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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熟悉的人,她又没话说。
有时候,她出门游荡,把自已融入满街的活声生香,像反复检查卷子的优等生,走得一丝不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腿走得失去了知觉。
但孤烛的味道太凛冽,她还是觉得周围连一个可说话的人都没有。
有一次,她还去了游戏厅,看几个青涩的毛孩子玩野战。像她这样收抬得光鲜的大龄女青年扎在乌烟瘴气的游戏厅一坐就是一天,还真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她第四次走进去老板很热情地招呼:“美女,一只手也可以玩的,你没看独臂老尼那袖子舞得多爽。要不然,我给你当右臀。”她落荒而逃。
孔雀今晚情她吃饭,说是要给她送行。
对于她目前的现状,孔雀挥舞着双臀做有力状,说天涯处处皆芳草,过去的都是丰
富人生的阅历,是为以后遇到更好的作为铺垫。至于工作,象她这种天才,做啥都是精英。
孔雀这些话等于白说,效果相当于盲人指路。
迟铭之听说她出去吃饭,非常开心,“想,和朋友多聊聊,晚了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去接你。”
甘露则意昧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是那个在电台工作的同学?”
她桃了下眉。
甘露诡异地一笑,“在电台工作的女人.也算是娱乐困子里的”一个个板复杂。
你那个同学进电台,说是凭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遍话,其实凭的是。。。。。。”
“甘露。”迟铭之厉言打断了甘露.“没根没据的事,不要胡说。瞳瞳是大人,自有交友的尺寸。”
甘露一微嘴,“我这还不是为她好。不说就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甘姨,我靠近你会变成啥色呢?”迟灵瞳系好围巾,出门前丢下一句话。
她打车去电台。孔雀现在不做大仙专讲生活小窍门,改成主持《下午茶时光》,读读书,放放音乐,聊聊时尚,时间是下午四点,属于白银段了。孔雀很努力,慢慢地就会离她的最高理想不远了。
走进播音间,孔雀正在读张曼娟的父与爱情错身事。尽管她本人很少读书,她一本正经地和她亲爱的听众说:“阿嚏——毫无防备地,我打了一个喷嚏。这是不是,你隔着茫茫流动的人海,传递思念的讯息?有点阳光,照耀着从身 体里窜出的透明颗粒,细微地,散进空气里,每一颗都锁着你的名字,随风而去。我停下手边的工作,揣度你流浪的方向:全心全意地堆备,下一个喷嚏。。。。。。”
“阿嚏。。。。。。”迟灵瞳无预期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幸好播音间的玻璃隔音效果好,她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冲播音助理笑了笑。
孔雀发现了她,做着牙,对着她的方向,像猫一样虚咬一口,然后接着再说下去。
她喜欢这只装腔作势的鸟。
朗诵完,孔雀又让她的听众欣赏歌曲,是伊能静唱的《你是我的幸福吗》。这位才女最近被徘围包裹得不能动弹,听她唱这首歌,别有一番凄婉在心头。
终于等到孔雀下班,两人欢欢喜喜地去吃印度手抓饭,这样就不显出迟灵瞳的笨拙了。
这鸟类有时候挺细腻。
吃饭时,孔雀的短信不断,她看看笑笑。
“是书呆子吗?”迟灵瞳问。
“他?”孔雀愣了下神,接接头,“现在也不知周游到哪个国家了?一开始说是去香浩二月学木交流,然后延期,说被英国什么大学邀情过去,前几天,又说是到了法国。反正他到一个地方,学院都会打电话告知我一声。”
迟灵瞳很惊讶,“他不给你电话吗?”
“他有时会发封邮件,里面装张明信片。电话那是国际长途,贵着呢,我让他别打。”
“他是穷人?”迟灵瞳觉得怪怪的。
孔雀脸突地一红,目光躲躲闪闪,“能省就省点呗,钱赚得很辛苦滴。”
迟灵瞳突地明白了,“你是怕他查岗吧?”
“你怎么吃这么少,多吃点,丫,你看你的脸都瘦成巴掌大了。”孔雀一脸媚笑,不愿把这个话题深入。
迟灵瞳吹了口气,“鸟类.你别太自信。把书呆子当猫食盘一样轻待,人家可是一价值不菲的青花瓷古董,要是被识宝的人发现,你哭都来不及。”
“呵呵,别人我还真不敢自信,就他,我放一百个心。他是那种绝对从一而终的男人。”
“呃?”
孔雀狡作地挤了挤眼,凑到迟灵瞳耳边,“知道不,他以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你是吗?”
“去,你明知我高三时就告别了我的少女之身,嘿嘿!”
“那怎么一回事?”
“巧呗,女人不都有个大姨妈吗?那天刚好大姨妈要来了,他又喝了点酒,于是。。。。。。”孔雀捂着嘴咯咯直笑,“他当时紧张极了,向我发誓一定要对我负责到老。”
“乱讲,他可是医生,你骗得了他?”
“医生都是纸上谈兵,又没真检实弹演练过,他能懂多少女人?何况又不是妇产科医生。”
迟灵瞳耸耸肩,脱下手中的保鲜袋,感觉胃有点痉孪,大概是不适应咖哩的重口味。
第二十三章,没有了你(三)(VIP)
早春二月,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迟灵瞳现在有个习惯,听到某个日子,立刻在心中翻算着这是农历还是公历,不然就是联想到从前的同一学期,她在干吗,身边有某人。她张看着市政府路边光秃秃的技头、转黄的草坪,心想这诗中二月一定是农历二月,也就是公历的四月初。
农历四月,应该早已河水初涨,春暖花开了。
同样的日子,景物都如此不同,何况年年岁岁的人呢?
专家预测今年的春天会来得很晚,冬天还会留很久。
阿嚏……迟灵瞳又打了个喷嚏,市改府门口站岗的小武警腰挺得笔直,眼睛飞快地膘了她一下,浓眉拧了拧。
迟灵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武警不会是把她当成了上访女工了吧?
不知怎么,从医院检查完伤臂出来,她就晃到了市政府门口。
这地方,肃穆而又刻板,进进出出的人都端着一幅正人君子的神情,要有一具祟高而又圣洁的灵魂,才能忍受这份无趣。
人的本性,还是爱花天酒地,恨不得可以肆意地杀人放火,只要不犯罪。
希宇现在活得怎样了?
迟灵瞳抬起头,看到大门口有几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开进去,小警卫恭敬地行礼、目送。
现在想起希宇,迟灵瞳不再是从前复杂的烦恼,而是有一种淡淡的温暖。人的生长是分几个阶段的,谁装饰了哪个时段,再回首时,都是美丽的回忆。在这世界上,如果谁也不认识,那可怎么活啊?纵使是几天不能算默契的泛泛之交,也是有值得珍惜之处。
出门时,天就是阴的,她刚到市政府门口,就下起雨来。她避在登记室外面的走廊下,雨虽然不大,但很密,总不见停。
她被这酥雨挡住了脚步。
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办公楼大楼前,车门一开,一个容貌俊挺的冷漠男子跨出来,一把伞已在等着他。跟着下车的人站在车边,等他上了台阶,这才一一跟上。脚步不紧不慢,没一个人走在他前面。
迟灵瞳很诧异,何家公子年纪轻轻,竟已有这等声势?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登记房内一个武警向迟灵瞳走了过来。
她鬼鬼祟祟、探头控脑的样子,他们已注意很久了。
“我……这就走。”迟灵瞳哪好意思讲自己是在这怀旧,然后是避雨的。
小武警板着个脸,目光如炬,大有你再不滚,就开抢毙了你的架势。
迟灵瞳灰溜溜夹着尾巴正准备离开,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还没靠近,就大呼小叫,“灵瞳?灵瞳!”
“呵呵,好久不见,老同学。”希宇比上一次见瘦了些,气质更向有志青年靠拢了些。
希宇向武警点下头,把伞让给迟灵瞳一半,宣告自主权的意味很浓。
武警脸一红,走了。
“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希宇不敢置信地问。
换作以前,迟灵瞳一定是严词嘲讽,今天,她咽了咽口水,笑笑,让别人开心也是让自己开心。“路过,想起你在这工作,手机没带,又不知你在哪个办公室,正纠结着,被解放军同志当作不法分子了。”
“乍的,好马也吃回头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