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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观摩够了爷爷,终于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两排獠牙向爷爷的咽喉慢慢逼近,爷爷闭上双眼,在心里和奶奶说了声再见。
正当血狼要痛下杀手,狠狠咬断爷爷的脖颈时,突然停了下来,往爷爷的身上使劲嗅了嗅,然后惊异地望了望爷爷,迅速地照着爷爷的小腹撕咬开来。爷爷猛地一惊,觉得血狼的行为太难以解释了,但转念一想,明白了这畜生是不想给自己的痛快,想一点点折磨死自己。
“狗日的畜生,比他妈的小日本还猥琐!”爷爷骂了句便躺在地上,任凭血狼尽情地撕咬起来,“老子要是喊一声,就不是共产党员!”爷爷冲着血狼骂完,使劲咬住了嘴唇争取不喊出声来,等待着那撕心裂肺时刻的来临。
血狼用它锋利的狼牙撕开了爷爷小腹附近的一小块衣服,随着衣服的撕开,爷爷的小腹的一小块地方露在了外面,顿时,一股寒气袭来,爷爷冷得直打冷战。血狼盯着爷爷的小腹那块露出的地方看了看,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惧和可怕。就在爷爷以为血狼终于要痛下杀手时,血狼仰天长嚎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悲切与恐惧。紧接着,整个狼群也一同嚎叫起来。正当爷爷要努力搞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血狼迅速从爷爷的身上走开,带领着群狼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消失在远方的林海中。
惊甫未定的爷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和不可思议,实在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从血狼手下逃生,居然血狼在最后时刻放生了爷爷和白狐,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死里逃生的爷爷躺在雪地上大头地呼着气,思索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此时,天渐渐暗了,雪花开始飘落,风不知何时强劲地吹了起来,爷爷感到刺骨的冷,才发现自己的小腹地方已经被血狼把衣服都撕裂了,裸露在外面。爷爷起身一看,被血狼撕去衣服的地方,一小块血红的胎记赫然映在眼前,这是爷爷打小从娘胎里带来的胎记。爷爷顾不得多想,捡起地上的大衣披在身上,同时捡起了地上的猎枪,上好子弹,警觉地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在确认危险解除后,才放心抹了抹了全身的伤口。刚才和群狼厮杀时觉得浑身是劲,但此时爷爷却觉得全身疲软,而且伤口都在流血,隐隐作痛。
让爷爷大为惊奇的是白狐并没有逃离,而是半蹲在一旁,舔舐着身上的伤口,不时地抬眼望一望爷爷。死里逃生的爷爷本来想去好好安慰下和自己浴血奋战的战友,但一想到奶奶的病情,早已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搅乱了大脑的爷爷来不及多想,就偷偷举起了猎枪,再次对准了白狐。
正在舔舐着伤口的白狐见爷爷用枪瞄准了自己,冲着爷爷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叫,电一般的逃窜而去,往前方的山路跑去。
爷爷正要开枪,见白狐逃窜,心顿时凉了半截。老人们说想捉白狐,你只能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爷爷不禁责备起了自己的鲁莽,要不是第一枪失了准星,也许现在已经拿着白狐之泪在回家的路上了。可现在白狐跑了,一切的希望都成为了泡影,奶奶的病再也无法治愈了,爷爷想到因自己而得病的奶奶,悲痛欲绝,想到了死。于是拖着两条伤痕累累的腿,走到一条死狼的尸体前,拔出柴刀,将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没有死绝的狼一一咽喉一刀,然后举起刀就要自尽。突然间,一道白色的闪电出点在前方,朝着爷爷摇摇尾巴,大摇大摆地朝山路走去。
白狐!是白狐!爷爷的眼睛又燃气了新的希望,只要还有一丝希望,爷爷就绝对不会放弃。于是,爷爷忙插好柴刀,顺着白狐的踪迹一瘸一拐地追寻过去,一滴滴的血沿着爷爷的脚步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红色的曲线。
爷爷就这样一瘸一拐地沿着白狐溜圆的脚印追寻着,白狐肯定也伤的不轻,时断时续的血迹清晰地暴露着它的行踪。
天渐渐黑了下来,爷爷也越来越撑到了体力的极限,好几次都想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会,可每当爷爷想要躺下去休息的时候,白狐的身影就闪现在爷爷面前,引诱着爷爷继续前行。
终于,在天黑之前,白狐将爷爷带到了一处山洞前,消失了踪迹。疲惫不堪、又冻又饿的爷爷见外面的雪花与风越来越大,顾不得许多,探身进了山洞里。这个山洞不是很大,但很严实避风,里面还有杂草絮等,看来这里曾经是某些野兽遗弃的洞穴,爷爷躺在地上,又冷又饿,鞋子和衣服都湿了,脚冻得已经麻木了,伤口不断地流着血,疼痛不已。爷爷全身蜷缩着,哆嗦不已,感觉像是发烧了。此时爷爷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升起一堆火,烤点熟食填填肚子。
这时,外面蟋蟋碎碎的声音引起了爷爷的注意,疲惫的爷爷本来什么都不想再过问,但一阵阵的蟋碎声还是无法让爷爷安宁,爷爷打起精神踱步到洞口,却发现洞口边堆了好些不知从哪搜集的干柴火,爷爷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雪中送炭,爷爷也懒得多想,经历了这么多大起大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爷爷开始听天由命起来,抱起柴火走入洞口,拾掇些干草,掏出火柴点燃,一会儿功夫,一堆篝火便升了起来。
暖和和的篝火让爷爷全身都活转起来,爷爷一边围着火堆一边烤着湿衣服。这时,突然一个东西重重地被丢在了洞口,爷爷本能地一惊,顺手抄起猎枪,悄悄踱到洞口,仔细勘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但洞口的雪地上却出现一只火鸡,爷爷捡起一看,火鸡的咽喉刚刚被咬断不久,还滴着热血,爷爷看了看火鸡的咬痕,这是狐狸的咬痕。白狐!?爷爷的脑海里第一时间闪现出了白狐的身影。
爷爷拎起火鸡来到火堆边,拔出柴刀,去毛清脏,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这时,爷爷注意到,那燃烧的柴火上居然还有斑斑的血迹,那是白狐的血,爷爷是心猛的一怔!是白狐,是白狐在默默帮助着自己,天哪,为什么?
一会儿,火鸡的香味便飘满了整个洞穴,一切的疲惫和寒冷,一切的饥饿和疼痛,一切的不可思议和百思不解都烟消云散了,诱人的火鸡引诱着爷爷狼吞虎咽起来。正当爷爷吃得正欢时,一道白色的闪电出现在了洞口,又缓缓来到火堆前,嘴里叼着几株草,慢慢来到爷爷身边,将嘴里的草叶放在爷爷身在,随即窜到一旁,一边就着火堆烤着身上的毛发,一边舔舐着身上的伤口,仿佛视爷爷不存在一般。
惊喜!诧异!激动!感激!疑惑!犹豫!种种思绪在爷爷脑海里盘旋,爷爷握紧了猎枪,拾起地上的草一看,原来是几株治疗创伤的草药,这些长在山崖边的珍稀草药真不知白狐是如何踩摘到了,瞬间的感动充盈着爷爷的眼眶,握紧猎枪的手松了下来。在这寒冷的冬夜,在这林海雪原的深处,一个人和一只狐狸就这样默契的呆在了一起。爷爷向白狐微微一笑,撕下小半只火鸡扔给了一旁的白狐,白狐嗅了嗅,叼起来蹲在一旁,同样饥饿地大吃了起来。
十八、绝境求生
十八、绝境求生
爷爷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大半只火鸡,连骨头都嚼了又嚼,觉得火鸡是那么的美味,甚至连嚼碎的骨渣都舍不得吐出。一会儿功夫半只火鸡完全下了肚,爷爷觉得全身暖和了许多,身体恢复了些气力,便就着熊熊的火堆脱去衣服,清理起了全身的伤口。在这寒冷的温度下,被群狼撕咬开的伤口很快和爷爷的衣服连在了一起,一不小心就会把刚结疤的伤口撕开,爷爷强忍疼痛,脱去上衣,捡起一株草药放在嘴里嚼碎,嚼得满嘴的苦涩,爷爷知道,良药苦口,草药越苦,药效越显著,苦于没有清水擦拭伤口,也没有陶罐煮草药,爷爷只好将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就这样,爷爷咬着牙将草药覆满了整个伤口。药力透过伤口进入身体,全身说不出的疼痛,像刀刻在骨头上的感觉让爷爷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处理好伤口后,爷爷重新穿上衣服,地上还剩下一株草药,爷爷看了看一旁吃过火鸡继续舔舐自己毛发的白狐,正专注地舔着全身的毛发,像一个有洁癖的女孩,要努力地清楚身上任何一丁点的污垢。
爷爷想起了白狐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想起了白狐为自己找柴火、抓火鸡、采草药的事情,想起了两人不久在那场生死博弈中的相互帮扶,不禁感慨万千,难怪老人们说白狐是灵异的动物,真的能通人性。
在这个风雪飞舞的寒夜,望着一旁的救命恩人白狐,一种生死战友和患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