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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易笙被忍无可忍的受害者们从沙发中拖了出去,扔到地上就是一顿狠揍,我毫不介意毫不心疼,无视准爸爸被群起激愤的“筒子们”又踢又踩,惨叫连连,兀自看着电视吃着水果,过得非常幸福。
走到那厢的卓奇啧啧称赞我为“最毒妇人心之代表”,我才慵懒地歪着脑袋,看着瘫倒在雪白地毯上的潜意识受虐狂,问:“亲爱的,满足了吗?”
在家当大爷,出门就该受点罪,这样的人生才够 完整嘛。
看,我多为老公着想,我该当选十佳夫人。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依然赖在地上的易笙,看着他笑意浓浓地凝望着我,温柔又肉麻地轻声呼唤:“郝郝,过来,拉我一把!”
阳光洒在他英俊的脸上,异样的美丽,璀璨了整个冬日。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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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又去见了秦云,带着红色的喜帖,和完全不同的心情。
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品尝着美味新鲜的食物,原本清爽的心情变得更如明朗。我不难发现秦云眼里的自己,全然的满足,全然的喜悦。
秦云见我一脸幸福,只是沉默了半刻,便笑着将喜帖收进口袋:“郝郝,恭喜你。”
“谢谢。”我喜笑颜开,眉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猫一样的表情让秦云失笑,语言中尽是释然:“郝郝,看你这样,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不甘心了,能有这样的结局,真的太好了。”
“……嗯,我会努力过得更好,你不要太嫉妒我呦!”我努力让自己笑得更灿烂,来安抚这个虽然自称不再当老好人,但对我却是极尽善良的男人。
我给他说过年的时候在卓奇家的胡闹,那般的翻天覆地,痛决淋漓。他给我说他们家的一团混乱,他那双可爱的大小侄儿将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让人错觉地以为外星人已经进攻了地球。
我们之间的气氛总是很好,笑声不绝于耳。
下车之后,我终于忍不住站定了身子,猛然回头对正锁车门的他说道:“谢谢你,秦云。”
“不过一顿饭而已,谢什么。”秦云一愣,随即笑笑,表情爽朗,“这么客气可不像你啊,郝郝!”
“不是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一直藏在心底的真心话,纵然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或许会是又一次的伤害。但对他说假话不是他喜欢的郝郝的作风,应该会让他更加不喜欢吧,“谢谢你,直到现在,还能在我身边。”
他愕然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我,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微笑着回视着他,落落大方,坦坦荡荡。
虽然这样不对,虽然这样很伤人,但只是如此安静地待在他身边,都让我觉得非常舒服,非常放松。
那是和易笙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心情,我知道那不是爱,只是依赖,非常自私的依赖。
但,再一段时间也好,请让我慢慢戒掉这多年的瘾。
我默默凝视着眼前这个虽不如易笙妖媚但也足够俊伟的男人,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优点,值得他这样对待。
但下一刻,我却看到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用我从未见过的无比惊慌的表情,几乎是冲着朝我奔来,“秦……云?”
“小心啊,郝郝!”他猛地抱起我,动作快捷而粗鲁,拉着我就转了一个相当利落的360度旋转。
那应该是在镜头下非常唯美的动作,但没想到真正做起来时只有无比晕眩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要被甩飞出去。
宝宝!我昏得不行,只记得要牢牢保护自己的肚子,恍惚中好像踩到了地,却又好像没有。
秦云紧紧抱着我的手,始终不肯放开。我没有挣扎,因为搂住我的那双有力的臂膀还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只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隐隐绰绰,“秦云?”
他没有理会我,抱着我的手更加用力。好久之后,耳边才落下他喃喃的声音:“再一下就好……再一下……”
那声音颤抖得太厉害,带着无法掩饰的浓浓的恐惧和惊慌。我不由怔住,耳边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声,扑通,扑通,仿佛要炸破脑袋。
好久之后,他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我一个趔趄,这才发现自己竟双腿发软。秦云迅速托住我的手肘,一脸复杂地督了眼我凸起得相当明显的肚子。
“我没事,宝宝也没事。”我深呼了口气,轻轻揉了揉肚子,安抚莫名坐了一次云霄飞车的宝宝。
待它乖乖地恢复平静,我才努力扯起嘴角,故作无事地看向一脸铁青的秦云,犹有些虚弱地问道:“怎么了?”
“她想撞你,她居然想撞你!”秦云依然紧绷着表情,死死盯着我的背后,如同诅咒般从齿缝中逼出这样一句话来。随即,不待我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直直奔向我家。
我忙护好肚子,任由他噼噼啪啪往楼上奔去,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我似乎……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我是天生的乌鸦嘴,好的不中坏的全中。
当我看到易笙家大开的房门时,我几乎窒住了呼吸——原来,真的是她。
她还是来了。
每当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像恶魔一样,对我自以为的快乐不屑一笑,然后挥刀斩破一切。所有的羁绊在她面前,都是如此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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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易笙原本整齐而空荡的家仿佛被盗贼打劫了一般,一室狼藉。
原本气势汹汹的秦云怔在当场,而我,却是太过明白。
我挣扎着爬下秦云的怀抱,缓缓走向那个坐在一地碎渣中的男人。他是那么脆弱,神情恍惚,两眼无神,脸上还留着深深的红痕,像一个满腹委屈又无处述说的孩子,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地抽疼,“哥……”
“郝郝?”易笙恍惚地抬起头,在看到我时,突然绽开了孩子气的笑颜。他一把抱住我,无助地将脸埋进我的胸口,轻轻呢喃,“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温柔地抱着他的脑袋,怜惜地摩挲着他的发,“没事了,我回来了。”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年的易笙,那个可怜透顶的大男孩,带着一身伤痕,赤着脚不知在雨中走了多久,然后在看到撑着伞回来的我时,露出可爱的纯挚的笑容。
那个时候,那样狼狈的他,带着微笑对我说了同样的一句话:“郝郝,你回来了。”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撑着的伞一下落了地。
那个时候,我虽然抱住了他,却仿佛怎么也抓不住他的灵魂。
那个时候,易笙发烧到40度,几乎丢了命,可是还是咬着牙回到了他妈妈的身边。
那个时候,我不懂这是怎样的执念,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办法说我不懂。
因为我对易笙,何尝不是这样的执念?
我心里一阵后悔,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甚至觉得肚子里的宝宝,都抗议地捶打了一下我的肚皮。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还这样的想不开,我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的放不开。或许,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刻意忽略。
我以为自己受尽委屈,我以为只要自己够决绝,总会有一个好结果。
我刻意忘记我们的当初,忘记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得不忍受剜心的疼痛,狠心分手。
我竟忘了当初夹在我和她之间的易笙,过得有多痛苦,过得有多凄惨。
我只是刻意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自以为是地认为经过了那么多年,在得到了新的家庭后,她会变得比较容易放手,变得不那么刚愎苛刻。
可是,我凭什么这样以为?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脑海中突然飞过宋依初无奈的叹息:“这样逼迫他,真不像你的作风。”
她明明提醒过我,我却假装自己不懂。
我太急躁了,太想得到了,不想再等了!我以为自己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可原来,这些真的只是我的自以为是。“对不起,哥……”
“郝郝,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秦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的话,无视我哀求的视线,决绝地对上易笙,“你知道吗,你妈刚才开车撞郝郝!”
“不是的!”我毫不犹豫地反驳,反射性地想要伸手去捂易笙的耳朵,却被紧紧抓住了手。
“是真的吗?”易笙看着我,眸子如深潭一般,看得我不禁有些害怕,我忙不迭地摇头,怎么也不敢承认:“不……”
“说实话!”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