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能想你了呢,你说说你哪次出国出差,我不打十几二十个国际慰问电话,那电话单都打了三十垛,铺成万里长城了好么。
吕肖楠那头揶揄,嗯,打了万里长城的电话单就是为了催我捎各种化妆品、衣服、鞋子,名牌包包,甚至内衣裤,感情真够深厚的。
我就觉眼睛一黑,差点栽地上。
丫也太豪放了吧,你不要自己形象,也别在未来姐夫面前毁我形象吧。我就一特纯洁的青年,呃,青少年,比白开水还要纯洁。再说那些衣服、鞋子、包包的不都是我妈跟你妈要的么,怎么都算我头上了呢,我特么比窦娥还冤好么。
吕肖楠说你也别好么过来好么过去的,到底什么事,赶紧说。
我就把最近的事儿告了她,更把林梓歆虐待我的事添油加醋带酱油的说了个遍,我说你说说我一上学的我容易么,每天就跟进了那恐怖片里似地。
话刚说完,我就听到那边传来一特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说,那你有没有看到贞子在片里儿飘来飘去的。
我嗓子眼突然就跟堵了颗鸡蛋似地,就想自我抽上两巴掌,迟早要被自己这张烂嘴害死,怎么就没察觉到林妹妹在那边呢。
吕肖楠在那头笑得喘不过气,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你怎么就跟鼠儿见了猫一样。是不是说林梓歆现站你跟前,你就要撒丫子抹油一溜烟儿逃走啊。
都瞧瞧,都看看,这就是我小姨生的,跟我有四分之一血缘的亲表姐,有这么埋汰人的么。
吕肖楠笑了老一会不笑了,说你现在过来,什么事你俩当面解决。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没等我把这问题解决,滴一声,那边就挂了电话。卧槽,您还没说过去哪儿呢,怎么就UFO一样遁匿了。然后,吕肖楠的短信就过来了:深业大厦,3号楼17层17018室。
我握着手机看着我跟前正小口小口吃西瓜,吃的跟千金名媛一样淑女的温宁。我说瘟神,1949年到了,见证咱俩革命友谊的时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
温宁停止了吃西瓜,西瓜汁沿着她葱白的手指往下流,一滴滴的。她眨了下眼,抬起头说,1949都过去半个多世纪了,早特么没影儿了,又想拉着老娘去啦啦队摇呼啦圈了,你觉得老娘我身材好就直接说,不用实践我都知道。
我去,我姐,我大姐,你是吃西瓜不是喝五粮液了好么,什么啦啦队的呼啦圈,是轮滑比赛好么,还有那不叫呼啦圈,是手摇花、彩球懂么。
温宁白我一眼,特干脆地说,管你什么花啊球的,不去就是不去。
必须去,你不去我心慌。
你又不是我爸妈祖宗,我干嘛非得听你的,你心慌我还难受呢。
我瞄她一眼,开始打电话。
滴——滴——
电话声此刻特别的清晰,如同午夜零点的大笨钟一样声声撞击在心灵深处。电话刚接通,我就哇一声嚎了起来,我说奶奶。那嗓门拉的又大又长。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温宁又欺负人了,把电话给她,看我怎么收拾她。温宁家的老祖宗音大声亮的。
温宁脸立马绿了。
我得意地瞅了丫两眼,心想,小样儿,这下没话了吧。对电话那头就说,没,就是最近被毕业论文闹得头昏脑胀,都没时间过去看您,特别的惆怅,我简直想死您了都,奶奶您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做梦,还梦到您拿着漫画书给我讲故事呢。
温宁用湿巾擦了擦手,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编,你就编。怎么着,还侃上瘾了,你特么到底去不去?
我知道温宁肯定恨死我了,谁让天大地大祖宗最大,她家老祖宗就是她的软肋,而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拿老祖宗说事。
但我又知道温宁是爱我的,不然何以高中有次期末考,我因为生病考试特不理想,怕回家跪搓板都给吓哭了,她偷偷跑去文档室将试卷调换了。
不然又何以在知道我跟莫涛恋爱后,专门堵在莫涛回家路上,说他要负了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然又为何在这次得知我分手后,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连她跟程子嘉的约会都黄了好多次。而且她丫的,暗地找了些人将莫涛狠狠修理了一顿。那天在学校食堂,我看到莫涛那木乃伊样儿的脑袋,整个人突然都不好了好么。
而当时温宁在一旁笑得那叫个淑女,抿着嘴,扬着眼睫毛,笑不露齿。丫偷偷侧到我耳边说,怎么着,新发型,新气象,五光十色吧。丫就一披着小绵羊的女流氓好么。可我为嘛觉得丫越来越可爱了呢。
这流氓老在我身边慨叹,她说,你说说,你说说,你何维聪特么就是打着灯笼找上一百年,也找不着我这么一根正苗红的热火青年。
我就呵呵地傻笑,笑着笑着眼眸上就覆了一层光。我说,那可不,必须必的。
出了寝室,温宁去地下停车场拿车,我拽着包,低着头,站在一路灯底下,那灯光昏黄幽暗的,照的我影子那么长,笔直笔直的,起码两米五呢。那长长的影子穿过水泥马路,穿过人行道旁的高大杨树,穿过一个个来来往往的人,慢慢长久,似乎衍生出什么。
我想,是孤单吧。
天上的云,树上的叶,迎面的风,淅淅沥沥的雨,以及长久的沉默。你说这人吧,怎么越活越矫情了呢。
可见,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要被我们学校考古系的副教授看到我这伤春悲秋的死样儿,肯定会说上一句,哎,多傻的姑娘。就跟曾经一老师家属的猫,大冬天的,为了俩鸟蛋爬上我们学校最高的树上下不来,嚎叫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被冻死在树杈上。引起了好多师生围观。那副教授淡定地走到树下,扶了扶金丝眼镜框边,说了句:哎,多傻的猫啊。
而我,本来就很傻好么。
我就这么思来想去的等温宁开车过来,可今晚不知道丫是不是西瓜吃了多了便秘(西瓜吃多了便秘吗?泥垢!)半天没见人影,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催,一回头吧,就看到一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一开始我没看清,等丫走跟前了才瞅明白,是文化部的王老师,王颖。
这王老师吧,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人长得水灵水灵的,研究生刚毕业就分配过来,跟吕肖楠是大学同学。现是我们学校文化部副部长,专门搞文化艺术的,挺有才的一人,去年我俩还合作过一场舞台剧呢。
我这刚想开口问好,说饭吃了么。王老师就拉住了我包,她劈头就说,何维聪你是不是电话换了?我愣了下,然后点头,嗯,换了。
小声嘀咕,这不怕莫涛无穷无尽地打电话么,忒烦。王老师就有些怒容,说你到底当我是你老师还是朋友,电话换了就不知道告一声么。我说这不才换的,没多久,想找天跟你吃饭顺便告诉你呢。我眨巴着眼睛,特真诚,特闪亮,就跟那三岁的小姑娘望着迪斯尼里的米老鼠一样。
眨着眨着都觉得自己虚伪了,一个字就是,装,两个字,生装,装的跟他家大爷一样,就差没翘着二郎腿。
王颖说行了,甭装了,你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学校都沸沸扬扬了,你说你们小年轻吧,谈个恋爱就跟那自然灾害似地,一会海啸,一会地震,都不知道消停几下。
说的好像她七老八十了,我们小年轻她就不是啊,要说真实年纪她比吕肖楠跟林梓歆还要小上两岁呢。我说得了,挖我伤疤是吧,看我难过开心是吧。怎么以前就没觉得你蛇蝎心肠呢,一定是跟吕肖楠挨的近了,变坏了。王颖噗哧就笑了,说你姐姐要听到你在外头这么埋汰她,肯定把你抽的跟二百五一样。
我说,所以您千万可别把这话传到我姐耳朵里去,不然我怎么歇菜的都不知道。想想我多么牛逼的一人儿,要被吕肖楠那疯婆子弄死也太特么冤了。
王颖把头发往耳朵后绕了绕,说行了,说正事吧。什么正事,我问。最近活的太萧条,时间都有些逆转呢。
王颖就说,元旦快到了你知道吧,今年跟往年一样需要各种文艺节目,咱们系呢,我准备弄场话剧,当然,剧本这边依然是你负责。
我刚还精神抖擞倍儿精神呢,现在就跟那大夏天的哈巴狗一样耷拉在地,这特么又要玩我么!
我刚要说话,王颖一个眼神就横过来,说别给我推卸责任,你要觉得你的《语言学概论》不用考试就能过,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卧槽!您特么是跟林梓歆通气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