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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不甘不愿地过着。
新年就在这样凝滞的气氛中,姗姗而来。
在旧年即将过去时,久未见面的宋依初来了,带着一封红色炸弹。
她终究还是要嫁了,在即将迈入27岁这一年,嫁给一个她曾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的人。
过去,她一直说做卓奇的朋友比做他的爱人好,纵然她很清楚自己爱他。可真正做了他的爱人后,她才发现就算这样一点儿也不好,她还是想要爱他,并且被他所爱。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她如此,我亦然。
我知道宋依初来这儿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她的婚期远在明年五月。她很懒,也很忙,更怕冷,能在零下的日子里劳动她双腿的,我想我约莫能猜到是什么事儿。
事实上作为易笙他妈最中意的相亲对象,她来得要比我想象中晚了许多。
我不知道宋依初为什么能沉得住气等到现在,毕竟我的朋友多和易笙一样,没什么耐性。就算是典型处女座的宋依初,在这一点上也不例外。我想这约莫是因为她生在处女座的前两天,多少沾染了点狮子座的脾性。
不过,既然她能够咽下那口气,多半是易笙做了些什么,那么我和易笙的近况,她约莫也都知道。
果不其然,宋依初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垫子,话已出口:“为什么?郝郝,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面对她的直接,我一时无语。
宋依初倒也不急,抱着暖暖的茶杯,沉默地等待着。
她很清楚只要自己问了,我必然不会隐瞒。这是我们一贯的相处方式。
我们年龄相近,纵然个性截然不同,也可以相互理解。当然也必然会有些理解不了的事,但至少,我们懂得彼此尊重。
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宋依初也有其强势的一面,容不得欺骗,容不得隐瞒。
所以惟有对她,我一向知而不言,言无不尽。
可眼前的这一桩,我纵然不想隐瞒,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好久之后,吐出来的,竟是如此一句:“他……还好么?”
我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着易笙了,虽然很清楚的知道,这阵子他并不很忙,每天都回家。但始终,住在隔壁。
宋依初倒是直接,纤指一抬,点着我家大门:“开门,然后踢烂对面那扇,那厮是好是坏是美了还是丑了,我保证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怎么也比我说得要清楚。你知道的,我完全没有概括能力!”
闻言,我纵然心情低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宋依初的神奇之处便在于她惊人差劲的概括和总结能力,那可以说是我最晦涩的那段人生中最为闪亮的欢乐点啊!
不止是我,相信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难猜到——宋依初毕业那天,指导她毕业论文的老师到底是为什么会比她自己还感动得想要痛哭流涕!
我甚至觉得那可怜的老头正在心里呐喊着:毕业了,这丫终于毕业了,快滚吧,别再回来了!
“笑P啊!我大冷天地跑来,可不是专门来让你嘲笑娱乐生活的!”宋依初没好气甩我两白眼,“郝郝,你到底在搞什么?我还以为你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
宋依初说得没错,我一直非常直接,对任何人都是,对易笙尤其。即便他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讨好他。但当我真的生气了,那不管我有多喜欢他,都会狠狠地扁得他。
我从来都舍不得以沉默为矛,将他捅得鲜血淋漓。
别扭是易笙的专利,而不是我的。
侧过脸,我看向阳台,阳光很好,寒风却飕飕:“小初,你相信卓奇么?”
“……啊?”
“那家伙那么花心,玩过那么多女孩,你还相信他吗?”
“当然相信。”宋依初答得肯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那家伙虽然在这方面真的很烂,但他从来不骗人,我为什么不相信他?”
“只是因为这样么?”我抢在她回答之前,又说,“仔细想过再告诉我吧。”
“……我想,应该不只是因为这样。”宋依初当真好好思考了一番,才给出了一个不那么确定的答案,却又非常明确地发现了我的话中话,“郝郝,你们之间,你跟易笙……没有信任吗?”
“对,完全没有。”我笑了,却看不清她眼底的自己带着怎样的笑,是苦涩、悲哀、释怀,还是其它什么,“我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给我未来。他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好好留在他的身边。”
我没有再看宋依初,声音遥远得仿佛根本不是出自自己的嘴巴,“你看,我们谁都不相信谁,又怎么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很久之后,宋依初却轻声地说:“但就算这样,你们不还是不想离开对方么,你们还是想在一起,不是么?”
我的眼睛一下就湿了。
你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郝郝,你们之间,你跟易笙……没有信任吗?”
“对,完全没有。”我笑了,却看不清她眼底的自己带着怎样的笑,是苦涩、悲哀、释怀,还是其它什么,“我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给我未来。他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好好留在他的身边。”
我没有再看宋依初,声音遥远得仿佛根本不是出自自己的嘴巴,“你看,我们谁都不相信谁,又怎么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很久之后,宋依初却轻声地说:“但就算这样,你们不还是不想离开对方么,你们还是想在一起,不是么?”
我的眼睛一下就湿了。
宋依初说得没错,纵然我们谁也不相信谁,也依然不想离开彼此。
我们虽然冷战,虽然僵持,虽然总在不停伤害彼此,但始终都不愿远离。
所以我还在这里,而他,依然在对门。
我们舍不得彼此,所以纵然被我戳穿的易笙没办法面对原来什么都知道的我,他还是会厚着脸皮回来。
所以有时候,他会突然从身后抱着我,言语惊人:“郝郝,我们私奔吧,去塔斯马尼亚结婚,好不好?”
所以有时候,他会突然变得很生气很暴躁,将我狠狠推出厨房,在里面用发泄般的力气做饭或者洗碗。我可怜的厨具为此损失惨重。
所以有时候,他会欲言又止地看着我,那么可怜的,可悲的,却又怎样都说不出话来。
所以有时候,……
所以有时候,……
然而所有的这些时候,我却只是沉默。
他很不安,我很明白。
可我到底还是选择了对他残忍。
事实上,我对每个让我不好过的人都很残忍。
不管是我妈,还是易笙。
正如那句话说的:“你就是太聪明,最后都把聪明用在了刀刃上,伤人伤己也伤了我,却尤不罢手。”
看,我多么聪明,我终于聪明了那么一回。
可为什么宋依初眼中的我,依然带着一脸无药可救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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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自己的眼睛,无颜面对挚友:“他迟早都要选择的,我没有义务一直等他迁就他。”我等得够久,等他明白终有一天,他必须从我和他妈妈之间,选择惟一的一个。
我一直不想逼他,不想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会有所不甘。但现在我却逼了,手段极端。
我要他到我身边来,彻彻底底,给我安全感,给我一个天长地久。
“郝郝,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宋依初太了解我,所以眼底有着一些藏不住的了然,和担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不是他希望的吗?”要我开口的人明明是他,无视我体贴的人也是他,现在又抱怨个什么劲儿,我嘲讽地笑,“他不是很希望我逼他么?”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宋依初看着我,目光灼灼,“怎么,郝郝,现在对我也不说实话了吗?”
“抱歉。”我低头,半晌之后,我才看着自己微凸的肚子,呐呐出声,“小初,我怀孕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个晚上。”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怎么想回忆,“就是我跟易笙撕破了脸的那天。”
那天我才知道,原来之前那样不正常的情绪起伏,都是怀孕综合症。
“……这还真是巧。”
“嗯,我那天出门就是去买验孕纸的。”没有避孕难免怀孕,这不值得意外,我只是没想到回家后会有那么精彩的遭遇罢了,“你别告诉他。”
“嗯,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告诉他比较好,我不会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