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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北会经常摸着我的脑袋说我像个傻瓜,常常发着幸福的牢骚,有疼爱我的爸爸,默默关心你的好哥哥,还有他这样又人气的帅哥死心塌地跟在身边,该知足了。
可是,我就是这样贪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就像是嗜梦的獏,终究没有满足的那一天。
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开始讨厌自己跟宁月之间越来越强的距离感。
我想,我没有想象中的了解宁月。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他。就像他会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关于他的所有问题。我会在上课的时候无端地焦躁,会心不在焉地回答老师的问题。会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突然想去瀚山。
原以为只要我放下故作的矜持,只要我等在跟宁月经常牵着吧啦散步的树荫下,只要我先开口唤着宁月的名字说,宁月,我们一起去瀚山吧。就我们两个。他一定会想往常一样宠溺地笑着,然后把我的手放到他缱绻着柔情的手心里,点着头说好啊。
宁月,一直都是这样放纵着我对他的欢喜。我一直固执地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宁月,你手心里写了我的名字。
可是,我等到的却是宁月和样样拥抱的画面。
作者题外话:改了一点,觉得更好。
真是对不起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宁月,你的手心里写了我的名字,眼睛里倒映着别人的幸福。2
高大的玉兰树上绽放的硕大的米白色花朵,在热烈的阳光下流淌着馥郁的芬芳。像是一股清澈的,暗涌的流,毫无征兆地向我袭来。
浓郁的氤氲渐渐缱绻,凝结,最后在眼眶里沉淀,一串一串,倒映着埋在宁月怀里绽放的幸福笑脸,明亮得,耀眼。
吧啦挣脱宁月的束缚向我跑过来的时候,我的世界已经充溢着悲伤的疼痛。压抑着的思绪就在宁月转过头来,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如此冷漠疏远的那一秒,全部膨胀起来。
殷红殷红的枝蔓,从最深处沿着支离破碎的疼痛的脉络无限疯长。条条线线,渗透着粘稠鲜红的腥味,像荆棘一般摧毁着空气里的每一个活跃的细胞。几乎快要窒息的那一秒又伴着腥热的泪水全部爆发。
宁月,你的手心里写了我的名字。可是,你眼睛里倒映着的,却是别人的幸福。
作者题外话:故事里的人物的关系从这里开始慢慢明朗起来。
应该不会有人再说,很散了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宁月,手里写着我的名字,可是,眼睛里倒影着的确是别人的幸福!3
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哭倒在了米锡的怀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米锡已经成为了可靠的朋友。他不同于苏北,在我哭的时候苏北总是不知所措地下意识挠着后脑勺,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米锡有着男生少有的细腻和敏锐,他会挽着我的肩,轻声唤着我的名字,梳理着我难以平复的情绪。
柴密啊,我说过的,男朋友比自己好看,不是一件好事的。
柴密啊,想哭就哭吧,眼泪是女生的专利呢。
说这话的时候,米锡的语气很轻,之后就是可怕的沉默。狭长阴郁的眼睛里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txt小说上传分享
原来,米锡是一个容易掉了眼泪的男生!
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米锡也是一个容易掉眼泪的男生。
他说过的,万俟川原是在夜晚的街头捡到他的,那个时候的米锡就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他说当时身边围着的向他挑衅的一群男生,像是对待赏心悦目的猎物一般,撕扯着他,后来,幸亏万俟川原救了他。
那个时候还了解不到米锡说这话时嘴角的笑意具体代表着什么。可是,我知道,米锡真的很依赖万俟川原。
所以米锡会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万俟川原打鼓的酒吧,要让万俟川原给我演奏好听的曲子,那样我就不会哭了。
可是,拥挤而嘈杂的小酒吧里弥漫着的夹杂着刺激的酒味的浑浊空气几乎叫我难以呼吸。要不是米锡一直都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恐怕很难穿过舞动着的人群,走到靠着舞台的前排。也不会再次在这里见到久违的柯珊。
柯珊,亲爱的柯珊,虽然一直都保持着手机的联系,可是记忆里却已经记不起上次见面的具体时间了,应该很久了吧。所以才会惊讶于柯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的栗色卷发。已经瘦削了很多的脸上依然画着炫丽的装束。银白色的短靴在舞台上异常地耀眼。
唯一没有变的是,她仍然会踩着极不合脚的妖艳的高跟鞋,一脸陶醉地向台上靠近,近到柯珊涂了唇蜜的薄薄的嘴唇紧紧地贴在男生一脸凌厉不羁的万俟川原的脸上。
原来,米锡是个容易掉眼泪的男生!2
米锡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只是淡淡地笑着挽着我往卡座里走。说着不要在意。又自说自话地感叹着,川原还是这样受女孩子喜欢呢。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端起盛着还在冒着气泡的冰凉的橙色液体的酒杯。
其实,米锡应该比谁都在意吧。所以才会指着台上拼命地舞动着身体的柯珊肯定地说着,我知道,那个女生一定呆不了多久的。川原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呢。
话还没有落音就听到他突然向万俟川原突然打招呼的声音,之后就看到万俟川原穿过不停向他挥手的女生走过来的身影。揪着,柯珊就跳到了我眼前。
米锡习惯性地跑过去跟万俟川原拥抱着,在万俟川原肩上依偎了很久,才难得地看到了米锡展露出来的笑脸。他把我拉到身边,冲万俟川原妖娆地笑着说,
川原,柴密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给她弹个曲子。
这个时侯,一直静默地躲在万俟川原的柯珊才露出了半张脸来,刷得浓密而做作的睫毛机械地转换着弧度。
柯珊一直都是这样单纯的一个人,所以会习惯性地把诧异的表情清澈地写在了她闪烁着的眼睛里。
柴密,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川原!
我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已经跑到我面前,紧紧地把我搂在了怀里。瘦小的身躯里的力量是那般的大,我几乎快要被揉碎了。
柴密,柴密。
她一直这样唤着我的名字,却没有了下文。从始至终,我和柯珊都只是静默地坐着,手心贴着手心。米锡坐在万俟川原的右手边,尴尬地看着我手边的柯珊,不停地转过身子跟万俟川原耳语着。偶尔会看到一丝笑意从万俟川原脸上掠过。
那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宁月,他笑起来的时候跟万俟川原一样,习惯性地用左手去捏耳朵。然后眼神会不自主地失去焦距,游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淡淡的,清澈干净的,不可亵玩的。
宁月,像睡莲一般完美的男孩子,却一次又一次地模糊了我的视线。白天的那一幕又开始像荆棘似地来回穿梭于我早已腐烂的心口。不知不觉中,宁月已经成了我致命的弱点了。
以至于柯珊会对于我突然抽泣的举动不知所措起来。焦急地问着我怎么了,怎么了。又说,柴密啊,不要哭了,我唱歌给你听。
可是,我记得的,只有柯珊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要听别人唱歌的。从来都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坏习惯。比如,吃饭之前一定要喝上一大杯的牛奶,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个东西才能安心,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定要听别人唱歌给她听。
所以,听到柯珊心疼地捏着我的手,唱歌安慰我的时候,我的泪水就更加泛滥了。柯珊,叫我怎么说你呢,相对于我跟宁月,你跟万俟川原应该是更加艰难的吧,心里应该会比我更加难过好几倍的吧。
柴密,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川原!2
万俟川原,一直都静静地坐在米锡的身边,不停地喝着酒。直到于麦麦来了的时候才开始活跃起来。
于麦麦大概已经记不起我了吧,只是在嚷着柯珊名字的时候微微地瞟过一丝眼光。看起来,她跟柯珊的关系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糟糕,所以柯珊才会在于麦麦的一个眼神后很默契地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卡座里除了已经半醉的米锡就只有面对着我坐着的万俟川原了。他一直不停地吸着烟,高高的扬着头,不停地吐着一圈又一圈的烟雾。眼睛里似乎我就是空气一般地存在。可是,即使这样,我也异常地紧张起来,手心莫名地冒着汗。因为刚才掉眼泪而干燥紧绷的脸颊异常难受。
我尴尬地跑进厕所的时候,哗哗的水声几乎快要淹没了我喘着粗气的气息,却怎么也梳理不了我慌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