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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曦彤与秦凡紧随石之轩与姑瑶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漆黑的深渊洞穴里，时不时的传来姑瑶的娇笑声，似乎觉得这样这般颇为有趣。偶尔传来石之轩的冷哼，秦凡虽然脸色通红，但这种要命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面子。
本为敌人，此刻却还要尾随在敌人身后去寻找出路，想来也是几百年来也少有人这般做了，但秦凡觉得这终究有些不好的，倒是曦彤一脸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觉得这样很不好？”
曦彤也不知道在秦凡的身后是怎么发现他脸色异常的，可能是残刀光芒太盛，又可能是因为琅琊水玉剑的光芒比较清晰的缘故，她实在觉得这个少年不仅仅只是倔强固执，倒还有几分独孤木所没有的善良心软以及单纯。
当然这里的单纯是值得那种十分单纯的是非观，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正与邪两两绝不相同的这样的单纯，简单的是非观与对错论，但曦彤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单纯，甚至隐隐有些喜欢，可能因为在她的本心里，也有几分这样的单纯吧！
听到曦彤的问话，秦凡有些迟疑道：“额……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好，毕竟是敌人，咱们这般作为是不是有些……额……有些……”具体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对他挠挠头也没有什么头绪。
曦彤面无表情替他接口道：“有些不要面皮？”
秦凡一愣，想了想似乎就是这样说的，但冥冥中却又感觉还有些哪里不对，只是具体哪里还不对，他也说不出，于是只好点点头默认了曦彤的说法。
黑暗里，曦彤冰冷的脸上却带起一丝丝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很淡，而且隐没在黑暗中十分不令人察觉，她笑道：“邪道妖人总是卑鄙肮脏的，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若是真的侥幸跟随他们出去了，虽不可能立刻动手，但终究还是要拔出武器，刀剑相向的。”最后她来到秦凡身旁，黑暗里曦彤的神色变得十分认真，与秦凡四目相对。
她朗声道：“秦凡你记住，正就是正，邪就是邪，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了的事情，一生邪便永远别想从恶海中挣脱出来，且邪道多卑鄙龌龊之辈，他们的劣性是每个正道都知道的，所以正邪不两立，若有机会我是万万会下手将这邪道一方恶首，石之轩打杀的，哪怕是前一刻还要仰仗对方，若有机会，我定然还会这般做的。”
秦凡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双美眸，那些话深深地像是印进了他的脑海里，最后他喃喃自语道：“一时是妖邪恶人，便永远都是妖人邪修么……”
细细咀嚼着这些话，秦凡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一阵胡思乱想间，脸色却愈发苍白起来，两人一边走，秦凡就这么呆楞着，曦彤则警惕的望着四周，生怕石之轩设下什么陷阱之类的手段。
便在这个时候，秦凡忽的“啊”了一声，惊呼道：“遭了，只顾着走神，却把石之轩与姑瑶两个人在前走的路忘记了！”
曦彤也一呆，当即停下了脚步，不是不能够继续前进了，而是不能够前进了。因为两个人竟不知觉的来到了死胡同，走到了死路。
秦凡有些慌了心神，之前走过的路多是道路曲折复杂，常常一个洞口有无数条通路，让他们再度重新走一遍，只怕不太现实，也根本不可能。
两个人环顾四周，这里乃是一处封闭潮湿的洞穴，看样子多半是个自然形成的石洞，两侧非常狭窄，只能够允许一人通过，黑暗里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洞顶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钟乳石，看样子已是存在的久了，是个天然的洞穴。
前进不知归路，这实在是悲哀。
曦彤冷声道：“想来这也是那两个邪道妖人的手段了，如此我们也就无法跟得上他们了，最后只得在这个深渊洞穴中等死罢了。”
她到了这般地步却仍旧神色平静，只是说到这个猜测的时候，一脸的鄙夷，不知觉的也已将姑瑶列入了妖邪一流，毕竟和石之轩这个邪道鼎鼎有名的人物在一起，不是邪道还是什么？
秦凡一呆，望着眼前的石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只是开口说道：“去寻找下出路吧！”
曦彤眉头一皱，听的出来秦凡口气里说不出的沮丧隐隐还有失望的意思，不知是为了找不到出路跟丢了人而沮丧，还是因为别的。
秦凡当先走了出去，可他并不算是聪慧之人，曦彤又只是个一心修炼的，这样的两个人在整个大的不见边角的山洞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却仍旧没有找到一点出路的样子，反而行走个小半天总会兜兜转转再次看到这面光滑的石壁，竟是又转了回来。
又走了一会，眼看着这条隧道长廊就要见了尽头，可谁知前头又是一个拐角，穿进去之后又是那一片石壁。
一阵沉默，脚步停顿了下来，秦凡却忽听到身后曦彤在叫她的名字，开口道：“秦凡！”
“什么？”秦凡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可随即想到这样正式的称呼自己，貌似还是曦彤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黑暗里那一对同样黑色的眸子似乎在闪闪发亮。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秦凡说着，又跑了出去，大约半刻钟的功夫，却又重新出现在了那里，而就在他的双眼看到那一块光滑的石壁时候，整个似乎都暗淡了下去。
他怔怔望着石碑，也不知是多久，这才转过头看向曦彤。曦彤却也正好看向他，两个人对看一眼，都沉默了下来。
这个黑暗的洞穴里，一时间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凡只觉得心乱如麻，如今与曦彤已然身处绝地，找不到出路只要再有几日怕也会被饿死，心烦意乱间，又有疼痛在他的胸膛肺腑隐隐作痛，实在是苦不堪言。
曦彤见他烦躁的列害，想要开口劝慰他几句，却见心烦意乱的秦凡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那块石壁之上，陡然间石壁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力量，向着右边缓缓移动，最终露出来了一个可容纳一人的缝隙来。
两人忽的对视一眼，秦凡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原来出路便是再这里，怪不得，怪不得……”
他欢喜极了，当即大笑着，一头钻了进去。
第九十四章 女人心思
女人心思当真难测，秦凡如今便面对着这样一个少女，虽然年纪不大，但却依旧是个女子，在他看来那古琴再如何珍贵，自己将其弄丢了，赔她一个也就罢了，谁能够想到这女子竟突下辣手，令人防不胜防。
黑暗之中，那一抹血色迎面打来，这便是之前姑瑶手中的那朵彼岸花，秦凡惊愕间又见到那花朵在一阵光芒涌动间，忽的化为两张古琴，其中凤头梧桐木，赫然便是那一张九弦琴，另外一张则是鳞羽七弦琴。
两张古琴爆发出一股极为强烈的声音波动，此刻秦凡就算是之前什么都没有见到，但是见到这无中生有的一出，也足够可以料定，这个女子绝非常人，只怕会是个修士。
匆忙间，秦凡抓起手中残刀抵挡，但见那九弦琴却是轻飘飘的落在了手上，倒是那另外一张古琴来势不变，依旧气势汹汹的向他打来。
残刀与那张古琴相触，登时有股巨力传来，他双手一抖，那古琴竟旋转起来，挣脱了残刀而后撞向他的胸口，眼看就要被那古琴撞上，但就在那瞬间，古琴却在空中一滞，而后又施施然转回了姑瑶手上。
这一番变化只在瞬间，秦凡拿着那九弦琴，却仍旧惊魂未定，心中感叹：“女人心思果真如同海底的铁针一般，难以捉摸。”
谁能够想到，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动手杀来，却又在瞬间停了手。
不过此刻，他眼光一扫，却见那红衣女子姑瑶正向着身边的曦彤飞去，秦凡大吃一惊，实在是不懂这个女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眼下急忙运起手中残刀，化为一道乌光向着那女子打去，同时冲向那女子，大叫道：“你究竟是正是邪？是什么人？”
姑瑶笑而不答，反而玉手将古琴一横，双手拨撩间，一股血色的波浪冲向秦凡，血浪与残刀相互撞击，双方竟都未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