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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向张少豪行了个礼,道:“步师叔交待过,艾十八随他出去办事,请各位不需牵挂。”
“哦。”张少豪停了下来,一干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在张少豪不远处本是停了下来的扫地道士又继续扫了起来,张少豪看了一眼那道士,道:“很有可能出了什么事,等步师叔过来再说吧。”
正说着,又一道士过来传话,要众人吃完早饭去菜田中挑水,众人也没说什么,自然是照做了。
蜀山的警世钟旁,艾十八正站在一旁,他的双眼凝视着正对面的一坐道观,那里面,正上方摆放着一张椅子,高高在上,而在其下首的两侧,分别摆放着六张椅子,显然,那就是蜀山掌门和十二长老的位置。
最终判决(2)
艾十八没有犹豫,迈开脚步朝前走去,如果此时张少豪在这,一定会嘲笑艾十八妈的死正经,如果方之轩在这,一定会大声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衣风连袂之中,一行身穿正规的玄青道衫的弟子纷纷从门的两旁钻出,艾十八根本没有发现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就已然出现在门口边了,整整齐齐排成两排,如一棵苍天劲松挺然而立,而从他们的眼神之中,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仿若就是天踏下来,他们也照样顶着。他们的手全都是左手握剑,右手整齐放着,可是艾十八瞧在眼里,却有一种感觉,只要他们想,他们能在极限的时间里把剑抽出。
一股肃穆的气息从他们身中传出,艾十八居然感到了一丝沉重。
“娘西皮的,管他呢。”艾十八说着不再看众人,脚步一抬,朝里面迈了进去,那本是站着的两排人,此时眼底却闪过一丝奇色,不过瞬间他们就收敛了下去。
艾十八走进正厅,看着空荡的四周,最后眼神停留到正上首蜀山掌门的那个座位,又想起了那个蜀山之子,突然想到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只不过是一个扒手,内心里面感到了一股不服感,暗道:“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压制我,凭什么他们可以骑在我头上,我艾十八将来一定要超越他们,把他们踩在脚下,一定。”艾十八想到这,整个人体内的血都沸腾了起来,他感到了自己体内的信心在澎涨着,他知道,他不服,他是真的不服这世上的一切。
这时,一干身影出现在了艾十八面前,正是步正经他们,步正经他们落地无声,所以就算进来了,艾十八也不发觉,仍然沉浸在思索之中。
步正经看着垂着头的艾十八,心中急道:“十八这小子怎么不跪,这样下去,到时恐怕事情会很难收场了。”步正经想到这,连忙咳嗽了一声,艾十八却并无反应,步正经无奈,场上的人都是高手,他又不能出手提醒,只好再次假做咳嗽,这次声音比刚才更亮一些,艾十八听到后,终于反应过来。
最终判决(3)
艾十八抬头一看,入眼的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他一张脸虽然苍老,充满岁月的痕迹,却并不如一般人的脸那样干扁,没有水分,相反,更是一种极致的红润,而他的两鬓添霜,配合着那全黑的头发,相反,给人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艾十八只能说,虽然他是老人,可是却给不了别人一丝衰老之态。
“他大概就是蜀山掌门了吧。”艾十八心中道,眼光又朝左右两边瞧去,右上首第一个是邱处梅,艾十八扫了一眼就别过了头去,朝下望去,分别是一干面无表情的老头,艾十八也懒得多看,朝左边望去,却见步正经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心中不爽道:“不会吧,死老头难道是蜀山最烂的一个长老。”
坐在右首处的邱处梅看了艾十八左右观望,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道:“掌门师兄,此子就是我所提的艾十八,想不到还未招他,他就自己来敲警世钟了。”
坐在上首的蜀山叫邱德茂,是邱处梅的亲大哥,听到邱处梅的话,邱德茂缓缓道:“艾十八,你为何敲警世钟。”
邱德茂说话之中透露着一股威严,艾十八老实答道:“蜀山未记名弟子艾十八是来认错的。”
“哦。”邱德茂道:“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错。”
艾十八当下道:“艾十八昨日因未完成董大教头所嘱咐下来的任务,结果被罚晚上不得进食,谁想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于是便宰了伙房的那条大黄狗烤了吃。”
四周的长老都看着艾十八,实在想不到艾十八居然会犯了蜀山的荤戒,蜀山名文规定,在蜀山之中,不得进劳荤食,出得蜀山方可,数千来从来没有人犯,谁想却被艾十八给破了,都不禁感到了愕然。
艾十八说完后,又续道:“本来弟子犯了戒也没什么,奈何弟子见一干师兄全部饿得头昏眼光,所以弟子用食物诱之,让他们也跟着破了戒,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故敲警世钟来请罪,还请掌门不要怪罪别的弟子,一切罪过由十八担着。“
最终判决(4)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厅中响起,只见一旁的步正经怒道站了起来,道:“好你个艾十八,都叫你别偷吃了,过几天,师傅就把你收入门下,你却还犯,你……”步正经说着拂袖离开了大厅。
艾十八并不在意步正经的离开,而是朝步正经的椅子上望去,那椅子虽然质朴,可是艾十八却知道那是用上等的檀香木所成,上等的檀香木就是用刀砍也未必砍得成一个口子,可是刚才步正经一拍,那椅子的椅柄居然如刀切豆腐般被切掉了一块,心中暗道:“老子虽然是众长老最差的一个,可是还是挺厉害,倒时我做他弟子,再超越他就是了。”
步正经的离开,让众长老都感到了一丝奇快,只有邱处梅却是见怪不怪,道:“掌门师兄,既然艾十八自己招了,那么依门规,还未记名的弟子的艾十八理应被逐出蜀山吧。”
邱德茂根本没把艾十八当回事,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
“慢着。”步正经从厅外又走了进来,道:“这小子虽然可恶,可是我百多年来第一次看中的弟子,步正经恳请掌门师兄念在艾十八初入蜀山,不知规矩,轻罚一下,到时步正经一定会对此小子严加管制。”
邱德茂对于艾十八一事基本上也没什么看法,事实上,邱处梅昨晚并没有告诉他详情,所以,现在坐上的长老们也是对艾十八一事根本不放心上,一个未正入拜入蜀山的弟子,他们也懒得操心。
而步正经就是算准这一点,才会叫艾十八一大早就来认错,为的就是不让邱处梅有通气的话,邱处梅一发话下来,那蜀山包括掌门在内,都会对此事以她的意思为先,自然就难办了。
邱德茂听到步正经的话,道:“犯戒的处罚虽然是逐出师门,但是各弟子的师傅也可量情罚之,不过此事既然闹到长老会上,那就必须禀公办理,艾十八犯了荤戒,并教唆其他弟子连犯,理应重罚,可是现在他却是一个未记名的弟子,也就是说现在正是涮选弟子的时候,因此,艾十八则要被逐出蜀山。”
最终判决(5)
邱处梅听到邱德茂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不过还是比较满意的,本来她是打算借此事把蜀山和何老太的关系给断了,可是艾十八把事扛在一个人身上,她也不好借机发作,见能把和她无礼的艾十八逐出蜀山,也不想再在此事上做文章了。
艾十八听到邱德茂的话,在井木镇混得油嘴滑舌的他自然不会任凭自己就这样被逐出蜀山,道:“禀掌门,弟子对此处罚不服。蜀山规矩是蜀山弟子在蜀山中犯荤戒要重罚,可是并没有规定,蜀山未记名弟子在蜀山犯戒也要处罚,如果弟子猜的不错,蜀山未记名弟子的是去是留是由董大教头决定,当然,艾十八等另十九人是直接归步长老所管,也就是说,在我们未成为蜀山记名弟子前,是去是留都应该由步长老决定。”
步正经听到艾十八一翻话,心中大赞,道:“不错,何老太送上的二十人是特定由我来涮选,数百年下来,没有一人能在我手下通过,此时也是一样,我绝不会徇私,艾十八犯的这个戒,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而且他是我数百年才看中的一个弟子,在我还未下决定之前,他就归我管。”
何老太与蜀山的关系在众人之中都是有数的,而众人听到这翻话,也听出其中一点味道,邱处梅在蜀山派是极力反对蜀山与妓院的何老太的这个交易,更是不停的想方设法要破除此交易,奈何何老太由以前的三七开,改成了一九开,这样使得蜀山就很难对做出让步的何老太说不字,而且蜀山也是想靠这些银两炼制法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