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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姐和刺儿黄瓜一起走进一栋房子里时,心中的感受完全可以用评书里的一句话来描述。那句话是什么?哦,对了,叫做“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
我又不是傻子,这儿,肯定是姐和刺儿黄瓜的“家”,而他们一起来这儿,不是过上夫妻一样的生活了吗?
其实,姐和刺儿黄瓜是恋人,人家的一举一动,跟我何干?我这样对自己说,并努力劝说自己离开。但是,不行,我只感到双腿像被人用强力胶粘在了地上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于是,只好呆呆地站在那儿,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那门有响动,有人要出来了。我的双腿这时倏地恢复了自由,飞快地带着我躲藏到楼道拐角处。
“怎么样,感觉挺好吧?还满意吧?”这是刺儿黄瓜的声音。
“不错,感觉真棒。”姐哧哧笑着说,“你真行!”
两人笑着走远了。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躲在拐角处,呆呆傻傻的,直到有人从另一侧走过来,带着狐疑的眼光细细地打量我时,我才挪动脚步,慢慢离开。
天阴下来,风刮得劲,有几片细细的雪花在眼前飞舞,其中一片落到我冰凉的鼻尖上,在上面待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融化了,融化成一滴小小的水珠儿。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很快,雪花就变得鹅毛一样,在空中飘飘扬扬,仿佛王母娘娘和玉帝老爷打架,撒泼撕破了羽毛枕头。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街上的行人一下子土遁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我,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回学校。
回到宿舍时,我已成了一个雪人。看宿舍里空无一人,大创一定还在孙晓婧的教鞭下练他的“空前绝后盖世无双乾坤无敌极品男人功”,而皮王这鼻涕虫,也不知到哪儿去吃鼻涕了。只我一人呆在室内,心内空空如也,晚饭也懒得吃,索性上床躺下了。
好久好久,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忽然,姐推门进来了,看我躺在床上,没有说话,只是拿了一只方凳,在床边坐下来。姐身上的幽香飘进了我的鼻孔,又随着我的血液流动,散入我全身的经络之中,让我倍感温馨。但我还在生她的气,所以只管闭着眼,不去理她。
姐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理我?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还是不说话。
“姐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呀!可是,你不说话,我,我……”姐说着说着,忍不住抽泣起来。
我翻身坐起来,冲她大声喊:“姐,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刺儿黄瓜去一个房子里干吗了?什么叫‘感觉真棒’?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说呀!”
“我,我……”姐连说了两个“我”字,却说不下去。突然,她一下子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芒弟,你别逼姐,姐跟你说,其实,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你,是你呀!”
“姐,我也爱你呀!你别理那个刺儿黄瓜了,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也紧紧地搂着她,任自己的泪水滚滚流下,流到姐的秀发之上,凝着,如同一滴晨露。
姐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我:“好,我答应你,我不理他了。我要爱你,一心一意地爱你。”说完,她努起那好看的嘴唇,轻轻地吻上了我的脸。
我一震,只觉全身都剧烈燃烧起来,烧得滚烫滚烫的。好热呀,热得我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我拼命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想为自己燃烧的躯体降一降温度。可是,我突然又觉得奇寒彻骨,刚才还在燃烧的躯体,一下子掉入了冰窖之中,冷得我直打寒战,牙齿格格作响……
“你怎么了?喂,怎么了?”姐拼命地摇晃着我。
我想告诉她自己的感觉,可是,我干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心急之下,我把全身的力量都运到舌头上,狠命喊出了一声:“好难受!”
“老大,你是发高烧了。”姐突然发出了皮王似的声音,吓我一跳。
我睁开眼,哦,才发现,我仍躺在床上,皮王和大创围在我的身边,正关切地看着我。
“老大,你发高烧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吧!”看我醒来,皮王又道。
“谢谢你们。没事,我可能是有点感冒了。睡一觉就好了。”我对他们说。
说完,我又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二十二)探病
可是,第二天我并没有好。全身火烫,虽然宿舍里有暖气,但我穿着毛衣,盖着厚厚的棉被,依然冷得发抖。头昏昏沉沉的,两个眼眶钝痛,而腿和胳膊的大关节,更是酸痛难耐。从我记事以来,好像从来没有病得这么重过。
“老大,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到医院打个吊瓶吧!”皮王和大创摸着我的额头,关切地说。
唉,看来,弟兄终归是弟兄,在我重病的时候,还是弟兄在关心着我。我的心一暖,昨日对他们的抱怨,早化作一缕青烟飞到爪哇国去了。我感激地看着他们,很想和他们多说几句,但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只化成了两句话:“不用为我担心,你们上课去吧!”
他们走了,剩我一个人在宿舍里躺着,睡一会儿醒一会儿,那种孤独凄清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
突然,“呯呯呯”,有人在敲门。
我不想理它,也没有力气理它,就闭着眼,一声不吭。
“呯呯呯”,敲门声在继续,很执着,看来,我如果不应声,那人一定会不停歇地敲下去。
“谁呀?”没有办法,我只好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
“我!开门呀!”一个女生的声音,很熟,哦,好像是赵颖。
我挣扎着爬起来,去开了门。门外果然是她,还是穿着一身羽绒服,不同的是,这身羽绒服是桔黄色的,短款夹克式,下配一条修长的牛仔裤,更衬得这位美女婷婷玉立,十分乖巧,百倍妩媚。
“你这头壮熊也会病啊。”她提着一个特大号的袋子,一进门就开我玩笑。
我没有力气搭理她,挣扎着上床躺好,闭上双眼。
一只冰凉的小手放到了我额头上,冰得我直皱眉头。“哦,真是病得挺重的。不过,不要紧,你体格壮,顶一顶,就顶过去了。但是需要吃点东西,我猜你一定没吃早饭吧?”
我何止没吃早饭,昨晚的晚饭我都没吃。我心里这样想,但却仍旧闭着眼一声不吭。
她把冰凉的小手拿开了。然后,我就听到耳边乒乒乓乓地响个没完,忍不住睁开眼睛,嗬,就看到这位大美女已脱去了羽绒服,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羊绒衫,正在用凳子垫好一个电炉子,把一口小奶锅放上去,然后从大袋子中掏出一瓶可乐,打开盖儿,把可乐倒进锅里,又从袋子中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了进去,就盖上锅盖,插上电源,煮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我问。
她回头看我一眼,笑了:“啊,你能说话了?我在给你煮姜汤呀!一会儿煮好后,你喝了,出身汗,就会轻快很多。然后,我给你热点八宝粥,你再喝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我问,想一想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你呀,你以为我也像你一样粗心大意的,一点儿不懂得关心人?我去上课的路上,遇到了姜春晓和张利民,没见你,一问,才知你病了。所以就来看你了。”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我想呀,你这样的流氓,除了狐朋狗友之外,没人会真正关心你,说不定还在饿肚子呢,就去外面超市买了这些东西,来看你这个病号。”
我十分感动,发自心底地对她说:“谢谢!”
“别那么假惺惺的了,你这个……”说到这儿,她突然抿嘴一笑,好半天才继续道:“喂,你这个名字真别扭,叫起来好像在骂你似的,我不想叫了。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叫你别的呢?”
“随便你了,叫什么都可以。”我说。
“那不行,这称呼可是严肃的事儿,不能随便的。”
“要不,我在家是独子,又排行老大,你叫我刘独或者刘大或者刘一,都行。”
“你呀,真是没一句正经的。什么流毒呀?你是流感才对!还有,什么刘大,什么刘一呀,都难听死了。”
“我想不出好的来,要不,你自己想吧!”
“谢婷婷比你大,她叫你芒弟,我比你小,要不,我叫你芒哥吧!”
我听她这么说,吃了一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被我看得脸一红,赶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