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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十八在喝了一桶子水后,嘴巴并没有那么干,听到董大宇的话,不服道:“菜园怎么会有这规矩。”
董大宇看了艾十八一眼,面无表情道:“菜园由我管,所以我就是菜园的规矩,十秒之内再不站起来的话,那么你们这组的一缸水由你一人抬。”董大宇说完后身形一起,飞到了菜园边上的一间草房边,双手环胸看着正在往他面前一排水缸里装水的其他人,喝道:“快点,别磨磨蹭蹭,如果日落之前装不满自己组的十五缸水,要么你们自己离开,要么以后在蜀山的杂房干事。”
张少豪三人扶起艾十八起来,道:“十八,挺住,昨们哥几个还要成龙的。”
方之轩在一旁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心,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站定的艾十八白了方之轩一眼,道:“等下你在后面抬,娘西皮的,让你去天降天降。”说着艾十八没好气的把扁担和水桶拿了起来,朝张少豪道:“你们三人还愣着干嘛,快去抬,妈的,装不了那十五桶水,小心我抽了你的皮。”
艾十八也不理张少豪,自个把挂着水桶的扁担往肩上一扛,甩也不甩三人,径直朝原路走了过去。菜田中的路是分两条,一条是去,一条是来,两条路都是极为狭小,就是菜地与菜地之间的那条小径,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过,据董大宇说,那是为了锻炼身体平衡。
出了菜园后,便是一条山石路,直接通往蜀山山下,蜀山所处之地为江河汇集之处,更有绝巅险崖之景,而这条山路连接山与江流的通道,这条山路是斜坡,下的时候容易,可是上的时候却是很累,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好在路是山石路,只要站的稳自然没事,不过却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上的坡。
蜀山之子(3)
艾十八从菜园下来后,走到这山路的斜坡上,想起这半天的遭遇就心里有气,早上在房内,他和艾十八等十九人打摸了两下,然后就跟着步布经四处乱逛,日子过得好不逍遥自在,谁想董大宇却在临近中饭的时候找上门来,对步正经说道:“步师叔,从下午开始,他们二十人将由我代管,一月之后再交还给步师叔。”
艾十八和步正经也算有点聊头,自然而然在底下私搞小动作,谁想步正经却应了是,并转过身对他们说:“从下午起,你们将会董大宇所管,他要你们做的事,你们必须做,如果谁受不了的话,那么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蜀山,二是进蜀山杂房做事,待得表现好后再重新入弟子之列之中。
结果,艾十八二十人在午饭吃完后只休息了半个时辰,这被董大宇拉到菜田之中,把他们二十人分为四组,每一组五个人,而任务是每一组要抬满十五缸水,令众人恐怖的是,水缸都是庞然大物,一个水缸,粗略估计可以装十桶水,而从蜀山到蜀山下的江河汇集之处,一来一回却有千米之远,这对于向来很少做事的二十人来说,无疑是宣判了死刑,可是在被艾十八一行人称为石头的董大宇监督下,众人还是不得不照做。
艾十八就地坐了下来,他身上的衣服还在滴趟着水,显得沉重无比,抬了几个来回,艾十八早就累得不行了。
方之轩见艾十八坐下,也不答话,跟着坐了下来。
艾十八瞧了方之轩一眼,道:“之轩,你说你老子送你来这,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你堂堂一个读书之人,不去参加科考,却来这来做苦力,真想不通你老子。“
方之轩眼神凝望远方,道:“世人皆醉我独醒,家父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艾十八白了方之轩一眼,没好气道:“不要动不动就带句文纠纠的话来好吧,这里是蜀山,不是学堂,家父家父,那叫爹。”
方之轩哦了一声。
艾十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懒得理你。”
方之轩脸上露出了惊奇之色,朝前远指道:“十八,你看,那边光华流动,竟似七色彩虹。”
蜀山之子(4)
艾十八顺着方之轩所指,只见远方江河汇聚之地边的悬崖之下,白云飘浮,可是在那白胧之中,却果如有着七彩光华流动,心中好奇不已,当下站了起来,道:“之轩,走,去看看。”
方之轩点了点头。
艾十八把水桶往边上一放,然后率先向山林中钻去,他虽然因为抬水累得不行,可是此时看到那奇景,心中却好奇的很,也不感到累了,整个人精神的紧,身形快捷无比的在山林中穿梭着。
跟上的方之轩则叫苦不已,不时躲散着带刺的蔓腾,更要躲避因为艾十八身子一压而反弹的树枝,不一会,就落下艾十八好一段距离。
艾十八走了一段距离后,也发现到这情况,连忙停下身形,等着方之轩,伸手拉过方之轩的手,道:“跟着我。”
方之轩接过艾十八的手,居然感到一丝温暖,他自小就没了母亲,而方士又忙着打点生意,所以从小到大都是独自一个人过来的,极少与外人接触,更没有朋友,自然而然养成了一种孤僻的性格,后方士为之请了一个老夫子教其念书,于是整个人便沉浸在书海之中,待得遇到艾十八四人之后,虽然感觉四人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样子,却总是在心里感觉到开心,更是会在不经意间就与之说话,就是艾十八这一牵,让方之轩成了艾十八四人的铁哥们。
二人来到那悬崖下,却见悬崖下有着一个石碑,那石碑上霍然写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思过崖。”三个字都是一气呵成,更没有一丝雕刻的痕迹,好似那三个字原本就属于这块石碑,一旁的方之轩见到那三个字,忍不住赞道:“好一手龙飞凤舞的字迹。”
艾十八不识字,也不把那三字当回事,在从方之轩口中了解到那三字是思过崖后,笑了一声,叹道:“思过崖,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面壁思过的地方。”艾十八突然心中一喜,道:“想来那上面发出七彩光华的人应该是犯了错的人,哈哈,好极妙极,他肯定在上面呆得无聊,我们上去陪陪他,让他教我们一点仙术。”
蜀山之子(5)
艾十八说完后又摸了摸了头,道:“嗯,仙术估计不行,都说学仙必须先学武,娘西皮的,武和仙术又有什么区别,就算不会写字也不代表不能看书嘛。”
方之轩听到艾十八的话,反驳道:“世间万物,皆须循规蹈矩,写字不过是为了认识更多的字罢了。”
艾十八洒洒的把手搭在方之轩的肩膀上,笑道:“之轩,有进步,居然没有卖弄诗文了,好好,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说话要像我和少豪他们一样。”说着艾十八朝思过崖望去,却见崖上那团七彩光华更盛了。
二人连忙向思过崖走上。
好不容易上得崖后,二人终于看清了那团光华,那团光华却是是由人发出,而且是一个和艾十八年纪差不多的人发出,从那华光之中,隐然可见那人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道服,俊秀的脸庞,一双黑而发亮的双眼,在那双眼所发出的眼神之中,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冷漠。
倏得,那团光华停了下来,露光华中的人傲然的站定,看着瞧呆眼的艾十八和方之轩,冷道:“你二人是什么人?”
方之轩正欲答话,艾十八却笑道:“我二人是蜀山新收的弟子。”
那人打量了艾十八一眼,一脸不屑道:“你二人连道服都没有,一看就是还没被正式收入蜀山,却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蜀山弟子。”
艾十八原本对思过崖的人充满了敬意,听此人这翻话,越看此人越不爽,冷道:“能呆思过崖的人,想来好不到哪里去,估计是奸杀虏越之辈。”
“你……”那人话说一到半,吞了进去,笑道:“你去蜀山打听打听蜀山之子吧,无知的小子。”说着拂袖一挥,艾十八和方之轩只觉一股无比巨大的风从那人衣袖中飞出,整个身体居然不受控制,从思过崖上滚了下去。
这一路滚了下来,二人居然根本停不下来,待得滚到崖底,更是滚进了山林之中,二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尖利的山石和树枝刮破了数条,其间有的地方已然有血流了出来,艾十八胖胖的脸更是皮青脸肿,他看了思过崖一眼,狠狠的吐了一口,道:“娘西皮的,啥玩意,改明老子把你踩在脚下。”
蜀山之子(6)
艾十八话刚说完,思过崖上却传来了话:“就你这副德性,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赶下蜀山。”话音刚落,一道青色光华从思过崖飞出,不偏不倚在艾十八脚指前的一厘处划下一道深深的壕沟。
艾十八看着那条壕小的壕沟,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