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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迹苒,宿析的反应就是很淡定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无所谓了。也许,迟到对宿析来讲是家常便饭呢,迹苒是这么想的。
没过多久就是学生到操场进行开学典礼。司令台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伯讲着前篇一律的演讲词,这就是日析高中的校长楚文。底下的新生听得不胜耐烦,他们真是不知道这位阿伯到底哪来的激情,这么枯燥乏味的文字他能够讲得慷慨激昂。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他才肯放下话筒,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说:“下面有请学生会主席黎皓初发言。”
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如雷的掌声便响了起来,不时伴有女同学的高声尖叫,与刚刚校长讲话时萎靡不振的情绪可谓是天壤之别。不知道楚文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感到羞愧呢,堂堂一个校长,还没一个学生会主席受人待见。
队伍里宿析手点了点迹苒:“迹苒,你看,这主席长得挺帅的呢。”
“哦?是么?”迹苒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脚那边痛楚地更加厉害,头,亦晕眩之极,睁大眼睛,正想看看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可是,身子却不争气地向后倒去。
意识,已是模糊一片。
迷糊中,身后的宿析紧张地抱着自己,
然后,又有另一双臂膀环抱着自己。
周遭,喧杂的厉害,
可是在那个人的怀抱里,
她感到全身心的宁静。
是谁?
(校医室)
迹苒朦朦胧胧地张开双眼,发现宿析就在床边看着她。
看见迹苒醒来,宿析的眉心舒展了些道:“你终于醒了啊。”
“宿析?我怎么会在这?”
“哦,你身体太虚弱了,而且阳光曝晒太久,所以中暑了。”宿析低头,好像是自责自己害迹苒扭伤脚。
迹苒慢慢会想,貌似是这么回事。只不过中暑这事儿,实在是太糗了。“哦,对了。那是你把送我来的吧。?”
宿析这会抬头,道“不是我欸,抱你来校医室的是那个学生会主席啦。你不知道,那些花痴的女生叫的有多恐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你。”
迹苒有点起鸡皮疙瘩了,“不是吧,我都不认识那男的。他叫什么名字啊?”
宿析摇头,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什么,说:“老师说是醒来以后就要回去上课。”
“哦,好。”迹苒起身,这才发现,脚已经不是那么刺痛了。
宿析扶着迹苒缓缓地走着,初秋的季节凉爽中带点燥热。两人走来的路旁银杏缓落,金黄的叶儿飘飘然至地。不远处传来一阵琴音,缓缓的,似有若无。迹苒停住,宿析似乎知晓她的意图,搀着她走向音源。宿析感到奇怪,就认识了几个小时不到的迹苒,却与她有了相当的默契。或者说,人们常说的缘分很奇怪。
思量之际,迹苒已寻到拉琴的人。那是一个觉得忧郁的少年,纯白的校服衬出他的干净,他长得很好看,是一种女子看了便觉得无颜相称的完美。少年拉琴的姿势很美,阳光下,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不属于尘间的天使。
迹苒不知道自己呆望了少年多久,就连少年的动作停下,她也未曾反应过来。宿析见到迹苒的呆滞,小推了她一把。迹苒回神,少年已站立在迹苒面前。
迹苒美丽的脸庞浮出两抹淡淡的红晕,自己都有些窘迫了,今天貌似特别容易脸红,忧郁少年只是淡然的询问:
“你是谁?”
“呃,我叫迹苒。”
忧郁少年蹙了蹙眉头,再次发问:
“你就是迹司落的妹妹?”
迹苒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是”。
忧郁少年不再理会迹苒,收起提琴,便就这么离开了。
树上的银杏仍在飘落,如金黄的蝶飞舞空中,似乎还在为方才的琴音伴舞……
迹苒与宿析沉默了一番,直到少年的身影完全湮没后,才各自回过神来。
宿析看着迹苒的脸,上面有着淡淡的红,手在她面前摆了摆:
“迹苒?”
迹苒被宿析唤醒,不免有些发窘了,只得催着宿析“走啦走啦。”
开学风波(3)
来到高一(2)班,她们的班导正好在选举班干部。班导是一名男教师,姓锦,年龄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外貌也似名字一样儒雅翩翩。
锦导师看了下名字道:
“由于我们大家基本都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很熟识彼此,老师我按照你们的情况先暂定一下班干部喽。那我们就让墨浅同学担任班长,今天缺席的洛伊同学担任学习委员,迹苒同学担任文艺委员……大家有别的意见吗?”
台下同学沉默以对,亦是没有异议的。
迹苒吐吐舌头,又是文艺委员,早知道小时候就不学那么多艺术方面的技能了。
尔后锦导师又讲了别的一些东西,导师的声音很温和,三月春风般,令人舒适。
同学们,听着也是很认真的。
一节课,就在这么良好的氛围中结束了。
迹苒以为,开学第一天,应该就是该平和的这样过去了。
可是下课后,才知道,自己似乎惹上大麻烦了。
下课后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女生一拨接着一拨地围了上来。
“说,你是怎么认识皓初学长的?”
“你跟皓初主席是什么关系?”
“你这个狐狸精……”
……
那帮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地攻击,一张张愤慨的、 嫉妒的面孔在迹苒面前掠过,她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天呐,这是怎样疯狂的场景。
她们所说的“皓初学长”她根本就不认识好不好。她快被这群花痴女吵疯了。
就在迹苒无奈之时,教室里传来“砰”的一声,女生们似乎被吓到,一下子都闭上了嘴。
然后,一个身影穿过这群女生,缓缓地来到迹苒面前。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啊?迹苒她根本就不认识学生会主席啊?你们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是宿析,宿析握着迹苒的手。使了使力,似乎告诉她不用担心。
迹苒此刻,亦有了心静的感觉。
宿析回头怒瞪着这群女生,目光炯地让她们感到害怕。
教室,静得任何轻微的动作都听得见,宿析的话语,似乎还在室内回绕。
不仅女生呆望着宿析,就连男生,也好奇地看着这个仗义出言的女生。
过了一会,女生中一个胆子大的正视了宿析的目光,她道:“不认识的话,皓初学长怎么会抱这个女的去保健室?你又凭什么替她说话?”
女生们听到此话,胆量又都大了起来,随声应和:“就是。这个女的肯定和皓初主席有关系。”
“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
局势又仿佛混乱了起来,嘈杂声又似方才那般大了起来。
宿析静默不言,唇抿得紧紧的,目光,仍然那般凌厉。
角落,一个听着MP3的女子看到宿析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个笨蛋,不干她的事,又掺和进去,自找麻烦!
将耳机拔下,走到宿析和迹苒那。眸子淡淡地扫了扫这帮娘子军,最后,戳了戳宿析的头:“白痴,你干吗自找麻烦?”
宿析摸了摸刚刚被攻击的地方,方才的凌厉之色已然不见,脸上也竟有些娇态,语调有些委屈:“浅,痛啦。”见女子出面,宿析高兴起来,讨好地抱了抱女子的手臂,“浅,帮帮忙。我要是打架会出事的。”
被叫作“浅”的女子将目光扫定了方才领头的女生:“你要是不满意黎皓初抱迹苒,你也可以去中暑试试,看看主席会不会抱你。你说宿析没有资格指责你们,你们就有资格对迹苒说三道四吗?就算黎皓初真的和迹苒有关系,那又干你们何事?幼稚!”
领头的女生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你……”
浅无视她脸上的惨白,继续道,“开学第一天,我并不想和你们关系闹那么僵,更不想把这件事报告给锦导师听。你们,最好全回到座位上去。”
剩余的女生被浅的气势压倒,一哄而散。
那个领头的女生看着浅,惨白的脸夹杂了愤怒,显得有些扭曲,她恨恨道:“墨浅,还有你们,宿析、迹苒!我们的梁子,结下了。”
说罢,奔出了教室。
迹苒从一切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她从座位上站起,手伸向浅,友好地向她笑笑:“谢谢你替我解围。你好,我是迹苒。”
浅并未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