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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
好在还有两位室友作伴。
我这两位室友,一位叫姜春晓,长得高高大大、威风凛凛的,但其实很面;另一位叫张利民,南方人,长得小巧玲珑的,是个鬼精灵。与他们在一起,我这山东大汉的优势立即显示出来。我豪爽仗义、胆大妄为,更重要的是,从初中开始,我就在少年体校跆拳道班里练习跆拳道,到上大学时,已是黑带三段的水平了,也算一武林高手。因此不久,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尊称我为“老大”了。
“老大,你今天逃课,让老师把名字记去了!”这天下午一下课,姜春晓就跑回宿舍向我汇报。
“靠,人民领袖斯大林说,我们不理睬他!”我说,“姜春晓,我今天下午做梦的时候突然想,你和张利民的名字忒俗气了,什么春晓、利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座油田,他是个路边店呢!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你们起一个好听的。”
“拜托,老大,你已经是流氓了,可千万别叫我们什么恶棍、匪徒之类的。那样,咱211室就是一个小黑社会了,校警该重点关注咱们了。”姜春晓说。
我不理他,断然决定先恩赐他一个好听又好玩的大号。
叫他什么呢?姜春晓很面,要不叫面瓜?不好不好!不好听,不好记。唉,我的灵感,跑哪里去了?灵感这东西,真是很顽皮,你不需要它,它总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你头晕,可你真用得着它时,它却躲得无影无踪了。可恶!
不过,这一天,灵感终于来了。
这天上的是大课,授课的是年轻作家严炎。严炎那可是小母牛夹地球——牛X大了,八岁在报纸开专栏,九岁就出书,如今更是著作等身。因为严炎这么牛X,所以慕名来听课的同学很多,中文系各年级的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当然也包括我。
不过,我很快就后悔来听这堂课了。严炎虽然很牛X,但课讲的真是不敢恭维。听着听着,我就开了小差,东瞅瞅西瞧瞧,就看到了婷婷师姐。她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穿一件白色连衣裙,乌黑的头发在肩头披散着,打个很俗气的比喻,就像黑色的瀑布,很漂亮呀。我想,恐怕她应当是中文系的系花吧。正这样想着,师姐不知怎么,也扭头往我这儿看过来,看到我在看她,嫣然一笑。
我一惊,忙装作漫不经心地把眼光收回来,又去听严炎胡掰。只听他正在讲:“老舍的文笔还可以,但茅盾、巴金、冰心文笔太差,特别是冰心,她的作品简直读不下去……”
嗬,这家伙,敢说文学大师文笔差,也太狂了吧!为了表示我的不满,我搜肠刮肚,收集起了一团废气,在严炎大放厥词时,用力从PP中排出,“不——”的一声,对严炎的论调做出了严肃的否定。
这“不”字很清晰很响亮,立刻引起哄堂大笑。
“谁?谁?”严炎很生气,绿豆眼像日本鬼子的探照灯一样,扫遍了教室每个角落。
没人吭声。我当然也不会傻得主动向日本鬼子自首。
严炎等了半天,见没人挺身而出,又没有抓住现行,只好接着发表他的高论:“巴金文笔很差……”
“不——”
靠,他大爷的,这一声不是来自于我的PP,而是坐我旁边的姜春晓的PP发出的。我不得不说,姜春晓太缺乏对敌斗争经验了,他要学习我的英雄壮举,也得挑个时机呀,怎么能在鬼子最警惕的时候,盲目暴露目标呢?
果然,严炎马上就把探照灯聚焦到了姜春晓脸上,一声断喝:“你,给我站起来!”
姜春晓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不好意思,肚子不舒服……”
“我的课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严炎愤怒地指着教室大门。
“不——”姜春晓的PP仍在倔强地抗议着。
“哈哈哈哈……”我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我的灵感就在这一刻悄然而至,我想赐给姜春晓一个美名:屁王!
“老大,你别这么喊我好不好?我放屁,还不是让你逗引的?再说,啥屁王呀,太恶心了。还不如你那个流氓好听一些。”
“好了好了,不叫你屁王,叫你皮王,总可以了吧?”我折中了一下。 。。
(四)大创
在得了皮王这一雅号之后,姜春晓对给张利民起绰号,爆发出空前的热情:“老大,你得赶快给张利民起个好听的名字,不然,他多失落呀!”
“起名字关键要抓住特点,得有创意,张利民虽然鬼精灵,但喊他小鬼子,就显得太俗了,好像咱是个文盲似的。不能掉这个价,得容我好好想想。”我说。
这天晚上,我们哥儿三个一起到图书馆看了一会儿闲书,又到校园正中的月亮湖撒了一泡尿,然后就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了,于是,一起到学校门口小卖部里吃馄饨。正吃着时,嘻嘻哈哈地进来两个小妞儿,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看到没?”张利民指着这两个小妞儿道:“高的叫张苹苹,山西大同人,矮的叫王小英,山西临汾人,两人都西语系的。和我们同级。”
“哇噻!”我和皮王均作吃惊状,“你小子跟这两个小妞套上磁了?”
“啥跟啥呀!就她们这副东施和无盐的模样,也值得哥们儿出手?太瞧不起我了吧?”
“哪,哪你咋对人家的底细摸得这么透?”
“靠,这算啥?别说她俩。咱江东大学五千多女生,随便你指哪一个,哥们儿都能叫出她姓名,说出她专业,道出她籍贯。”
“哇,真的?”我和皮王表示怀疑。
“当然是真的,”利民这家伙有点儿急了,“不信可以试试。”
正说着时,又来三个小妞儿,我指着道:“好了,就说这三个吧。”
“都是地球物理系的。王枫,江西南昌人;王晶晶,安徽芜湖人;刘梅,山东淄博人。”
“哇,神了!”这会儿,我和皮王可真服了,服得五体投地。
“你可真是个女生档案啊!”皮王说,“女生的情况都在你肚子里盛着,我们以后干脆就叫你女档吧。”
“靠,你看你皮王,你PP说的话还有水平,怎么嘴说话倒没准儿了?”我对皮王这个提议表示不屑,“你叫人家啥?女档?还女裆呢!一点儿水准都没有!”
“呵呵,老大,要不就像你说的那样,叫他女裆?”皮王嬉皮笑脸。
“别,别,饶了哥们吧,女裆,太难听了。你们要是这样叫我,我就与你们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张利民绝望地嚎叫着。
“好了好了,”我说,“还是发挥一下我的聪明才智,给你一个好听的名字吧。皮王,你喊人家女裆,你知道女人裆部有什么?”
“卫生巾。”皮王说。
“靠,总不能喊咱哥们儿卫生巾吧!”我一个劲儿摇头,“名字嘛,得讲究点艺术,这样吧,我们就把卫生巾演绎一下,叫他大创,怎么样?”
“大创,这名字有说法吗?”
“有哇。呵呵,你们听没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一个男生翻人家女生的书包,一下子翻出一条卫生巾。这男生还没发育,所以就大惊小怪地喊:‘快来看,好大一条创可贴!’所以,卫生巾就是大号创可贴,简称大创。”
“哈哈哈哈,太好了,就叫大创吧!”皮王发出了像周星驰一样的怪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风头
如果问我上大学后,最喜欢的教授是谁,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出他的名字:盛冬雪。
与严炎不同,盛冬雪为人很低调,做学问却很严谨。严炎是少年天才,作品产量高得吓人,但据我看,其中很少有可圈可点者,读过之后,难留印象。盛冬雪却是大器晚成,作品寥寥可数,但却是篇篇精品,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脉动。据说,盛冬雪每天都在写,但大部分的作品,都被他自己无情地投到了回收站里。唯有很少的几篇,他自己十分满意,方肯拿出来发表。盛冬雪有句名言:“中国当代文学需要的是足可传世的精品力作,而不是浪费读者时间的文字垃圾。”
因为喜欢盛冬雪,所以只要是他的课,我必牺牲春梦,前去聆听。像我一样的学生也确实不少,所以,盛冬雪的课每每人满为患。而我也发现,师姐谢婷婷好像也是盛冬雪的粉丝,只要我去听盛冬雪的课,必能见到她。每次见她,她都向我点点头,然后宛尔一笑。
这一天,盛老师讲课的题目是《网络与中国当代文学》。这课程当然不是###那群半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