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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一股浓厚戾气却是做不得假。
——兽神未死!
仅仅是得出这个结论,大多数人就已经面色暗淡,而同样在一旁看过这一切的玉娇和慕白却无暇等待感慨…在结界消失的一瞬,两人同时向祭坛内部掠去。
在原本大阵中心的位置,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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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鼎之血光与兽神凝聚之戾气猛然相撞。
为这一击。流影早已拼上全力,然而巨力相互冲击的瞬间,流影却并未感觉到预料中的巨大反冲…倒不如说,当伏龙鼎撞上兽神的刹那,兽神所释放出的凛冽戾气居然并没能伤及伏龙鼎一丝一毫,反倒是被直接吞进了那血色小鼎内部。而另一方面,流影全力策动伏龙鼎之元功同样没能转化成期待的杀伤,只是同样如同补品一般,被伏龙鼎尽数吞噬…
不好!
全力一击,竟然突然遭遇如此变故,再想撤手却是已不可能…流影体内真元仿佛开闸洪水,一泻千里,相对应的,兽神所蕴化之戾气同样被全数吞进小鼎内部。天地之间。此刻反倒只剩下那伏龙鼎上真元沸腾,一行行符文古字闪闪发光,洪荒煞气展露无遗。
然而,这样的异状也只是持续了短短一瞬。
短到除了作为驾驭者的流影之外,其他人都不曾注意…冥冥之中,那些闪闪发光的符文竟然排列成某种特殊的组合,如一把锁匙,开启了某个天地之间的神秘宝藏。至于这个宝藏究竟是什么。究竟在何处,流影却并不知晓。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发问。
真元宣泄一空,此刻的流影还不如一个凡夫俗子…虽然体内积聚的炎气也和真元一起被伏龙鼎抽空,但炎气造成的损害却是已经不可逆转,此时此刻的他就算是想策动体内本命之力殊死一搏,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反过来说,此刻的流影真元尽失。经脉焚毁…如此局面,就算是不死,恐怕以后也是难以痊愈了。幸运的话,也许能够维持正常行动,若是不幸…恐怕一生都只能卧病在床。动弹不得。
再看另一面,此刻的兽神比起当日赫赫凶威的模样虽然同样脆弱,但八凶玄火法阵到底是正式告破,封锁其余外界之间联系的结界也顿时崩溃,再加上生于天地戾气的他根本没有“受伤”这个概念,只要神魂不悔,不论多少次都能浴火重生…
结界破碎的同时,兽神化为身化戾煞,冲天而起,虽然并没有什么通天彻地的威力,不过还是眨眼之间就直接穿透了流影的身体,直向十万大山深处掠去,眨眼便失去了踪影…
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双脚发软,一阵无力感席卷了流影全身,原本就身受重伤的他又如何能够经得起这戾煞透体而过?若是说之前还只是生死未卜,那如此一来,流影这次恐怕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也罢…诛魔之战既然失败,那么自然得不到玲珑和玄火鉴的帮助,如此一来,众妙天内的局面必定进一步恶化,到时候如果灾祸发生,就凭他现在这废人之体倒也什么都做不到了,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只是回头看看,自己这一生竟然并无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作为——百年光阴,除了大半都耗在提升功力修为之上外,竟然颇有些一事无成之感。连最后这次大战也是,伏龙鼎临场失控,诛魔之举功亏一篑。自己到最后,也没能阻止兽神和玲珑之间悲剧的延续,更别说,那所谓的“断剑诛仙”的任务了…
渐渐变黑的视野当中,他最后看到的,是正在向自己冲来的玉娇和慕白,他们满脸皆是惶急的神色。在他们身边,小白同样急切的向他这里跑来,想来大概也是不愿他之离去的吧…而再向远处看去,流影还依稀能分辨出一张苍白的面孔,那不过初识的少女此刻显得如此单薄脆弱。
这,便是最后的光景吗?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集合玄火鉴和伏龙鼎两大圣器,八凶玄火诛魔之战惊天动地,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功亏一篑…
一日后,巫女玲珑暂且压住伤势,与族内另外七位勇猛战士向十万大山之中出发。兽神已经重伤,而且此会不似以往,玲珑很清楚,虽然以现在她的力量诛魔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却必须这么做,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而另一边…全身经脉尽毁,最后更是遭遇兽神反噬的流影此刻在常人眼里,却已经可以说是一个死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换魂(1)
第二百六十三章、换魂(1)
“不,我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
在那透进点点晨光的屋子里,梓言背对着身后的来人,用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开口。这一刻,阳光的味道终于撕破了巫族长久以来的阴霾…长夜过去,对于那个安静地睡在那里的男人来说,梦魇将尽,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巫族也会迎来自己的新生。
“现在还不行…等等,再等等,马上就好…”
如此呢喃,与其说是对话,倒不如说是自语。
谁也不曾看到,女孩儿的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微笑,耀眼却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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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南疆历经浩劫,但今时今日的众妙天却也不是一派风调雨顺。
天主的身体,比预料中恶化的更快也更为严重,直到今日,几乎是一具枯骨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豪情雄浑的气魄,在象征着天主的王座之上,今日,他是被自己仅剩的好友扶到此处的。
面前,就是那象征着众妙天王权的祭天台。
那两根直入云霄的古朴石柱仍旧默默伫立,千百年来,如同巨人一般俯瞰着妖族的兴衰历变,却始终不发一言。尽管如此,妖族们还是世世代代侍奉,崇拜着这一对仿佛上天精心雕琢的石柱,就好像是守望着自己唯一的信仰。
从第一次跪拜到如今,又过去了多少岁月呢?
倏忽,有风吹过,带着来自腐朽和死亡的气味将天主拥抱,就好像他马上就要经历的那些事情一样…然而,形容枯槁的老人却并没有丝毫恐惧。他用浑浊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千年之前,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
一双手,撵起一块上好的皮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起风了。”
“恩。”
他低低地应声,并没有回头去看老狐狸一眼,他其实是明白为何今日这位老朋友会邀他来此处的…所以他没有拒绝。他的征途即将结束。那些还没能实现的抱负,将随着这晚风一起轻轻飘散,日后,世人也不会记得他的功绩,甚至不会记得他的名字。
他,在笑。
而在他的背后,老狐狸的目光却从未如此的纠结与痛苦过——一千年,即使是对于妖族来说,这也远远不是用弹指一挥就可以轻描淡写过的岁月。就算是一族之长。就算是显圣高人,一千年,也实在是太长太长。
“我只问一句…这么做,你后悔过吗?”
实力不凡,聪明绝顶。此时此刻,这些无用的夸赞却无法帮他找到一个答案,下定一个决心。既然早知如此,早知磨难。又何必如此执着,如此伤害呢。
风未停。反倒是愈加喧嚣了几分…从更远的地方传来喧闹的回响,杀气和杀意混合着难以平复的野心向祭天台涌来,那一声声狂笑,一声声怒吼,都仿佛尖锐的利剑直透闻着的心魄。
不只是灵弭,甚至不只是猿族。
一味的放任和罔顾造就了今日的结果…那些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意的欲?望终于吞噬了最后的一点儿平静,明明同属众妙天中的一员,他竟然不惜请来人类的修士,也要夺下那根本毫无意义的权力。不过的确,如今众妙天之内。确实已经没有人是灵弭的对手了。
杀声近了…老狐狸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直到此刻,才发觉那一身紫袍之下,竟然透出点点血痕。他不禁苦笑,就算是拥有显圣期的实力又如何?到头来,无非是一场镜花水月。而也是在同时,已经风烛残年,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天主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生死只是入眼细沙,吾曾眨眼,从此无泪。”
于是,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只是听凭风声越来越急,身后的血腥,也越来越近。
“影儿…还活着吗?”
“就算是上天放过他,巫族也不会放过他。”
“…”
“你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