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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向你道歉。”
我靠,你听听,姐一见这刺儿黄瓜,就把我出卖了,把我说的这么不值钱,真真气死我了。
“赔礼道歉就不用了,让他回去等着吧。中文系的领导很快就会拿出处理他的意见了。打我一拳,踢我一脚,当时很威风呀,很爽呀。爽完就算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让他付出点儿代价,他就不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免费午餐!”刺儿黄瓜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是答应我,如果他主动向你赔礼道歉,你就不到系里告他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姐急了,一把拽住刺儿黄瓜的胳膊,“你都找了谁?”
“我是答应了你。可是,他是主动来向我赔礼道歉的吗?是你逼他来的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刺儿黄瓜直撇自己那张老婆儿嘴。
“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来了呀,”姐摇着刺儿黄瓜的胳膊,话语中满是恳求,“赶快跟我们系领导说一说,这事不要追究了,好不好?算我求你的,好不好?”
我在一边,气得肺都要炸了,两眼喷火,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如果刺儿黄瓜再满嘴喷粪,我一定再给他尝尝我的铁拳。对,上次那个下劈动作还没完成,就让姐给喝止了,这次,我一定把这个动作做得完美无缺。
姐一定是发现了我的意图,赶忙挪动身子挡在我身前,一只手依然在摇着刺儿黄瓜的胳膊,另一只手却悄悄地伸到背后,把我的一只手腕紧紧地握住了。
姐一握我的手腕,我仿佛被点了要穴一样,全身的力量立刻无影无踪,一腔怒气也奇迹般消失了,只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求你了,好不好嘛?”姐还在一个劲儿向刺儿黄瓜撒娇。
“婷婷,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要对这个小流氓这么好?”刺儿黄瓜说。
“嗐,你不知道,他父母和我父母是好朋友,所以,他叫我姐,我总得关照着他一些呀!”
靠,记得有本书,好像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写的,叫做《说谎,女人的天性》。当初一看这书名,我就想笑,觉得作者一定是个极端的男权主义者,编出了这么一个理论。今天从姐的表现来看,人家说得还真对,她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张口就来。
“噢,是这样啊,婷婷,你早说不就好了。好了,他跟你既然是这么个关系,我当然不能再跟他计较了。你让他跟我说声对不起,这事就算了。”刺儿黄瓜的疙瘩脸上终于见笑了,不过,在我眼里,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快,快道歉!”姐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刺儿黄瓜面前。
“对不起,请原谅!”我咬牙切齿地对刺儿黄瓜说。
(十二)妙计
从刺儿黄瓜那儿出来,姐兑现诺言,请我吃午饭。
本来,我应当为此而开心的,但因为刚才的事情,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姐要了两个菜,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默默地吃了起来。
一直到快吃完的时候,姐才叹了一口气:“芒弟,你既然叫我姐,以后我就这样称呼你了。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我慢慢地咀嚼着,不作声。
“芒弟,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姐幽幽道,“吴江一开始准备找人打你一顿报仇,他跟社会上的人熟,你虽然练过跆拳道,可那些人都是靠打架吃饭的,我怕你吃亏,所以就跟他说,如果他这样做,一旦学校追究起来,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他听我说的有道理,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后来我又得知,他正在活动关系,准备让系里给你个很重的处分。我让你来道歉,确实是难为你。姐知道,你的个性很强,是宁折不弯的男孩子。可是,姐这么做,真的是为你好呀!”
“我知道,谢谢你,姐。”我这样说着时,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眶酸酸的。
吃完饭,我与姐告别回到宿舍,一头扎进被窝里。
我想睡一觉,睡一觉心情可能就会好了。可是,我睡不着,眼前全是刺儿黄瓜那可恶的嘴脸。以这种方式向刺儿黄瓜道歉,对我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从小到大,只有我侮辱别人,还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呢!为什么我竟然会委屈自己,向这个可恶的家伙道歉呢?我敢说,决不是因为害怕什么系里的处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是因为姐!我竟然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向一个坏蛋低头,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可如今,这成了活生生的现实。而这现实又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对姐动了真情!
可是,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呢?应当不会是爱情吧?因为,姐是有男朋友的,并且她的男朋友就是刺儿黄瓜。而我,好像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那么,这是姐弟之情?我说不清楚。
接下来一连几天,我都提不起情绪。皮王和大创急了,一个劲儿问我原因。问来问去,我终于耐不住,把向刺儿黄瓜道歉的事,跟他们讲了。
“我感到这是一种耻辱,真的。”我说。
“老大,你说的对,的确是耻辱。”皮王说,“不过,如果系里真的给你个处分,就更麻烦了。所以,这样比较起来,你向他道歉,也比较明智,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对啊,老大,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大创说,这家伙接着朝我做个鬼脸,“不过,老大,谢婷婷对你还真好呀!她对你一定有意思!”看来,大创虽然号称掌握所有女生的信息,但对谢婷婷和刺儿黄瓜的关系并不了解,所以才会说这种话。
“别放臭屁,那刺儿黄瓜,就是她男朋友。”我说。
“不会吧,老大,靠!”皮王和大创异口同声道。
“真的,别小瞧刺儿黄瓜,人家有背景的。”
“靠,现在这社会,什么都得有背景,连谈女朋友,有背景的都吃香。”大创发起了牢骚,“我明白了,老大,其实你生气上火不光是因为受了委屈,更主要的是……”
“是什么?”我奇怪地看着他。
“是你吃醋了!哈哈!”大创笑道。
“放狗屁。”我真有点生气了,朝大创PP上狠狠踹了一脚。
“老大,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既不违犯学校纪律,还能痛痛快快地出口闷气。”皮王突然这样说。
“什么办法?”我和大创一齐问。
(十三)赔罪宴
“请他喝酒!”皮王的主意,大出我和大创的意外。
“滚你的,”我骂道,“我犯贱呀?”
“老大你别急呀,”皮王说,“老大、大创,你们知道吗,酒这东西很神奇,当你面对朋友时,它是感情的媒介,而当你面对敌人的时候,它也可以变成匕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呢?对了,叫‘下士杀人用石盘,上士杀人用笔尖’,我说呀,还应当加一句,叫做‘智士杀人用酒灌’。这酒,有时候也会变成杀人武器的。老大,我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帮你摆一桌酒席,就叫做赔罪酒。你让谢婷婷去约刺儿黄瓜,他一定很高兴地来参加,我们三个灌死丫的。”
“老大,皮王的主意不错,我赞成!”大创说。
“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这样干,我还能反对吗?”我们兄弟三个相互做个鬼脸,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
刺儿黄瓜当然不知道这是一计,还以为我真的很愧疚,真的要讨好讨好他呢!所以,他欣然应邀。宴请地点就在学校门外的“豪饮客大酒店”。说是大酒店,其实也就百多平米的营业面积。不过,装修的还不错,有点儿文化色彩。比如,人家门外那副对联就不俗,上联是“穷也罢富也罢来吧”,下联是“苦也罢乐也罢喝吧”,横批:“醉生梦死”。再比如,人家店内墙上的画儿也不一般,有李白斗酒诗百篇,有贵妃醉酒,更绝的是有一幅画,画着一个赤条条的大汉,举着杯子,拿把铲子,题为“刘伶:哪里醉死哪里埋”。
“靠,老大,这画儿有点太惨烈了。不过,刘伶的胆魄,我还是很敬佩的。你呀,多少有点他的遗风。”有一次,我们兄弟三个来这里喝酒时,皮王指着这画儿评头论足。
“别胡说,我可不像他这样搞什么裸奔。”我说。
“呵呵,老大,原来,我们中国人有着裸奔的光荣传统啊。等回去我写要一篇文章,题目就叫《老祖宗的裸奔艳史》,发到博客上,点击量一定很大。”大创因为自己的创意而倍感兴奋。
这一次,为了将赔罪宴设得隆重一些,更主要的是姐也要一起来,所以我们特意订了一间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