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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谁给我啊?”
“我自己啊。”
不出所料,付言笑了一下。这些肤浅的女生。还有,肤浅的姜河。
付言快速走过姜河的教室,走进放映厅坐在前排。
主讲的老师给了付言一个微笑,付言就轻轻对着老师鞠了一躬。身后立刻传来一片唏嘘声。“那个女的就是付言啊。”“就是作文拿很多奖的付言啊。”“谁谁?”“那里那里,做前排的。”“好厉害啊。”背后一片指指点点。付言觉得这样被人们感叹着,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些评价自己外表的话呢。毕竟外表,只是人的表象而已,早晚都是要失去的。然而内在的东西,是永远都可以拥有的。
突然身后的躁动声更大了。夹杂着很多人疑惑的“咦”声。付言抬头看见主讲的老师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身后,于是转过头去。姜河放大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付言眼前。
“好像是在传他和付言在一起哦。”“是吗?付言怎么可能和他啊?”“那人是谁啊?干嘛那么惊讶啊?”“算是学校最无知的那一部分人吧”付言看见姜河的脸突然变的惨白,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停顿了一下,坐定了。付言转过头,不再看他。
老师也很快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清清嗓子说:“同学们 ,这是我们第一堂研究课,我想请同学们先回忆下《红》这本书里有哪些重要角色,他们之间是怎样一个大概的关系。”
付言微微低头想了想,说到最重要的角色和大概关系,应该还是宝玉、黛玉、和宝钗情感纠葛吧。
很快,老师就让坐在后面的一个同学回答了。和付言的答案差不多。老师巡视了一圈,突然问,姜河,你能够给我描述一下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吗。
所谓人物,在小女生和小男生的世界里,那就意味着帅哥和黑社会。然而在老师和优等生的眼里却是另一个词,可以不留情面的说,那个词是人渣。
话筒传到姜河手里,姜河站起来嗯了半天,突然说,是三角恋。
付言替他捏了把汗,不过回答还是勉强正确。但是姜河却突然补上一句,宝玉和黛玉是两姐妹,她们同时爱上了宝钗。
不知道是谁带头笑了起来,于是渐渐的哄笑声在教室越来越响亮。付言却笑不出来,她停顿在那一刻不敢回头,她突然很怕回头,很怕看见姜河惨白的脸。姜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站着,不知所措。
哄笑声继续着,引来了一群路过的人站着教室外往里面看。付言看见他们指着站着的姜河说,那不是姜河吗?他来研究红学?付言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脸上逐渐浮现的笑意,一种审视后觉得有趣的笑。
而付言渐渐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寒意,感觉到姜河内心的寒意,这些凉意穿透的姜河的身体,蔓延开来,然而放佛只有付言一个人感受到了这种寒意。就在哄笑声还在持续回响的时候,付言的手“硼”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就连老师也停止了笑声。因为他们看见,付言“轰”的站了起来,走到黑板前写下了两个字。“研究”。
付言站在台前,一字一句的说,这是研究课,任何回答都是一种设想,都是一种猜测。这意味着,任何回答都有可能是正确的。你们凭什么觉得姜河错了,他的答案有什么好笑。我到觉得姜河是给了我们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你们这些死脑筋死读书的不敢去想的猜测。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今天有人提出这样的设想,而不是嘲笑和否认。笑?你们是该笑笑自己,死读书那么多年,有过任何创新的思维和作品吗?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笑的出来。如果换做是我,我要笑的人是你们。
付言一口气说完,然后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台下所有的人,她一直笑一直笑,笑的弯下腰,笑的都握不住粉笔了。然而台下依然安静的过分。
主讲老师首先回过神来,然后缓缓走上讲台,两手合十,分开,合十,分开。掌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付言却蹲在地上狂笑着,她看见姜河的脸,越来越苍白,她看见姜河侧过身,回转身体,大步走出了教室。
她是看着那个快步离开的背影,继续大笑着。她轻轻的对自己说,说到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跟着钟程年离开
渐渐的,消息稍微灵通点的人都知道了,付言失恋了。原因呢?女生们又开始讨论。成熟点的女生说,男人还是很在意女人的外表的。幼稚的女生就连连点头,补上一句,男人不喜欢那些死读书的女人哦,没有情调乏味的很。达成一致意见以后,付言分手的原因就这样传开了。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认定了是姜河不要付言了。人们都在说,付言很伤心,听她班上的人说,付言已经一星期没有上课了,一定是在家里伤心的不行了吧。
藉以安慰之名涌向姜河的人,逐渐将这些猜测告诉了姜河。姜河却笑了。他知道自己跟付言的关系,直白的说就是游戏。只是在这个游戏里,姜河输了一场自尊,他不可能轻易的就结束这个游戏。于是,人们又从姜河的口中知道,他们没有分手,他们还是那么好。
付言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姜河,总觉得那是姜河最美好的时候。无忧无虑,最多思考的就是怎么在这场感情游戏里面和付言较劲。多么简单的日子。
付言收到姜河的短信,问她干嘛不上课,然后关了机,手心被握在另一个人手里。那个人静静的靠在付言的肩膀上,呼吸匀称。而他们坐的火车,正开往另一个城市。
夜晚。城市华灯初上时。钟程年站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付言。棉被盖着头,可以听见付言在被子里将要窒息般用力的呼吸。他刚刚把一切都告诉了付言,包括意外怀上的孩子,包括责任感迫使他将要有个家庭。良久,付言开口问他,哥,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瓮声瓮气,是哭了吧。钟程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石化了一般。他的呼吸静似于不存在,他的衬衫平整的垂下,他的手僵硬的弯曲着。仿佛只有他眼角涌出的眼泪才是他活着的唯一证明。
他说,言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有多爱我?
怎么去形容付言对钟程年的感情呢。若说钟程年是朵莲,那么付言就是采莲姑娘乘坐的船只。最靠近莲的是船,然而采走莲的却是船只带来的姑娘。付言心里,只装的下一个钟程年,再容不下别人。然而,钟程年却还有采走了莲的采莲姑娘。那个她,是半年前付言把她带到了钟程年面前。红了脸介绍,我男朋友,钟程年。我表姐,王思郁。只是,付言到底是没有表姐那般本事,两个月时间不到,钟程年就找人送还来了付言送他的手表。付言说过,送他手表是请他给她时间,等她长大。看来,钟程年是不想再等了。抑或是,已经不爱了。
那是进入高中以前的暑假,姨妈常来家里闲聊。问起来才知道是表姐找到一个不错的男朋友,是发型设计师。姨妈说,他们两人旅游去了,也就清闲了,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唉,付言,你表姐说程年是你的专用发型设计师是吗,你表姐说是你介绍他们认识的呢,真是多亏了你啊。
是啊 。我真是亏了。你说是不是?哥。
现在说爱,有什么意义呢。哥。如你一年前说爱我一样,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表姐。还有,八年的光阴。你等不了我那么久,何况,你们还有了孩子。
付言说完这些话,突然掀开了被子,然后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哥。如果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就会娶我?
钟程年静静的看着她,难过的说不出话。他轻轻的抓起被子盖在付言身上。包了一圈,紧紧的抱着付言。他的脸放在付言的左肩上,他的眼泪就顺着付言的脖子一直流到付言的背上,刻骨铭心的寒冷。钟程年说,言言,我们理智的谈谈好吗。
他抱着她,细声叙说。
言言。初见你时觉得你好小,长长的头发你不爱扎起来。你的头发就一直那么低垂着,挡住了你的眼睛。你说,你妈妈说你的眼睛太犀利了,所以你把自己的眼睛挡了起来。但是,言言,你知道我多么爱你的眼睛,我觉得自己被它们注视着,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后来我才知道,言言,原来是因为我爱了你,所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