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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苗乡处。”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苗乡处…
如今,他又再次回到此地,但赋诗于此的痕迹却早已磨灭了。
“原来…还有人记得。”
“苗疆巫师代代传承,只言终有一日,您会回到此地…咳咳…”
流影沉默,有些事,一心想要放下,却又总来纠缠;有时候,就算已经放下,却又午夜梦回…
“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变局(2)
第三百七十四章、变局(2)
“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当年离去,流影心丧若死,一夜白头,这句迟来了一千年的承诺,就算是狐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能弥补多少南疆巫族这些年来受过的苦难,但既然自己已经回来,这一次更是为了解决兽神和夜魇的问题,所以也就更没有理由回避当年受兽神之乱影响最大的南疆。
仔细想想,若非是众妙天天主最开始有所图谋,兽神这样的怪物也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修为通神的巫女玲珑自然也不会殒命于此,巫族更不会四分五裂,直到今日,只能任人鱼肉。甚至连流影自己,若没有梓言舍命相救,恐怕也早已化为黄土,所以换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也算是流影对于过往的赎罪吧。
所以,他才会这么询问。
作为巫族的后人,只要大巫师开口,不论是多难的条件,他也会想方设法去达成,毕竟,对于这久居山林中的一族,他实在是有太多的亏欠,就算是倾尽一生恐怕也无法报偿。
却不想,大巫师却只是摇了摇头。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些被岁月刻下的痕迹如此清晰,但仿佛有丝毫都无法改变这个老人传承自先祖的洒脱。
“巫族和苗家的一切都是天数,咳咳…您不必挂心,这一切原本就没什么对错可言…”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带着某种风化的错觉,简直好像是墙角即将剥落的泥灰,只剩下了脆弱了颤抖…却又透露出极端的坚定和信任。
“无论是巫女娘娘当年的选择也好,又或者这千百年来巫族的内乱也好,大概…连老朽五十年前选择自损寿元护族而战也是。这一切或许年轻气盛时还无法看透,但直到今日,对老朽来说,这些事情都不过是天数,都是命中注定。”
火光摇曳,正像那残烛一般的生命。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但大巫师的眼睛却在这火光的照耀中慢慢亮了起来,像是洞见了某种难以言表的真理,又像是折射出时光交错的智慧。他用眼神制止了流影即将出口的话,然后再次摇头。
“就算当年您不曾来此,兽妖之劫却依然会发生,咳咳…反过来说,若不是您挺身相护,这南疆巫族恐怕损失更是惨重…至于圣女。她也是自愿之下才做了那等事情,而救下了您,如今看来不也相当于救下苍生吗?”
言罢,周围的火光又是一阵颤抖,这一次却是因为从流影本人身上散发出一阵强烈气劲,直让这焰火颤抖摇摆。但这堪称强劲的气息中却不带一丝杀意,反倒是连同那寒风中的夜鸦都传来阵阵悲伤啼鸣。
“我活着并非苍生之福…”
若不是流影还活着,天下不会有如此多无辜之人身死。若不是流影还活着,“天人两隔”将永远成为天堑不可突破。若不是流影还活着,如今悠悠苍生,也不会还要经受着夜魇的劫难…流影活着,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件好事。
“您何必如此看清自己。”
大巫师叹一口气,他几乎能从眼前之人的眼中看出凝成实质的痛恨与后悔,悠悠千年。他有太多的光阴却也犯下了太多的过错…只是,也许总是站在这世界的顶峰,站在这古今的潮头久了,这一千年的时光,如今看来却不如他这拖沓百年来得深刻。
“您只记得自己犯下得错。却忘记了这其中的因果,更忘记了,这千年以来若不是您,天下又何来的太平日子…世事皆是轮回,并非一朝一夕,一饮一啜如此简单,狐主不必烦恼。”
夜风旋过却是片刻沉默。
“不…”
言及次,流影的声音却意外的坚定起来…于他而言,千年光阴亦不算短暂,这一千年虽然还不能让他看透世事,却至少,让他有了自己的坚守。
“错,便是错了。”
流影起身,背向大巫师,然后一步一步,走下祭坛。
“流影无意掩埋自己的过错,更无意再论对错,其中代价便由我一人承受。”
跨步,狐妖的背影顿时湮没在黑暗之中。
正此时,天空中的火焰云彩越烧越旺,染红了整个夜空,如末世之像,天地俱灭,在这个南疆边陲,熊熊上演。
轰隆巨响,夜风炽烈,忽的一声惊呼,苗人战士的身后,喊杀之声大作。
众苗人为之失色,图麻骨脸色更是大变,七里峒这里易守难攻,只有一条山道通向山外,苗人向来重兵驻守,此刻竟然有人在不知不觉间攻了进来,难道……
今夜难道是苗族亡族灭种的日子?
只是苗族称霸南疆二百年之久,图麻骨身为族长,惊惶之下,仍能镇定心神,大呼一声,当先向身后冲去,片刻后苗人战士纷纷跟上。
夜色如血,无数兵刃寒光,在瞬间纷纷亮起,划过半空,溅起了鲜红的血。
火焰燃烧,天地欲裂,那一群如魔鬼一般的战士,胸口有狰狞熊头刺青,奔腾咆哮,从黑暗中疯狂冲出。那眼中满是狂热,满是嗜血,当先一人,身材高大无比,**的上身伤痕累累,手持巨大石斧,纵横厮杀,所过之处,血流满地,哀叫四起。
苗人战士本以勇悍着称,但一来今晚事起突然,且犬神吠天,正是千年一遇的大凶之兆,苗人人心动荡,惊恐不已;二来黎族埋伏许久,突然杀入,再加上这二百年在南疆苦蛮之地锻造出来的勇力,以及不成功就要亡族的境地,一时之间竟杀的称霸南疆的苗人战士抵挡不住,纷纷后退。
图麻骨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此刻他已看清敌人模样,大吼道:“黎族!”
那黎族族长手起斧落,又将一苗人战士砍死。狞笑着向这里看来,“苗狗们,两百年的仇,今天叫你们全部偿还!”
话音才落,彷彿映衬着他的话语,黎族无数战士齐声嘶吼。如野兽吠月,带着无尽疯狂,纷纷杀上,苗人更是抵挡不住,眼看就要崩溃。
就在这危急关头,忽地这山谷之中,响起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如低语,如幽冥。回荡缠绕在七里峒的每一寸地方。
苗人战士瞬间喜形于色,精神大震,反观黎族这边,从那族长以下,都是面上突显惊惶之色。
自中原远来的来客,一步一步踏入战场,他的目光坚定,却不见杀意。他的步伐稳重,而带着无限威望。
蓝色的光芒。在漫天燃烧的火焰中闪烁了一下,随即迅速变大,以站在那个山间平台的大巫师为中心,向整个七里峒蔓延过去。所过之处,燃烧的火焰纷纷熄灭。
片刻之后,红光已然延伸到苗人与黎族厮斗的战场。从后而至,苗人在红光照耀下安然无恙,但蓝光末端,一个黎族健壮的战士触碰到这神秘的红光,忽地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却立时被定住身形无法动弹。
黎族中人大惊失色,纷纷退后,这些战士向来厮杀惯了,任何强敌巨兽在他们面前,要他们冲上敌对,只怕连眼都不眨一下。只是这等神秘手段,却向来是南疆族人最恐惧的力量,一时之间,人人面有惊恐之色。
黎族族长脸上也有忍不住的惊慌,苗人之中大巫师之威名他们多有听闻,但这般法术却难道不是更盛大巫师十倍!?大巫师之人黎族便人人畏之如魔何况这突来的白发男子,此时此刻,他们更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只是没有人下令撤退,那零头之人反而抬头看天。
那一片在夜空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烈澎湃!
有笑声,轰然传出,带着轻蔑与敌视。
漫天云彩,瞬间明亮,燃烧的火焰像是突然透明炽热,在半空化作恐怖巨兽。风助火势,火更高涨,风云变幻不停,如奔腾的大海咆哮不止。
云彩前头,赫然有人现身,如神人一般,周身上下尽是火焰,从半空中俯视下来,如高傲的神祇。
只见他在半空中手臂挥舞,做了一连串诡异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