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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处被撞得通红还一脸歉意,我有些心疼,说:“亲爱滴,你咋来了?”
门口突然两声喇叭响,头一歪,往外一瞅,红色后车盖出现在视线里。我笑得奸诈,“小嘉,你宁姐也来了?”
程子嘉看到我这表情脸上一阵惊悸,一般说这表情出来铁定没啥好事。他吱唔着:“恩,宁姐在车上等你。”
“太好了!”
我欢呼一声,一蹦三尺,就把程子嘉往外推,砰一声关掉大门,三跳两跳跳到红色□□上。
我对前面双手搭方向盘一脸无聊的温宁下达命令:
“目标——清大室内轮滑场!”
如果温宁知道到轮滑场是要干这样的糗事,我想她一定不会把车开成飞机,甚至绝对不会在三月前为了跟人飙车跑去换了马达。
此刻,她跟程子嘉一人手两个大红色啦啦球,尴尬地站在内场边沿摇晃着双臂,她狠命瞪我,要是眼神能杀人,我估摸已死了几千几万次了。
我赔笑:“温宁,咱可是从开裆裤玩泥巴就一起的关系,朋友有难——”
温宁愠色更浓,啐我一口:“死虫!你这是□□两刀!鲜血淋漓!”
“好了好了,别一副生孩子生不下来的难受劲,来,跟着我喊,林默林默,天下无敌!无敌天下,非卿林默!”
轮滑场瞬间进入□□,加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一人突然走到我跟前,挡住视线。亚麻色头发,黑色T恤衫,一米八五的个子,足足比程子嘉高了半头。他低声叫我:“维聪。”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感冒不是一天两天。
我盯着场中央边给林默加油边笑嘻嘻道:“呦,莫大才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话说您可是从来不进体育场的主。”眼前这人面色微变,棱角分明的轮廓下带些憔悴,眼窝深陷。
他说:“维聪,别这样。”
我笑:“没怎样啊。”
“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三个月前都已经谈好了。”
“那是你说的,我不同意!”莫涛突然爆发,声音在加油声中特别突兀。
我原本笑僵的脸彻底僵硬下去,但我还是好脾气地展现我的笑容,说:“莫涛,你这样有意思没?”
他说:“虫子,咱重新谈谈,你不能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在你宿舍门口堵了俩礼拜了。”
我“呵”了一声,嘴角微微咧开,特别无奈地开口,“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虫子,怎么了?”温宁扭着小蛮腰过来,那风情万种滴,拉着我的手细声细语道:“哟,小丫头片子,最近撞什么桃花运了?看你眼笑得,脸嫩的,是不是我昨夜床上□□的好啊。”
她这一句话出来,周围三尺瞬间冷了十度,渗得我直掉鸡皮疙瘩,这不纯粹让人误会我俩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不过,十几年的关系在那摆着,跟她眼睛一对,立马就想到前天晚上她在我家给我按摩肩部的情景。
我心领神会,顺着话就往下溜:“看你说的,什么桃花运、杏花运,这不最近刚走一瘟神,姐姐我心情爽快,多笑了几下而已,不过,你那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我这话刚完,温度再降十度,除了程子嘉、温宁、莫涛、我四个人外,旁边空处一大块空地来,与周围形成强烈对比,那可谓是气场十足。
莫涛脸色绿得难看,他对温宁说:“温宁,这没你什么事,别跟着一块瞎掺和。”
温宁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那莫大才子您说说,什么才算我的事,恩?!”
温宁说这句话的同时插到我和莫涛之间,将我与其隔开。下午的阳光从头顶上方的空窗射进来,洋洋洒洒落满她的肩头,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温宁是天神下凡,拥有超级无穷的变态力量。可天神到底是个女的,莫涛直接越过温宁拉住我即将离开的衣角,那手里的温度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深深感受到灼热,火燎一般,突然就想掉眼泪。
我吸吸鼻子,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温宁和莫涛同时怔住。
我想,估计笑得太难看,不然这俩也不是这么一哭丧表情。深呼一口气,我从容将衣角从莫涛手里拽出来,劈头盖脸道:“我说莫涛,你丫劈腿也劈了,谎话也说了,面子也落了,还想怎么着啊你?王八蛋,你丫以为老娘我写琼瑶小说的就真个看琼瑶小说长大的啊?我告你,哪凉快哪待去!老娘这辈子读三国读水浒,丫就是没读过什么三从四德、列女传,让我原谅你,我呸!你脸上刻‘我是人’仨字了么你!”说完立马转身离开。
刚过出口没多久,心就跟堵了什么东西似得,眼泪汹涌澎湃得往下掉,跟天上下豆子似地——噼里啪啦,嗓子噎了一大西瓜,声音呜咽。我家老太太总喜欢数落我,说我这辈子要真个死,也绝对是扛死的。这不,死要面子活受罪,自个跟自个犯堵,刚才真应该一口呸在莫涛身上,你爷爷的,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他妈是好马吗你?
我边走边唧唧歪歪,顺便再用光胳膊抹几下眼泪。
因为是夏天,北京城位于赤道以北,温度真不是盖的,热得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之前在室内轮滑场抓了几下护栏,估计丫栏杆起码十个月没洗了,抓了我一手灰,加上身上屡出不禁的汗,这脸立马就成了一大花猫。
“哎呦喂,这不何部长么?咋了个,怎么一非洲难民窟里刚逃出来的样子?”
我往边上一瞅,一浓眉艳抹的黄发女郎从台阶下边走了上来,边走还边扭着她那水蛇似得腰,也不怕把腰给扭断了。我说:“您老真给猜对了,我这刚下的飞机,那地方,那伙食,你没觉得我瘦了三圈么?”我围着她转了几转,接着说:“我这小丫头片子可不能跟您比,□□伙食那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给力。”我瞅她两眼,靠近了,盯着她脖颈下边白花花的小肉肉道:“话说,您这波涛汹涌的,衣服没给崩开吧?”
“色胚子!”她轻骂着,声音说不出的妩媚,那笑盈盈的一双眼差点蹦达出几颗红桃星来,一脸的绿色蔬菜无公害,看得我丫春心荡漾的。我说:“吕肖楠,赶紧闪一边去,真以为你化的跟个狐狸精,就真的男女通吃啊,你要再这么胡乱勾引我,我立马将你就地正法了去。”
吕肖楠哧鼻:“就你?就地正法?我切切切!你今年满十八岁了么你?丫小屁孩一个,还敢在姐姐面前露出色娘本性,我替小姨打你个不成器的。”
吕肖楠说完一把将她随身带的那包扔到我身上。靠,也不知道那包装了多少化妆品,就觉得自己被撞上的那半条胳膊疼得跟粉碎性骨折了似地(别问我怎么知道粉碎性骨折是怎么个疼法,反正丫就一个字——疼)。
说开这张娃娃脸,我就特别想哭。记得前年过年前我去X21理发,那洗发师边给我洗头边问:“放假了吧?”我说:“没呢。”洗发师说:“哦,知道,初三还是高三?补课挺忙的吧?”
一时间四周冷风呼呼,场面瞬间被他hold住了。
我从躺椅上站起,转过头就盯着他丫的一双眼睛,直盯得人家小伙子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这才被死肖楠冠上了色娘的称号。
每次跟吕肖楠他们到网吧包场打魔兽,那前台姑娘总跟我要身份证,要了身份证也就罢了,还每次打到精彩处,总来个不长眼的,拉着我就说:“美女,赶紧走,这几天警察查的厉害,咱吧小,容不了您这尊大佛。”我就贼来气,说:“你有见哪个佛爷是女的了么?”
人老板大概想不到我怎么跟佛爷纠缠起来,反应也快,说:“那您菩萨成不?”
我说:“观音菩萨还是男的呢?”
“电视剧上不都是女的演的?”
“这年代你还相信国产电视剧?国产电视剧都能相信,那你就绝对可以相信凑齐七龙珠就真能许三个愿了。”
“矮油,挺能贫的嘛,在哪学的长江一级贫?”
我说:“哪里哪里,咱自小聪明,半岁就开口,一岁就背完唐诗宋词,两岁不到中华上下五千年就被咱忽悠完了,没办法,天才就这么练成的。”
这时吕肖楠走了过来,她一手拍在我后脑勺上,脸上特严肃,说:“你一小屁孩整天装大人累不累呀!你不累我都给看累了。”我那一把比杜十娘还要心酸的泪,就想学孟姜女将吕肖楠这长城给哭塌了去。
“吕肖楠,你妹!!!!!!”
吕肖楠一本正经,手搭在人老板肩上,似笑非笑,说:“你本来就是我妹啊。”
我无语凝噎到死,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