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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那胖子全身青筋暴露,身上长出的褐色长毛缓缓褪去,整个脸涨的血红,痛苦的咬着嘴唇,嚼出了满嘴血沫。
“你要是想这么活生生的疼死,我就成全了你,要不想,就好好回答我地问话,咋样?”看到猎物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张黎生慢悠悠的低声问道。
肥头大耳男人马上用尽全力点了点头。
张黎生放松了下手,“你姓郭,是恒祥集团地老板对吗?”
“不错我是‘恒祥’的郭忠祥,朋友,既然深更半夜来找我,我想你对‘恒祥’也是知根知底,知道我身后站着的是谁,大家都是‘巫’道中人,不是同门也有几分情分,现在‘生、死、祭’三门已经通力合作,长老们都下了禁令,凡无故私斗者免不了酷刑严罚。
要是兄弟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我一定……”胖子得到喘息的机会,大口呼吸着,连威胁带诱惑滔滔不绝的说道,一副打算化干戈为玉帛的摸样。
张黎生却目光冰冷的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不是‘生、死、祭’三门中人,来找你只是想问问,你费劲心思要谋大木镇鸹窝村地那栋张家老宅要做什么用?”
“张家老宅,”郭忠祥楞了一下,沉默了一会,脸色阴沉的露出了桀骜表情,“原来是为这事,那想必大木镇的宋镇长也是朋友你送着归的西喽。
实话来讲,那块‘阴地’对我来说有大用,我是不会让步的。
朋友,不要以为现在制住了我,我郭忠祥就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祭’门的绝招……”
猎物态度突然转变的强硬起来,让张黎生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本能的以后郭忠祥有强援来到,提神戒备着,却许久都没有动静,最后忍不住露出狰狞表情,冷冷说道:“郭老板,都到这会了,你倒是自负、刮噪地很。”
“不是自负是自信,朋友,你不想想我拿着几千万的身价去结交‘苏大佬’,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实话实说,我有保命的绝招,就是用出来至少得休养两三个月,所以……”
看到郭忠祥在自己震慑之下,处于绝对劣势,仍然一副底牌在握的样子,青年心中一动,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想了想,将空着的一只手缓缓移到额头前,打断了猎物的侃侃而谈,“郭老板既然这么有自信,我倒要看看,你那保命的绝招使出来,到底有多厉害。”将紧贴在眉心的小丑画片缓缓撕掉。
刹那间,累积了几天的凶煞之气失去‘假面’掩盖后,勃然爆发出来,竟阴冷气息竟令皎洁的月色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在张黎生不带丝毫情感的狰狞双眼注视之下,郭忠祥仿佛由一个被豺狼扑倒的壮汉,变成了一只面对雄狮的瘸腿羔羊,眼睛竟然一下睁大到眼眶裂开,嘴巴猛的张到脱臼,喉咙里发出“呵……”的莫名声响,目光涣散,精神完全崩溃。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张黎生的意料,他虽然最近突破到玖巫之境,实力大增,但力量却绝不可能强到靠着眼神活生生吓疯一个至少修行‘巫’道祭门到玖巫之境的巫者。
青年愕然楞住,还不及思考突然感到心神一动,马上挥手切下了已经无用的郭忠祥的头颅,虚化身体,跳出了房间。
青年刚刚离去,一个身高至少一百九十公分的大汉‘嘭、嘭’连破两门,冲到了休闲间中。
借着月光看到满床血污,和郭忠祥尸首分离的肥胖尸体,那大汉握紧拳头,咬的牙齿吱吱作响,脑袋上的血管、青筋蚯蚓一样的凸显出来,像是要仰天嘶吼,誓杀仇敌。
但想到敌人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显露的,引起自己注意的狰狞气息,大汉如同被冰雨淋头一样一下冷静下来。
他嘴巴里念动巫诀,身体上的皮肤骨骼内陷,毛孔收缩,闪出橡胶一样的油亮光泽,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到床前,卷起床上的牛皮席子,将郭忠祥的尸骸包好,又将席卷的两头拢起,用力大无穷的双手一拧,变成了个包袱。
之后看看脚下的血渍,大汉紧皱眉头的正想将包袱背在背后,突然间就觉得身体微微一凉,眼前的屋子像是被飓风撕扯的纸壳一样变得粉碎。
紧接着一股仿佛能将空间扭曲的螺旋气流将他和身旁的牛皮包裹整个卷起。
在这时才迟迟响起的尖锐呼啸声中,牛皮席卷成的包裹连同里面的尸体一起变成了黏糊糊的碎块,而大汉徒劳的嘶吼着,在气旋中垂死挣扎了十几秒钟,终于在半空化成了一团肉酱。
三百五十七章 ‘上门’
藏身在恒祥集团院子鱼池里的假山背后,化身为三米多高,筋肉强健如钢铁的凶悍巨人的张黎生,以‘射日增缩’的神通突袭,轻而易举的杀死救援郭忠祥的大汉之后,将化生力量由金蟾重新变回了蜥虫。
变身过程不过六七秒钟,不远处的办公楼上已经亮起了几扇灯光。
在楼里住宿的司机、保安、业务匆匆忙忙的涌出了七八个人,在走廊上慌乱的叫嚷道:“咋了,咋了,是地震吗?”
“好端端的哪有地震,我听着是风暴,和我以前在海难遇到的台风声音差不离。”
“台风,徐哥,咱这是川西,八辈子那台风也刮不到这……
我日你个龟儿子,这,这,这郭总的办公室咋没了!”
听着‘恒祥’员工无法置信的惊呼,张黎生冷冷一笑,藏匿着身形无声无息的潜出了恒祥集团的院落,在佢县已经空无一人只剩散发着黄色光芒的路灯依然闪亮的街头,奔跑跳跃着向城外疾行而去。
来县城一趟不仅没有解开心中的疑团,反而可能惹来巫门强者的瞩目,让他心里觉得有得有失。
得是有了接近巫门,获得‘巫’道祭门修行秘法的机会,毕竟自己来华国的初衷就是为了取得祭门修炼法门,就算要冒大风险也是心甘情愿;
失是杀死了郭忠祥,丢掉了最简单知晓自家祖宅到底隐藏着何种隐秘的机会,未来很可能会给自己造成出乎意料的损失。
不过无论是得还是失,现在对张黎生来说都根本不在其掌握之中,想再多也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于是回到鸹窝村后,青年便老老实实的每天研读古籍,今天除了和按时送饭来的陶猎林有接触外,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就这样静静等了两天,这天刚刚吃完午饭还不到一小时,张黎生就听到院子里的木门再次响起,他身体一僵,放下手里一本绢布制成的古书,喜忧参半的喃喃自语着,“难道来了……”,盖上木箱盖子,踩着布鞋走出了正屋。
才刚到院子里,宅门外就传来陶猎林的喊声,“山虫子,山虫子,快开门啊,公安上的两名同志来找你问事,可不好耽误了。”
紧接着就有一个陌生声音急躁的说道:“陶村长,你,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让你说吗?”
“哎呀刘警官,先前你是说了不让我说,可现在关键是我不说公安来了,他不开门呐。
人家是米籍华人,讲究人权、隐私,不说清楚,他就是不开门,你说咱们能咋地吧,我说公安来了那是为了方便你们工作……”
院子里,青年听到阿猎叔的提醒,知道是公安来问话,不由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打开了大门。
门外,陶猎林陪着一老一少两个民警在山道上站着。
看到张黎生开门,那个年轻的警员亮出证件,看着眼前明显就是个年轻山民的青年,露出诧异的目光,却还是抢先一步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你就是张黎生先生吧,我们是佢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想问你几个问题。”
“行哩,警官你想问啥尽管问。”张黎生强忍着心烦,很配合的点点头。
“那好,请问张先生,这周星期三,也就是七月六号晚上十二点半,你在哪?”
“周三晚上,我想一哈,对了,那天晚上我去村头篝火晚上上耍了一晚,后来回家就是躺在床头看了会书睡下哩。”
“谁能证明。”
“篝火晚会能证明地人多哩,我那晚耍到火堆都熄灭才回家,回家后就没得人能证明咧。”
那年轻的警察一愣,扭头看看陶猎林问道:“陶村长,七月六号那天,你们村里有篝火晚会吗?”
“警察同志,这个篝火晚会我们村里每天都有,入黑开始生上百担的柴火,烤猪、烤羊,逢上初一、十五还烤全牛,是日日都要闹到晚上晚上十一,十二点地。”
“每天都有篝火晚会,还会回都开到深夜,我听着这么有点悬。”年轻的警员皱了皱眉。
“悬,你要不信的话,满村的游客去问,对了,咱市政府、县政府的旅游网站上都有介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