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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辰慢条斯理地闭了下眼,“你这么忙,我说你有时间听?”
“不说拉倒。”她腾地站起身,不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越过父女俩,准备去工作室,“我这忙是为谁忙呀?”
“翎翎,下个月有位老爷爷过九十岁的寿辰,我们去祝贺好不好?大伯家的小弟弟也在那儿,这次我们不要在视频里看,可以让翎翎抱抱小弟弟。”身后,慈父和蔼可亲地对爱女细声细气说道。
“知道了,我会挤出时间为你们父女二人准备行李的。”恶妈一挥手,毫不在意自己被某人正在排挤。
萧子辰扬扬眉,笑笑,“人家夫妻的事,别乱作主张,先问问人家的意见比较好,有句老话叫做相见不如怀念。如果心里面真的没有抹尽,见了空伤悲。如果真的做到云淡风轻,可以象故人一样坐下来,平心静气喝杯茶叙叙旧。”
迟灵瞳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起几年前的一日,她与他在北城区的工地,也曾经过他的一个故人,他坦坦荡荡地牵着她的手,淡淡地向故人招呼,漆黑的眼眸水波不兴,那就叫真正的遗忘了吗?
当天晚上,迟灵瞳与池小影约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吃饭。
“孩子呢?”出门时,萧翎扭扭捏捏地象跟着一同过来,说要见君子哥哥,她哄了很久,才让萧翎乖乖呆在家里。
“在一个朋友家里。”池小影喝了一点清酒,连眼帘都红了,“其实是秦朗初恋的女朋友。”
“你不介意?”迟灵瞳讶异地问道。
“干吗要介意?我和她还是好朋友呢,包括秦朗的前妻和女儿,我们都处得很好呀!没什么的,不是所有经历的感情都刻骨铭心,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爱着的人是彼此。”
迟灵瞳定定看着她,有几句话已泛到嘴角,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出来的时候,星光璀璨。
两个人都有一点微醺,相互搀扶着,走出饭店。
“真象读大学时的周末。”池小影仰望着夜空,呵呵地笑,“我们几个约了出来,喝点啤酒,吃碗牛肉粉丝,感觉象上了天堂似的。好久都没这样放松、痛快了。”
“嗯,尤其是象我们这种跳进婚姻里的女人,被老公和孩子使唤得团团转,难得享受一次闺蜜乐趣。”迟灵瞳眼光朦胧。
“是呀,是。。。。。。”池小影头点得象小鸡捣米,突然看到迟灵瞳又是挤眉又是弄眼,“你在和谁打招呼?”
“是宣潇!”迟灵瞳吞了吞口水,她想想还是联系了宣潇。小影的亲人都不在滨江了,下一次回来不知是几年以后了,不管宣潇是故人还是仇人,见了面会唏嘘还是会遗憾,都应该见一下吧!
“我正要让你带我去他工作室看看,没想到我们这么有默契。”池小影抬起头,看到宣潇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着。
看见她们,打了个招呼,走过来。
迟灵瞳给宣潇打电话时,他只问了下在哪边吃饭,没问时间,看他这么准时的出现,可能等了好一会了。
“工作。。。。。。很辛苦吗?”池小影小心翼翼地掩饰住自己的的震愕,但语气还是泄露出几份。她结婚后,随秦朗去了北京,然后是加拿大,又是生孩子,算起来与宣潇都有六七年没见,作为一个临近不惑的男人,宣潇未免显得太沧桑了。他很瘦,眼睛都深陷在眼眶内,皮肤在路灯下泛出一种不太健康的白色,最让人心痛的是昔日浓密的头发,竟然呈稀疏的趋势,再有几年,就会向地中海方向发展了。
“是挺忙的。都没开车吗?我送你们。”宣潇笑笑,眼中流露出一丝落莫。
“不要了,就在这儿说说话吧!”池小影拽着迟灵瞳的手。“你好吗?”她按住心口,这不是一句普通的寒喧,而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问候。
“好!我的女儿出生五个月了,挺可爱的,一见我就要我抱。我接个电话不理她,她都扁着小嘴哭。。。。。。你的孩子该懂事了吧?”宣潇象是感冒了,嗓子有些沙哑,说话时还中途停留了几次。
“嗯,象他爸爸,小绅士似的,就是不太会写中文,所以我才决定带他回国。”
很多时候,都无法相像老天的安排。她和他曾经也做过别人眼中羡慕的夫妻,几年的感情,却经不起风风雨雨的袭击。站在这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谈着自己现在的状况,说不心戚戚,真的很假,不过,已不是过去那种感情了。
迟灵瞳悄悄往一边退了几步,把头扭向一边。
宣潇没有邀请池小影去喝杯咖啡,也没说什么特殊感情的话,可是她看到他眼中不时掠过的一丝温柔的眼神,心里面有点发酸。
小影也许已做到胸襟坦荡,但他没有。他的心里还有池小影的影子。
人生真一定要轰轰烈烈,但却是一定要踏踏实实走正每一步。有的人,错过一步,便是错过一辈子了。
“我该走了。”池小影包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掏出来看了看,“是驰儿。”
宣潇点点头,“我送你们!”
两人也没推辞,上了车,没有再交谈。池小影紧紧握着迟灵瞳的手,迟灵瞳感到她的掌心又湿又冷。
迟灵瞳陪着池小影一同下了车,宣潇目送着两人,突然喊道:“小影。。。。。。”
“嗯!”池小影回过头。
他挥挥手,“记得我说过2012的约定吗?”
池小影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着。他说如果2012到来,地球真的被毁灭,那么所有的人再重新来过,那么他要和她在一起。这一次,不会犯错,不会有误会,他想握紧她的手。
宣潇的车消失在浓重的幕色之中。
池小影抱着迟灵瞳,泪如雨下,不是余情未了,只是心里面有太多太多不舍,借着狂泄的泪水慢慢稀释。
回到家,都已是半夜了,萧子辰听到敲门声,从书房出来,打开门,一个娇柔的身子夹着清冷的空气齐齐扑进了他的怀中,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有点不安。
“老公,”她象只小猫似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我好幸运,我是你的原配妻子。”
萧子辰差点没被一口气呛住,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她抬起头,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说:“以后,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要忍一忍,不准说出冲动的气话。如果有一方犯了错,都要以一颗宽容的心来对待。我们是结发夫妻,我们有了翎翎,这辈子都不可以分开的,你千万不能做傻事。。。。。。。痛。。。。。。。”
脑门上飞来一掌,是实实在在的掴。
“喝酒说糊话?”斯文男子脸板着,嗅到她身上清甜的酒气。
“只喝了一点,不过我很清醒。那个。。。。。。你做到做不到?”她捂着头追问道。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问这种白痴问题,好象这结婚几年,他和别人过着似的,她没安全感吗?“你做到吗?”
“当然!”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只会比你做得更好。快去洗洗,我先睡了。”把她推进浴室,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
“好什么,口气凶巴巴的。”她在身后嘀咕道。冲好澡,先去翎翎的房间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已熄了,她拉开被子,钻进萧子辰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头靠着他胸膛闭着眼,不一会,就呼噜呼噜睡沉了。
萧子辰替她掖掖被角,轻轻叹了口气。不谈分开一辈子了,就是分开一夜,怀里摸不到毛茸茸的脑袋,他都睡不踏实。
没有她,他的人生将是无法想像的。
“笨!”他怜爱地吻吻她的
十一,闲庭飞花(上)
站在安检线外,迟灵瞳无奈地闭了闭眼,又要坐飞机了。虽说她现在晕机不象从前那么豪迈,但她还是不喜欢坐飞机。当飞机在跑道上慢慢滑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荡,机身倏地飞向长空,那嗡嗡的机鸣声、心在空中找不到支点的失重感、从心底漫到喉间的恶心,都让她非常难受。如果能有选择,她是绝对会放弃坐飞机的。
但是从滨江去香港,坐船得几天,火车不能直达,汽车过去需要办理一系列过关手续,步行免谈,她不得不坐飞机。
“妈妈,你还撑得住吗?”萧翎担忧地皱着眉头,妈*脸白得发青了,还不住咽着口水。
“当然!”怎么能在女儿面前丢脸呢,迟灵瞳昂起下巴,笑语嫣然。
萧翎叹了口气,扯扯正在办理手续的萧子辰的衣角。父女心有灵犀,低头一瞧女儿的表情,萧子辰笑了,转过脸来看迟灵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