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湃,我的想念如野草一般疯长,我的热情似乎能够瞬间点燃,我抑制不住的想他,那么那么的想他,我甚至渴望此刻就能见到他,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气息。
在我的面前,他总是能够卸下所有的武装,纯粹的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简单而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和需要,毫不设防的向我讲述任何一切关于他的工作、关于他周遭的人和事以及所有他心里最原始的思想动态,或许,冥冥之中,我是他生命中的劫数,但亦能是他心灵的归依。
我们分隔两地,捧着电话毫不厌烦的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我打心底里感谢上苍,让我们为彼此存在,我们的感情超乎于一些外界物质的制约,简单而纯粹,仅此为心灵的依托。
挂断电话,我的心依然因为他而盘旋,他的每一句小小的情话,都能让我温暖如春,枕着他的想念进入梦乡,梦境里似乎有他相陪,忽然被放在床边的手机铃声所惊醒,被人惊扰了美梦,着实令人心生烦闷,我眯着眼,摸过手机,依稀显示“亲爱的”来电,朦胧中似乎是在梦里,但我使劲睁开眼睛,瞧了一下四周,觉出些端倪,再看下手机,依然在响个不停,我一下子睡意全无,我条件反射似的接通手机,“宝贝儿吵醒你美梦了吗?”,电话里传出他低沉的声音,“没有啊,亲爱的,怎么你这么晚了还没睡?”,我略有着急的问着,“宝贝儿,晚上很冷,愿意起床吗?”,对于他奇怪的问话我一下子愣住了,但几秒钟后我迅速反应过来,“亲爱的你在哪?”,“我在你们家门口,你可以出来吗?”,我甚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你等我”,我飞快的下床,从衣柜里取了件厚实的棉袄,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二十,我蹑手蹑脚的出门,一路往学校门口狂奔。
远远的看见大门口正亮着灯的那么熟悉的车子时,我的双腿似乎都已经不受了控制,看着他从车上下来,静静的看着我向他狂奔,终于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一把搂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将我的头埋进他的肩膀,“宝贝儿,想死我了!”,我听见他狂乱的心跳声,在滴水成冰的冬夜里。
上车后,他将我搂得更紧,久久的不舍得松开,不停的向我诉说着他的想念,我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许久,他才缓缓的放开我,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忽然,又一把揽我在他怀里,狠狠的吻我,在滴水成冰的夜里,我们却似两座激情喷射的火山。
刺骨的北风肆意的咆哮着,光秃秃的树干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长长的冰凌,在如此寒冷的夜里,人们怕是呆在温暖的家里早已沉沉的睡去了,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他缓缓的载着我,随意的在寂廖的街上四处溜哒,偶尔,又将车停在路上,紧紧的抱我,我们狂热的相吻。
沉沉的黑幕悄悄的拉出些许亮色来的时候,他将我送回到学校的门口,我下了车,看着他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的时候,才蓦地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为了如此短暂的相见,在寒风彻骨的夜里,他一个人开上三个小时的车,尔后又匆匆的返回,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我的心早已毫无保留的为他折服。
第一章 粟叔叔被无情的确诊为尿毒症晚期
终于等到粟原他爸将所有的工作处理完毕告一段落后,我们才押着他一起去了市一人民医院,我和粟原对于医院已经产生一种下意识的抗拒,一踏进医院的大门,便觉得毛骨悚然,胆颤心惊,在医院大厅咨询了导诊台护士小姐后,我们挂到了内科专家门诊,在三楼的医生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一位三十出头、操着极重北方口音的刘姓男医生,他详细地向粟叔叔询问了一些所出现的症状及过往的病史,边问边飞快的在病历上记录着,一系列症状包括恶心呕吐、头昏乏力、下肢浮肿偶尔伴有心前区疼痛,且皮肤极为干燥、时常脱屑并伴有深度瘙痒,然后,医生开出了尿常规、血常规、影像学等一系列检查化验单,我们领着粟叔叔依次做完了各项检查后,将化验单拿到了医生办公室,粟叔叔体力看似十分不济,因为来来回回检查转了几圈,他明显显得格外的吃力,脸色苍白没有半点气色,呼吸也明显显得急促,医生捧着化验单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而后又向粟叔叔咨询了几个问题,后又与另两位医生进去里面的房间轻声的议论了好一阵,我从一开始便能感觉出这医生的神情随着他每看一遍化验单、问一个问题而变得越来越凝重,我的心情也一阵比一阵揪得更紧,惟恐他生出顽固的疾病来。
趁着空当儿,粟原搀着他爸爸去走廊尽头上洗手间,医生走出来,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医生,刚刚这位病人是怎么回事?”,我嗫嚅着,心里颤颤的,声音小的可怜,医生坐下后,抬起眼打量了一下我,“你是他女儿?”,“是的”,我飞快的答复,医生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姑娘,做好心理准备啊!病情不容乐观”,我整个人一下子空了出来,“请问,是什么病?”,“疑似肾功能衰竭综合症,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确诊”,我对专业的医学用语一窍不通,见我满头雾水一脸疑惑,他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尿毒症”,电视里时常听到的三个字,也深知这个病的严重性,现如今活生生的摆在我的面前,我突然觉得仿似当头一棒,愣在原地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门口已经传来粟原和他爸低声对话的声音,我赶紧闪到医生的办公桌前,“没确诊之前请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见他朝我点了点头,我的心稍稍的放松,赶紧迎上去,搀着粟叔叔过来,“根据我们所有的检查报告,你这个肾病的情况相当的严重,我们建议你先办住院手续,留院观察几天后以便于做更加细致的检查”,医生对粟叔叔如是说,我的心里犹如一面大鼓狂乱的在敲,我看着粟叔叔,连气也不敢出,他的脸冷峻的像铁一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医生,我得的是不是绝症?”,他突然站起来这样问了一句,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跳了出来,粟原更是像被震住了,站在一旁一动也没动,“请您不要多虑,不是什么大问题,配合我们医生的治疗,保持良好的心态就可以了”,我能看得出来医生的故作轻松,粟叔叔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异常,回家的路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一言未发。
回到家,爸妈已经等候多时,粟叔叔径自上楼去了,我硬着头皮把医生所说的情况跟爸妈一说,我妈惊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尿毒症?怎么可能?现在只是疑似对吗?并没有确诊对吗?也有可能是医生弄错了对吗?”,我妈显然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显得极为的震惊,很难想过要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呆呆的站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爸垂着头,大口大口用力的猛吸着手中很快就要燃到尽头的烟。
很晚的时候,我起床上厕所,看见我妈披着棉衣正跪在客厅的十字架前,虔诚的向主祷告,我的心仿佛被撕扯的生疼,我在心里已经一千遍一万遍的向主祈祷,不要再降磨难于这个不幸的家庭,更不要再让这个朴实的汉子受到责难。
遵照医生的嘱咐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在医生的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粟原她爸粟东升的病历,上面赫然写着“确诊为Uremia,即尿毒症晚期”,“尿毒症晚期”,如此简短的几个字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将所有人击垮,粟叔叔因强烈要求了解自己最真实的病情和我们一起过来医生办公室拿诊断书,而此刻的他却木然的坐在沙发的尽头,看不到一丝表情,整个人如同一座早已被风干的沙雕,他眼中的亮光亦如同被风熄灭的蜡烛,转瞬间消失殆尽,他的世界里,或许已经坍塌成一遍残桓断瓦,他的瞳孔里散落出一片空洞与迷茫,这个铁一般坚韧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另人心生出无边无际的疼惜,粟原定定的如同一尊泥像一般,眼睛里却不见有一丝泪花,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冰冷冰冷的,就像一把从雪地里捡回的树枝。
我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于寒冷的冰窖里,就连呼吸都已经被凝结,诊断书上那一行墨蓝的字不停的在我脑中滚动、盘旋,直至被无限放大,出了医生办公室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一直幻想,医生一定会满怀歉的过来,那样一种结果是他们工作的失误,仅仅是误诊而已。
我爸妈在医院守护着粟叔叔,不停的开导劝慰他,我和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