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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触摸着那些丑陋的刻印,从手臂到肩头,再到胸口,他扯开了她的衣裙,一个又一个烧焦的圆点,刺痛了他的眼球,他小心翼翼的抚摩,每划过一个,就好像有种钻心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将唇贴上去,吻着那些凹凸的伤疤。
手塚趴在地上,微微的睁开眼,光线有些晃眼,抬手覆上她的,紧紧握住。
“醒了?”流萤穿着宽大的衬衣坐在他的身边。
低沉的声线,流泻出来,“嗯。”他撑起上半身,吸吮住她的唇,毯子随他光滑的皮肤落至腰间。
她推开他,用手指梳理他乱掉的头发,细致入微,唇角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越长越像你,尤其是五官,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头发像你,瞪人的样子也像你。”他趴在她的腿上,手伸进她的衣摆里,摸着她腹部那道刀疤,“还疼吗?”
流萤哼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这么傻的问题。”
“还有,他挑嘴,也跟你一样。”
“想喝水吗?”流萤打断他,目光静止了几秒钟,“我给你去倒杯水。”她起身,走进厨房,倒了杯热水,将事先准备好的几片安定放了进去。
手塚坐起来,眉头不断地抽动,看着那杯水。
流萤知道他看穿了,坐下来,她没有惊慌,也没有失措,她只是觉得自己竟然可以这么残忍,不顾自己要炸开的心,不顾他即将被痛苦扯裂的身。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将水杯递给他。
“真希望要我喝下去吗?”他摩挲着她的眼角,他知道,只要喝下这杯水,他就失去了她。
流萤说不出话,轻轻的点着头。
他接过杯子,她的泪便止不住了。俯身压住她的唇,辗转流连,比任何一次的吻都要苦涩,比任何一次的吻都要激烈,他要她记住他,他要自己记住她。他放开了她,仰头将水喝尽,一滴不漏。
她痛哭着,捧着他的脸,热烫的泪,流过她的手指。
“流,我爱你。”
她擦着他的眼泪,“我知道。”如果可以,她也想回报等价的爱情,可是她无能为力。
“我爱你”这三个字持续了好久,之后变得断断续续,最终停留在了“我”字上,再也没有下文。他睡着了,紧紧攥住她的手,却不肯放开。她坐在他身边,也不离开,默默的流着泪。直到她家的门被人打开。
当一雅走进客厅时,他看到了翻到杯子,手塚睡死在她的身边,交握的手,和那张泪眼婆娑的脸。
他明白了,她要离开了,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他隐忍着,走过去,蹲下身,嘴张张合合了半天,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睡着了。明天就会醒过来。”她哽咽的说着,勉强扯出点笑容,“一个人的时候,还想起你长发时的模样,很怀念。”
“别说了!”
她第一次乖乖的听话了,只是看着他。
一雅皱起眉,“为什么这么听话!我说让你不要走,你是不是能留下来?!”
流萤低下了头,默然不语,泪水滴滴答答落在手背上,
“为什么不说话!”他粗暴的抬起她的头。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一雅握住她的双肩,痛苦,无止无境,“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女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他抱住她的身,怒吼着,发泄着愤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有这么多无法逾越的障碍。你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
看着地板上自己的血迹,她没有怪他,她知道他痛苦,又有谁在这场戏中没受到折磨呢。
天已亮,她拖着疼痛疲累的身子洗了个澡,换了件体面地衣服。卷起那幅向日葵,塞进小桶里。这是她仅带走的东西了。
迹部克幸的人到了,她站在家门口最后看了一眼。
“楚小姐,该走了。”
她关门之际,一雅睁开了眼,紧咬着自己的手背,不发一声,好让她干干脆脆的离开这里,完成她的心愿。
“她走了吗?”手塚随后醒了,用手捂住肿胀的眼睛。
“啊。”
这里,只剩下无限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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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她手里攥着信,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而发件人署名不二。这封发自五个月前的信一直静静的躺在她的信箱里。
他说,她的梦想他会帮她完成。
他说,他会走遍世界各地,将美如画的风景永久的保存下来。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到她,将它们交到她的手里。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乞求她的原谅;
他说,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找回平静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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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
骄阳似火,酷暑难当。
大地犹如一口巨大的锅,冒着腾腾热气。
“叮当~”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短袖汗衫,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他腋下夹着个画桶,嘴里叼着棒棒冰,由于过热,他按门铃的空隙间会把衣服撩起扇扇风或者擦擦流下的汗水。
不久之后,从屋内走出一名妇人,她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朋友,你找谁?”
他赶紧拿下棒棒冰,“请问这里是乾贞治的家吗?”
“是啊!”
“请问他在吗?”
“在,在,外面太热,要不要进来?”
“不了!我在这里等!”
妇人笑了笑,“好,我去叫他。”
妇人进去了,不出两分钟,门外的少年听到了跑动声,喜笑颜开他的任务要完成了。
高大的青年穿着背心短裤走出来,对着少年呲牙一笑,“我们见过吗?”
“没见过!”少年如实说。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漂亮女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咬着棒冰,抽出了腋下的画桶,交出去的同时又觉得不妥,收回来,把桶被汗水弄湿的地方在衣服上蹭了蹭,交到对方的手里,“她说亲手交给你。”
“她长什么样?”乾贞治不以为杵,还以为又是哪个女同学将情书别出心裁的装进画桶里。
“嗯~”少年皱着眉,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看着手里快融化的棒棒冰,灵机一动,“她说话像水一样,语气总是淡淡的,笑容也是那样。”
乾贞治一愣,捏住少年的肩膀,“她左眉里是不是有颗痣?”
“没注意!”
乾贞治连忙抽出桶中的画,展开它,八月的烈日蓝天下,盛开着一株高大的向日葵,在向日葵的庇荫下,有一个不搭调的海胆,还有一个更不搭调的榴?。海胆丑丑的,黑黑的,看起来又大又讨厌;榴?虽然看起来冒着尖锐的刺,却是和向日葵一样金灿灿的,让人忍俊不禁。
他没有笑,因为他看到了泪水的痕迹还残留着。他像个疯子狂跑着,拖鞋早已甩掉了,他在小巷里找寻着她的身影,“楚流萤!楚流萤!你给我出来!!”
他气喘吁吁的仰着头大喊着,“你给我出来!!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见了那么多人,就是不见我!!”
“你给我这么幅破画算什么!!连个框都舍不得给我买吗?你这个人怎么小气!!你就不能把那个海胆画的帅一点吗?”他朝天嘶吼着,汗如雨下,他眼眶湿润了,红红的,看得人心疼,“你这个没欣赏能力的,看看我多帅,你怎么能把我画成那个模样!”他嗓子沙哑了,“知不知道我今年收了多少封情书?!185封!!”
他擦去眼泪,高声吼道,“海胆永远是榴?的朋友!永远都是!!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找个漂亮老婆生个漂亮的小丫头迷死你家的臭小子!”他低下头,心疼的抚平被揉破的画纸,生气的大吼,“楚流萤,你个小气鬼,下次给我送框子!”
“喂!!”少年颤抖着眉角,出现在他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将鞋递给他,“给!”
乾贞治对他直点头,看到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