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开了始.就停不下来了,不是抽泣,而是壮观的嚎哭。
“你这算什么痛,什么悲哀?真正的痛苦是喜欢的两个人天人相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真正的裴哀是你在意的那个人是不小心中了你无意间的诅咒而死。你懂那种后悔与自责吗?”
抽泣的迟灵瞳语气强烈,神情激愤。
萧子辰两只手臂在空中挥舞两下,象是想把她揽入怀中,但他还是慢慢放平,十指绞织着,无措地看着她。
他不能,她只是孔雀的好友。
让她这么痛哭流涕的人又是谁?
他深呼吸。
“小姑娘哭起来都没你的音量大。”他的耳朵充斥着迟灵瞳不节制的哭泣,他意识到这是沉入水底的愁,正慢慢浮上海面。
“那是她知道她只要意思意思,愿望马上就能实观。我呢?我这是真正的痛,可不是想惹人怜惜。”哭得不成人样,迟灵瞳思维依然迅速。
“我没说你想惹我怜惜。你这样,我只是觉得……”心疼。
“你怕别上以为是你欺负我。好了,我不哭了。”她挺通情达理,两手拭泪,强忍悲痛,哭声渐弱。
“现在有没有好受点?”她两眼红通通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别说,真挺让人怜惜。
“好受一点点。其实.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可是不能以此为借口,就原地踏步吧!我只想一天减轻一点痛,终有一天,我想我还能重找回我自己的。你也一样,记忆一天恢复一点点,说不定哪天也就全回来了。”她的眼角还挂着泪,头一抬,又安慰起他来了。
“嘿嘿,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共勉。”他的手握紧、放松,放松、握紧,还是伸手替她拭去了那滴泪,只是,动作快得她都没什么察觉。
“好,那你回去上班.我回去睡觉。”她闪了会神,回身指指那几排民居。
雾已经薄了许多.平房外墙上显目的“拆”字跃入他的眼帘。
“那是你的家?”他很诧异。
“对呀!都市里的小庭院,羡慕吧!一个人住一大排。”
“我可否有荣幸参观一下?”
“本宅谢绝男士拜访。”她那个窝乱得只能她一人插脚,而且那是她的个人世界,不想与外上分享。
上次陈晨和颜小尉是个俐外.为了迎接他们,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清理卫生。
“哦!”萧子辰目光一截截地收回,再落到她脸上。
她低下头,用于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这一哭,睡意更浓了。
“我该回去了。再见!”她嘟哝地摆摆手,转过身。
“只要不下雨.我每天都会在江边跑步。”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轻轻地说。
“呃?”退灵瞳回过头,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多了。明天是晴天哦,那明天见。”
她又转过身去,没有看到这一刻他脸上露出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
下卷第二章,同病相怜(四)
迟灵瞳的第二份工作,完全是个巧合。
每天晚上泡在网上看书,有些书中的情节和部分语句撞击到她心灵的某一点,久久不能平抑,她会写一些长篇评论。写多了,自然就有人关注,渐渐地就认识了不少的书友。
有一天,一个旅居国外的书友对她说:你的文笔不比作者差,为什么不尝试下自己创作呢?
她愣在了屏幕面前,放在键盘上的手哆嗦了下。
她与裴迪声在桂林路上的小咖啡馆约会时,有次,她说起希宇,然后八卦地打听他的恋情,他说他的恋人成了他的大嫂。她笑着说,这个故事编得不错,很有新意。约会不搞设计时,可以去写小说。
那是人生的伏笔吗?那是老天送给她的暗示吗?
苦涩蔓延在嘴角,她闭上眼,眼泪泛滥成灾。
看了这么多天的书,迟灵瞳对网络文学的写作模式已经有了些心得,她的文笔也不错,中学时也曾在市里、省里拿过几次作文大奖。一旦动笔创作,连预热都不要,很快就进入了状况。
她选了迟铭之和谭珍做了她第一本书的男女主角,只是婚龄往前推了推,算是七年之痒。两人从轰轰烈烈的相爱到相濡以沫的婚姻,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出现了,告诉妻子,她怀了她老公的一对双胞胎,这是书的开头。
书名叫:《你是我的幸福吗》。
书刚一开,才更了两章,立刻在书站内就激起了狂波,跟帖如潮,灼热的程度把迟灵瞳都吓了一跳。
窗外投进几缕晨光,天又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迟灵瞳抬手捏了捏酸痛的脊椎,另一只手把电脑关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再把脚边的电风扇关了,台灯捻灭。房间内还有些暗,她闭上眼适应了下,打着呵欠去水池边洗脸。
清凉的水珠浸湿了面部,有些知觉才慢慢恢复。
她喝了两口水,把窗户一一打开,让晨风吹进室内,这才开门出去。
江边的清晨,空气湿润而又清新,她深吸了两口,抬头看看那座半敞的窗台,笑了笑,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凝视自己的萧子辰。
“嗨!”她挥手,从不向他说“早啊,早上好”,现在这个时刻是她的傍晚。
“你今天有些迟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萧子辰的运动服从长衫长裤换成了中裤、无袖衫。别说,天天跑步还真有了效果,他益发健壮,以前那股文弱弱的书生气荡然无存。有些晨跑的靓女经过他身边时,都会火热地瞟几眼。
迟灵瞳笑笑,“我姓迟呀!”
萧子辰用毛巾拭去额头的汗水,打量了她几眼,“心情很不错?”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儿了,笑意藏不住。
“你的心情好像也不错?”她挑起眉梢,戏谑地问。
他点点头,张望着江堤,“你是想走走,还是坐坐?”
算上今天,这是他们第五十一次在早晨的江边见面了,其实应该说是五十八天。
有七天下了雨,他来了,可是她没出现,他走近那排要拆迁的平房前,看到她房间的灯熄了,估计是在休息,他站了站,就走了。
每次见面,她都会问:“萧子辰,昨天有没想起什么来?”
他问她:“你呢,心里面的痛有减轻一点了吗?”
两人对视而笑,活像电影中某个画面:古朴陈旧的城楼前,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太坐在石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今天讨到什么?”他展示一块馒头,她展示一破碗稀饭,两人一同唏嘘。
嘿嘿,难兄难妹,同病相怜。
“我不想走,也不想坐,我饿了,想吃点东西。”她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
“憩园对面开了家小吃店。”
他讲话言简意赅,只说上半句,下半句要靠领会。
她懂,“我请客。”
网上有一笑话,某裸体男打车,女司机目不转睛盯着看他,裸男大怒,吼道:你他妈没见过裸男呀!女司机也大怒:我看你他妈从哪儿掏钱!
她瞧了瞧,书崽子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运动装,没一个袋袋,手腕上绑着条毛巾,她也看不出能从哪儿变戏法弄出个钱夹来。
“因为你心情好?”萧子辰面不改色。
“对呀,对呀!”她捂着嘴偷笑。
小吃店刚开张,食品比较单一,就稀饭和包子。做包子的师傅水平有限,包子的形状多数象先天性残疾,稀饭也不稠,水是水,米是米,分得很清。
萧子辰握着筷子对着盘中几个口裂得大大的包子直发愣。
“喂,别给我搬出你们医生的那些个教条出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吃!”迟灵瞳敲了下盘子,豪迈地说。
萧子辰看看她,她可能真饿了,一碗稀饭,她已把半碗水给喝下去了。
“萧教授,我告诉你呀,这请客的钱是怎么来的,嘿嘿,从昨晚开始,我写的书开始收费了,订阅挺好的哦!我发现做个网络写手真的很适合我,不要出门,又不限白天还是晚上,还可以得到读者的真诚关心。写书的时候,我可以啥也不想,一心一意把自己沉浸于情节之中,这也是一种幸福。只是这钱赚的好辛苦, 一千字才几分钱,而且网站要提成一部分,要向国家税收部分奉献一部分,还有上网费、电费,到我手上还留多少?买一个包子得写多少字呀,能随便浪费粮食吗?”
萧子辰真是好佩服她了,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