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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将我压住,使我动弹不得。灼热的唇游遍我的胸口,像是红火的烙铁,在烫熨着我的肌肤,经过的每处,都留下鲜明的痕迹。
他分开我的双腿,将手深入浴袍下摆,抚摸着我的敏感。他的眼中一片氤氲,早已经失去清醒,我恐惧得颤抖起来。
不可以,我不能让事情发生。
我停止反抗,任由他摆布。见到我的反应,Funeral也慢慢松弛了身子,放松对我的禁锢。我瞄准时机,用尽全力撞开他。
Funeral踉跄地往后退,我赶紧逃跑,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他从后扑倒在地。
他用沉重的身子压着我,厚浊的呼吸喷在我的发际,他在我耳畔用低哑的嗓音说道:“不要跑,求你留下。”
这次,我被牢牢控制,再也无法挣脱。他将我的浴袍褪至腰际,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脊背,潮湿的长发紧贴在背部肌肤上,说不出的难受。他轻轻在我的背部流连,吮吸着,舔拭着,仿佛决意要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而在我双腿之间,他的亢奋紧紧抵住我,一触即发。
我绝望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那将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抬眼,看见不远处,酒杯支离破碎,散落在地,那尖锐的碎片在月光下散发着一阵阵鬼魅的闪光。
我没有多想,伸手够住一片碎片,用力往左手腕上一划。
一阵剧痛袭来,鲜血汩汩流出,滴在地上,汇集成一团血腥。
“净雅!”Funeral立即抢过我手中的碎片,惊恐而痛心地大叫着:“为什么要干傻事!”
我也不想阿!本来只想划点血出来,谁知道运气那么好居然割到了动脉,好痛!
“我送你去医院!”Funeral将我抱起。
也许是失血过多,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影,我居然看见了冉傲。
原来我是那么地想念他。
只见那个幻影冲进门来,看见屋子的情况,眼中闪着让人心寒的怒火,他把我从Funeral手上夺了过来。
幻影如此真实,我感觉到他怀抱的温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听见他轻轻说道:“净雅,别怕,我在这里。”
我睁大眼睛,抚着他的脸颊,手上传来真实的触觉。
是冉傲,是真的他!
血仍不停流淌着,伤口也更加疼痛,我的额头沁出阵阵冷汗,眼前渐渐变黑,我昏睡过去。
睁开眼,发觉已是清晨,海风吹动白色的落地纱帘,朦朦胧胧的晨曦洒在房间中,一室明媚。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我挠挠头,真是的,太真实了,现在还感觉到手腕在隐隐做痛。
手腕?我仔细一看,右手腕上果然包着厚厚的纱布。
我大吃一惊,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
“醒了?”冉傲拿着一碗粥来到我身边,把枕头立起,让我好好靠着。
看着冉傲忙前忙后,我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不过离开几天,再见面,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来,这是特意熬的补血粥,快趁热吃了。”冉傲坐在我身边喂起我来。
“为什么要管我?”忽然想起那天电话中他冷漠的声音,我赌气说道:“我做了那么多背叛你的事,你应该把我的伤口划地更深一些,反正我死有余辜。”
闻言,冉傲一把将我抱住,搂得我喘不过气来,狠狠地说道:“以后不准干那种傻事,听见了吗!”
声音犹有余悸。
我忽然后悔说了那么重的话,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
冉傲吻着我的头发,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你遇到了危险,还在电话里说了那么多混帐话。对不起。”
我轻轻推开他,说出一个困扰许久的疑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有人寄了照片给我。”
“什么照片?”
冉傲递给我一叠照片,全是偷拍我和Funeral在一起的情景,其中一张最为显眼:Funeral亲着我的脸颊,我一眼认出那是我们去潜泳那天拍下的,看上去十分暧昧。
我有些讶异,当时明明不是这样的气氛,可为什么照片却可以带给观者这种感觉?任何人看了都会误以为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在耳鬓厮磨。
所以,冉傲才会这么地愤怒。
此时,我看着照片,就好像是一个明目的旁观者。原来,从他人的视线看去,我们居然是这样的亲密,不可思议。
一向自认为问心无愧,从来没想过要和人避嫌。但真正相信清者自清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可是我却不同,我很贪心,我要冉傲完全信任,却从来不给他任何理由。
扪心自问,当初在家中听见胡仪已的声音时,我又何尝在心中相信过冉傲?
感情有时候很牢固,可以禁得起战争,死亡。有时候却很脆弱,可能无法承受对方的一句无心之言。
当误会来临时,一方解释,一方理解,是谓珍惜。
“冉傲,”我抬起眼睛,诚恳地说道:“我和Funeral,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吗?”
“我相信。”冉傲捧起我受伤的左手,眼中满是疼惜:“我很内疚,为什么我就是对我们没有信心?为什么非要逼得你流血,我才会相信?……你是最怕痛的人,平时划伤了手指都会哭泣,想到你划下的那一刻,我整个心都缩紧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才会害怕失去。
搂住冉傲的颈脖,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冉傲,以后遇到误会时,我们都给对方10分钟的辩白时间好吗?不许插嘴,不许激动,不许走人。”
“好。”冉傲调笑我:“只要你不说喝醉了之类的低级谎话。”
“那个谎话有那么差劲吗?我可是想了很久。”我不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是谁那么阴险偷拍我,还寄给你?”
难道是胡仪已,不过她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忙着和衡平斗嘴,没时间来管我的闲事。那又是谁呢?
“是我叔叔。”冉傲帮我解开疑惑。
“为什么他要这么干?”我皱起眉头:“难道把我们俩拆散他就可以得到曹氏了?”
“他想我离开,这样便能趁机打垮我们公司。”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要来!”我惊讶地看着他。
“不然呢?”冉傲捏起我的鼻子:“有人在电话里说要和我离婚,我敢不来把她抓回去?”
正在此时,冉傲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好,知道了,先不要慌乱,我过几天便回来。”
“怎么样了?”等他挂上电话,我赶紧问道。
“没事,别担心,快来喝粥。”他安慰我。
“哪里还有空吃东西。”我着急起来:“快收拾东西走人。”
“到哪去,你要好好养伤。”他按住我,眼神暧昧起来:“而且,我们还可以趁机过过二人世界。”
“过什么过。”我一掌推开他,站起身来:“我可不想圣延以为他爸妈抛下他私奔了。”
没奈何,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冉傲被我拖上飞机。
等到回家,我才知道事情并不像冉傲说的那么简单。
公司的最新设计图被偷取,大客户也被挖走,情形很不乐观。
“冉傲,怎么办?我们会不会破产,会不会流落街头?”我担心地问道。
“放心,你不是常说我是小白脸吗,大不了到时候我去当牛郎来养着你了。”他眨眨眼。
“你敢!”我凶神恶煞地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难道你要出马?可那些大老板也不会像我这么没眼光会喜欢上你阿。”他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瞪他一样,突然想道:“圣延这么可爱,我们不如培养他当童星,拍广告,电影,然后钱就哗啦啦地到我们手上怎么样?”
“圣延没有慧根。”冉傲将我的衣服拉到肩膀,在我耳畔缓缓说道:“还不如多生几个,从小培养好了。”
“再生我都要成母猪了。”我打下他的手,仔细盯着他:“冉傲,都是我害得公司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会怪我吗?”
冉傲将我抱到腿上,温柔地看着我:“知道吗?就算我失去了公司,但我却还拥有最珍贵的宝贝。”
我面红耳赤地捏捏他的小白脸:“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
“你干麻脸红?”他好奇地看我一眼:“我说的是圣延。”
“……”
经过几个星期的熬夜奋战,冉傲重新设计出新款游戏并大卖,也争取到了新客户,公司危急解除,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天,冉傲忽然带着我和圣延来到医院。
看着冉傲严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