眉头:“或者……是其他所有事情加在一起的结果?吸血鬼和狼人永远都是敌人的胡话?还是只是睾丸素的刺激作用——”
他的眼睛都冒了火。“只是因为你。我关心的一切就是你的安全。”
他眸中黑色的火光让我无法怀疑他的话。
“好吧。”我叹气说,“我相信。但我想让你知道——当牵扯到关于敌人的胡话时,我站出去。我是中立国。我是瑞士。我不想加入神秘生物之间的领土争夺。Jacob是我的家人,你是……嗯,不算是我生命之所爱,因为我想比那更长久,是我存在之所爱。我不关心谁是狼人谁是吸血鬼。如果Angela最后成了女巫,她就也能加入我们这一伙了。”
他眯着眼,安静地看着我。
“瑞士。”我强调地重复了一遍。
他向我皱了皱眉,之后叹气。“Bella……”他开口道,但停住了,鼻子厌恶地皱了皱。
“现在又是什么?”
“嗯……不是冒犯你,但你闻起来像只狗。”他告诉我。
然后他狡黠地笑了,我知道风波已经过去了。至少是现在。Edward得去完成错过的狩猎之旅。所以他周五晚上会和Jasper,Emmett,还有Carlisle去加州北部的国家公园猎美洲狮。
在狼人的问题上我们没有达成任何一致,但我给Jake打电话时没觉得愧疚——从Edawrd把Volvo开回家到他从窗子爬进来,我只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知道我下周六还去。这不算鬼鬼祟祟的事。Edward知道我的感受。并且他要是再破坏我的卡车,我就叫Jacob来接我。福克斯是中立地区——就像瑞士——就像我。
所以当我周四工作结束后,Volvo里等我的是Alice而不是Edward。起初我并未起疑。车门开着,我没听过的音乐很吵闹,低音炮震动着汽车。
“嘿,Alice,”我钻进车里,大喊道,“你哥哥呢?”
她正随着音乐哼唱。她的嗓音比旋律高了八度,两个声音盘绕着,形成一种错综复杂的和谐。她向我点点头,仍专注于音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关上车门,捂住耳朵。她露齿而笑,把音量调小到背景音乐的大小,然后同时踩下离合和油门。
“怎么了?”我开始觉得不对劲,“Edward呢?”
她耸耸肩,“他们先走了。”
“哦。”我努力克制住那可笑的失望。他提前离开,就意味着他会早回来,我提醒自己。
“所有的男生们都走了,我们要开一个睡衣派对!”她用唱歌似的婉转的声音宣布道,兴奋得直发颤。
“睡衣派对?”我重复道,还是起了疑心。
“你不兴奋吗?”她叫道。
我迎着她生气勃勃地注视看了好一会儿。
“你不是在绑架我,对吧?”
她大笑着点头,“一直到周六。Esme通知了Charlie,你和我一起呆两宿,明天我会送你上下学。”
我把脸转向窗外,咬紧了牙齿。
“对不起。”Alice说,但听起来没有一点儿抱歉的意思,“他给我报酬。”
“怎么给?”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保时捷。和我在意大利偷的那辆一模一样。”她高兴地感叹道,“我不能在福克斯周围开,但你要想的话,我们可以看看从这儿到洛杉矶能花多长时间——我打赌午夜之前指定能给你带回来。”
我深呼吸。“还是算了。”我叹了口气,平息住颤抖。
我们一阵风似的完成了行程。Alice减速开进车库,我赶紧看看那些车。Emmett的大吉普车和Rosalie的红色折篷汽车之间,是一辆耀眼的淡黄色保时捷。
Alice动作优美地跳出去,手抚过她的新娘。“真漂亮,不是吗?”
“漂亮的过头了。”我嘟囔说,不太相信,“他给你车只是让你看我两天?”
Alice做了个鬼脸。
一秒钟后,我猛然醒悟过来,恐惧地喘息道:“是为了每次他离开的时候,对不对?”
她点点头。
我甩上车门跺着脚走向房子。她迈着舞步跟在我旁边,死不改悔。
“Alice,你不觉得这有点过于控制了吗?可能有一点点神经?”
“不觉得。”她嗤之以鼻,“你看来还是不知道一个年轻的狼人会有多危险。特别是我看不到他们的时候。Edward没办法知道你是不是安全。你不该这么鲁莽。”
我的声音带了酸味。“是的,因为一个吸血鬼的睡衣派对是最安全的行为。”
Alice笑了。“我可以给你修脚趾甲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她保证道。
其实不是很糟,除了我被迫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实。Esme带来了意大利式食物——从安吉拉斯港一路带回来的,很好吃——Alice准备了我最喜欢的电影。甚至Rosalie都在,安静地充当背景。Alice坚持要修脚趾甲。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按照一张活动明细安排这些事情——也许是她学着差劲的情景喜剧编写的。
“你想熬到几点?”当我的脚趾甲都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时,她问。但她的热情仍然感染不了我。
“我不想熬夜,明早还要上学。”
她撅起了嘴。
“总之,我应该睡哪儿?”我目测了一下那个长椅,有点儿短,“你就不能在我家监视我吗?”
“这叫什么睡衣派对啊?”Alice恼怒地摇摇头,“你在Edward的房间睡。”我叹了口气。他黑色的皮沙发比这个要长。事实上,他房间里的金色地毯可能足够厚,躺上去地板不会硌得慌。
“我至少可以回去取一下我的东西吧?”
她咧开嘴笑。“已经拿好了。”
“我可以用你的电话吗?”
“Charlie知道你在哪儿。”
“我不是要给Charlie打,”我皱了皱眉,“很显然,我需要取消一些计划。”
“哦。”她仔细考虑了一下,“我不确定。”
“Alice!”我大声地抱怨道,“拜托!”
“好吧,好吧。”她说,掠出了房间,半秒钟之后她回来了,手中拿着电话。“他没特殊禁止过这个……”她把电话递给我时喃喃自语道。
我拨了Jacob的电话,希望他今晚没和他的朋友们出去。我很幸运——Jacob接了电话。
“你好?”
“嘿,Jake,是我。”Alice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走向沙发,坐在Rosalie和Esme中间。
“嗨,Bella。”Jacob说,突然谨慎起来,“怎么了?”
“坏事。周六我不能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愚蠢的嗜血者。”他最终抱怨说,“我以为他走了。他离开你就没魂儿了吗?又或者他把你锁在了棺材里?”
我笑了。
“我不觉得那很有趣。”
“我笑只是因为你猜得差不多,”我告诉他,“但他周六在,所以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