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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这段话道理是有,但自私残暴,让郭采颖只觉心烦意乱,却又无话可说,这时一旁的许乃佳突然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博士,你杀这人恐怕不仅仅是怕他回地球后会胡乱说话,也是警告我们吧。”
“许博士你年纪大些,的确比较明白事理,”张黎生毫不掩饰的说道:“我自幼修行‘巫’道,平常那些礼貌、礼仪啥地其实都是后天养成的习惯,天性最是蛮横、孤僻,就讲究个‘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人若爱我敬我,我便待其以‘好’;
谁要惹我害我,我便残其肢体,取其性命,如果还不解恨,就灭其亲族、苗裔,屠其满门,都只为个心头畅快……”
青年的语气真挚无比,带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狠毒、狰狞,再联想到他展现出来的种种诡奇强大的力量,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张黎生多说几句残暴的话,好让对他有好感的表妹赶快死心的许乃佳,这时却觉得自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
悄悄喘息一会,高挑女还低头拉着郭采颖、艾楚河沉默着爬上了五彩飞虫。
“黎生,这就是你秉持的上古巫者之道吗?”闽兰紧紧跟在许乃佳身后跳上巫虫,坐下后突然问道。
“阿姐,我这人逆境时装疯卖傻,顺境时杀伐由心,所求无非就是能活着得到大神通、大自在,但这种事又哪有什么‘道路’可寻,不过结党成派却绝不是‘巫’之正途。”张黎生说着驱使巫虫飞翔起来。
因为担心飞的太高,到了丛林之外会遭受未知的危险,所以青年只让五彩飞虫在离地六七十米在森林巨木之间穿梭前进。
A0001宿营地以南早被巫者清理过几遍,又在巨猿的势力范围之内,飞行了好一阵子他都没有发现有猛兽出现。
觉得路途比自己的预想还通畅,张黎生不知不觉便驱使着巫虫加快了一点速度,这时就听背后传来闽兰怅然声音:“可是修行实在太艰难了,不‘结党成派’连活着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追求大自在、大神通……”
听到女孩的话,张黎生哑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视前方,在曲折蜿蜒的苍茫丛林缝隙中勇往直前。
寻来找去,盘算着路径,他竟真在太阳西沉之前,望见了甘南尘土飞扬,一片荒芜的土地。
“到了,终于到了……”远远看到隐藏在沙尘中的七八七五军营地,沉默了一路的许乃佳忍不住松了口气,欣喜的喊道。
她话音未落,张黎生突然一个后纵,在空中快如闪电的出拳打在了她和郭采颖、艾楚河的脖颈上,三人顿时昏厥了过去。
之后站在巫虫的尾翼,青年对闽兰说道:“阿姐,一会到了甘南,你化生守宫带着郭学姐、艾学姐、许博士跑回营地,然后什么话都不要说截断通向脑袋地血流昏厥过去,三天不要醒来。
壁虎天生可以‘截血断肢’,我想这对你不是什么难事。”
“我昨晚听郭小姐说了一整晚和你的故事,以为你一定会最信她,没想到竟然是我。”闽兰楞了一下诧异的说道。
“阿姐你想多哩,”张黎生无声一笑,“这世上我能信地人只有两个,却没有你。
这次选你只是因为你也是巫者,最明白我倘若不死,未来会强悍到何种程度,有了这个概念,再加上我实实在在对你有着救命之恩,恩威并存之下,你是最不可能头脑发昏,受到华国政府蛊惑,招供出我地人。”
“黎生,你现在讲话倒是非常坦白,”闽兰哽了一下,苦笑着说道:“那三天以后呢,你是打算远走高飞吗?
“就是这样,三天之后我已经带着女友在纽约三星米其林餐厅享受美酒佳肴哩,那时相信你更不会多说什么。
阿姐,咱们有缘再见。”说话间巫虫已经飞到‘世界通道’的边缘,张黎生驱使飞虫落地后将其收回血肉中,以蛟龙之力化生身体,在湿润的丛林里聚齐大团雾气,飘飘荡荡的升上了天空。
居高临下,青年鸟瞰着铅笔大小的闽兰在地上叹了口气,化生成壁虎摸样,将郭采颖三人扛在肩上,身上挂着破破烂烂的军装狂奔出‘绿洲世界’,装模作样的昏倒在了七八七五军营地附近的荒漠上,不一会便被一辆武装装甲车接进了营地。
“啧啧,没想到闽家阿姐还有这样地好演技……”看到这一幕,云雾之中张黎生啧啧称赞了一句,也腾云驾雾的穿越‘世界之门’回到了甘南荒原。
百米距离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感到空气中的水分马上变得枯竭了起来,青年拼命把云团拉高,急速向前飘荡,借着朦胧夜色,来到了一条崎岖蔓延的公路上空。
看着头顶斗大的群星,辨明了方位,他驾云沿着公路朝着渝城市不断飞行,看到高速公路后,知道自己没有走错,不觉松了口气,顺着高速路飞到渝城,又沿国道回到了蓉城郊外。
一夜之间腾云驾雾翱翔数千里,破晓时分,张黎生终于如愿以偿的到达了目的地。
三百八十五章 ‘旧识’
金灿灿的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为城市带来蒙蒙亮光,昼夜交替,渐渐无论是城市中心八车道的宽敞大路,还是市郊城乡结合部的鸡肠小道都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行踪迹。
看着蓉城缓缓苏醒,张黎生腾云驾雾随着阳光从空中慢慢降下,将云雾散开伪装成清晨的雾气笼罩住郊外一片房屋低矮的老旧街区,落在了一处两层的水泥楼房顶上。
“格老子,咋地起了雾气,又不是秋天撒……”耳边听到破破烂烂的柏油路上有骑车人在低声咒骂,青年哑然一笑,鸟瞰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身上的青色鳞片急速褪去,换成了接近无色的浅淡黑鳞。
这边他将化生之力由蛟龙改变为蜥虫,那边已经变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的漫天雾气便在越来越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慢慢散去。
不过在这云消雾散的短短过程中,动作快如鬼魅的张黎生已经藏匿着身形,堂而皇之的在一个民户家里不告而取的取走了几百元的积蓄,又在院里拿了两件晒干的衣服。
云雾散去时,他早已穿着一件略显肥大的文化衫和盖过膝盖的棕色短裤,走上环城路,在街边满脸倦容的伸手拦车。
郊外不比市区,张黎生等了很久才终于有一辆灰头土脸的出租车‘兹’的一声一个急刹,停在他的面前。
“伙计去哪?”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小鼻子小眼的年轻人坐在驾驶座扭着头透过落下的车窗向张黎生问道。
“去川西大学‘望江阁宾馆’那个门。”
“川西大学,行,上车吧。”一听路程不短,又是去繁华地带,年轻人笑逐颜开的说道。
张黎生听了,急忙开门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汽车缓缓启动,这时毕竟才是清晨时分,环城路的车流不算湍急,很快车子便驶进了蓉城市内的主干道上。
进入市区红灯自然多了起来,出租车走走停停,中司机从观后镜看到上车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张黎生,时不时就会闭上眼睛养一会神,好奇的问道:“伙计,听你说话不像川大的学生,怎么困成这样一大清早还打辆出租往那赶?
这一趟可不少钱呐。”
“有些小事撒。”张黎生眼都不睁的答道。
“小事,”看乘客明显不愿多话,司机撇撇嘴随便说了一句,“你也是运气好,刚才那个点,‘代沟村’可不好打车的很。”便不再多问,开着车一路平平顺顺的停在了川西大学西大门前。
暑假已经过了一大半,大学里的不少学生早已提前返校,校门前普通些卖豆浆油条、包子花卷、牛肉面,特别一点的卖酸辣粉、锅贴抄手、月亮粑的摊子都摆了出来,每个小摊前还都热热闹闹的有不少学生、市民光顾。
“热锅盔,焦脆的热锅盔……”一个用扩音器播放着简单的吆喝,卖热气腾腾的锅盔咸菜的小摊前,一位圆如银盘的脸孔上,皮肤尤其婴儿般粉嫩的少年把五十块钱丢给老板,“要五个锅盔,多夹肉和咸菜。”
“好嘞,五个热锅盔,大份的肉加咸菜……”长年风吹日晒出摊,样子略显苍老干瘦的老板习惯性的招呼一声,开始切饼夹菜。
这时一旁有个眼睛虽小,可眉宇五官长的非常顺眼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莲宝,这锅盔分量可不小,咱们三个吃不下五个饼子,浪费就不好了。”
“天亮哥,咱们吃不下,自然有人吃的下。”那皮肤粉嫩的少年神态纯真的一笑,伸手从锅盔摊上拿起两个老板刚用纸袋包好的饼子,大步走向不远处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川大校门前走来走去的乞讨老人,将锅盔送了出去,满心欢喜的走了回来。
“天亮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