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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希望小白能够早日消气,自己,也就不用再喝这种特质的药汤了。可谁知道,他这次却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下又捅了篓子。
“伤得不重?”
小白先是猛地提高了音调,然后更冷笑了两声。
“是啊。伤得不重,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每次都要伤得自封千年才肯回来吗?”
小白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寒光”,药匙一下子捅到了流影嘴里——虽说狐仙修为不凡,但这滚烫的药被一下塞进嘴里的感觉可着实是不好受,但毕竟是他失言在先,此刻也是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哄哄人家了。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恩,小白啊。你听我说,这次焚香谷之行我也算是有所收获。至少,有关封天石刻,我已经有了线索。”
一计不成,流影只好再次转移话题…而且在和夜魇动手期间,他也的确是发现了有关封天石刻的秘密——夜魇如今只不过依旧是灵体,所谓的肉身再造之法。对于他这样特殊的个案似乎并不起效,能够做到的程度,不过是勉强帮他制造了一副能够随心变化的皮囊罢了,如今的他除了难以被杀气的特性之外,论起实力。可是比当年那个震惊天下的噩梦差得远了。而促成他实力恢复的关键,正是隐藏在这世间某处的“封天石刻”!
不错,这曾经在众妙天之中,被妖族们代代供奉的神秘物件,封印着的正是夜魇的身体。如果一旦被夜魇修复此物,重新解开封印,到时候完全复活之下,再想要对付他恐怕就真的千难万难了——毕竟就算是当年的青叶祖师,也要借助地利,以诛仙剑阵之威攻其不备才最终险胜一招,如今的夜魇对于诛仙剑阵必然已有了防备,就算是流影能够模仿前人之法,恐怕也难以收获同样的效果。
如此关键的事物,在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本已经被青叶亲手毁去,也以此保证从那以后夜魇的身体都不会再与灵魂结合。只是没有人料到,这般可怕的宝物却有着另外可以修复的办法。而这个办法,还要牵扯出世上另外一个堪称无法杀死的怪物。
“是兽神?”
小白皱起眉头,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还有这般奇诡的发展。只不过回头想想,如果当年的天主的确是一心想要解封封天石刻才派遣流影前往南疆面见圣女的话,最有可能被他利用的物件出了流影手中的伏龙鼎,以及玲珑手中的玄火鉴之外,似乎,就只有兽神这一个了。这是否正是说明,夜魇的复活,和兽神也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呢?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不小心,牵扯进这两个怪物的纠葛之间,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轻易脱身。流影自然也不例外。
“没错,就是他,但这一次我要谋定而后动,不急着立刻去寻找兽神,先好好和搜集线索和情报,绝不能像这次一样,一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恩…”
小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然后重新端起了手中的药碗。
“话说完了,现在,把药先喝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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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门先锋这边,萧逸才的突然出现,在青云门中着实引起了一阵骚动,苍松道人与田不易都是又惊又喜。而且从萧逸才的口中,他们也得知了魔教似乎收到了一些风声,好像是想寻找什么机会重创青云门,并意外地知道了此次连魔教四大宗主之一的鬼王,竟也来到了此处。
此刻,萧逸才因为身体有伤。正躺在一张临时搭起的石床之上,背靠石壁,周围只有苍松道人和田不易两人,其他的弟子都被暂时遣开了。
苍松道人缓缓点头,面色凝重,道:“原来那人就是魔教鬼王宗新一代的鬼王。果然道行高深。”
田不易皱了皱眉,道:“逸才,你是怎么混入魔教里面去的?”
萧逸才笑了笑,道:“当日我奉恩师之命,潜入空桑山查探魔教行踪,果然发现有魔教炼血堂一系的余孽在那里活动。但经我多方暗中观察,这些炼血堂余孽并非大敌,不足为虑,只是多次听他们说到圣教如何如何。似是魔教之中,有什么隐秘大举动一般。我为查究竟,便化名小周,也正好他们正在用人之际,看我还算有几分本领,居然也很顺利的就入了魔教。”
说到这里,他微带歉意,对田不易道:“不过田师叔。当日张师弟与小竹峰的陆雪琪陆师妹掉入死灵渊的时候,我正好被分配在另一路对付天音寺的法相师兄等人。不及救援,心里着实有些抱歉。不过…不过幸好张师弟福大命大,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萧逸才开口,但话说到最后有关张小凡的消息的时候,却又好像有些吞吞吐吐。
田不易微笑道:“无妨。这也怪不了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苍松道人在旁边听了,忽地哼了一声。
田不易听在耳中,也不去理他。
苍松道人转头对萧逸才道:“不过话说回来,逸才师侄。你这番举动可实在太过冒险。要知道魔教贼子个个阴险狡诈,万一弄的不好,你受了什么伤害,我可没办法向掌门师兄交代了。”
田不易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次下山之前,掌门师兄对你数月没有消息,心中也颇为担忧,特地私下嘱咐我们要留意你的行踪呢!”
萧逸才脸色一黯,摇头道:“唉!都是我不好,让恩师担心了。”
苍松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此次你立下大功,待我们将此地魔教余孽清剿干净,回山之后,掌门师兄必定不会怪你,只怕还要重重赏你也说不准呢?”
萧逸才脸上一红,道:“苍松师叔,说笑了。”
田不易淡淡道:“这也不是什么说笑,你这次的确功劳不小。不过逸才,日后你可不要再做这种危险之事了。掌门师兄是极看重你的,日后他老人家羽化登仙之后,这掌门之位,也多半便是传给你,到时你身负重任,可不要再任性妄为了。”
萧逸才肃然道:“是。多谢苍松师叔与田师叔的教诲。”
苍松道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幸好今日你的伤没有伤及经脉根本,不然就麻烦了。”
萧逸才看着苍松道人和田不易都站起身来,也欲起身相送。田不易按住了他,摇头道:“你身上有伤,好好歇息就是。这些俗礼,我们也不是在青云山中,就能免则免了吧!”
萧逸才不好违逆于他,加上身子的确疲累,便又重新靠上了石壁,道:“多谢二位师叔,那就恕我不送了。”
苍松道人挥了挥手,与田不易向外边走去,眼看就要走到洞口,忽听着萧逸才在背后叫了一声:“田师叔。”
田不易怔了一下,转过身来,道:“怎么?”
萧逸才靠坐在石壁上,微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去年到大竹峰拜访师叔你时,苏茹师叔曾提过想要一颗东南沿海特产的‘大贝珍珠’,正好我这次来到东海,就找到了一颗。师叔是否要现在观看?”
田不易沉吟片刻,又看了看萧逸才,笑了出来,道:“嗨,你不说,我居然也给忘记了,还好你有心,不然我回大竹峰之后,只怕要被你苏师叔给烦死了。”
说着,他笑着走了回去。苍松道人在原地略微停了停,自然不会去打听这什么珍珠之事,便走了出去。
洞里,便只剩下了田不易与萧逸才二人。
田不易微笑着走了过来,但走到萧逸才身前坐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然不见。略向后看了看,淡淡道:“你苏师叔的脾气向来是外和内急,早一百年前,她就跑到东海边找到了那什么大贝珍珠了。此刻无人,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萧逸才点了点头。看着田不易,道:“师叔果然慧眼,我把师叔留下来,其实是想对你谈一谈你门下张小凡张师弟的事。”
田不易眉头一皱,心里微吃一惊,道:“他怎么了?”
萧逸才咳嗽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田不易随即会意,身子微微前倾,凝神细听。
山洞之中。一片安静,此刻只有隐约的低语声,轻轻回荡。
气氛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显得有些压抑,田不易缓缓伸直身体,脸上神情阴晴不定,看不出他心里在想著什麽——原本得知自己这小徒弟无事,他是很开心。虽然也有些责怪他为何这么长时间不曾回山,不过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甚至越听萧逸才讲述,他越是心惊。张小凡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