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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线——精神世界 文/Forever
序章
“叮”
所有的学生都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涌入。
就像是地狱的大门在午夜12点准时被死神叩开,一切怨灵、幽魂都纷纷一拥而入。
我也被人流带动。
远处是爸妈,爸还在奋力朝我招手。
隐约还能听到——
儿子,加油。
我还想说“什么?我听不见。”就淹没在涌动的人群中。
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一大群人争着跳向象征死亡的深渊,不管我是否愿意,就随着众人坠落了。
站在海岸线上,远处是磷光点点的海面。
只有偶尔潮退时,才能发现沙滩上苍白到耀眼的尸骸。
“他就是A中学的学生吧。”
这是一所省重点高中。所有的学生都渴望进入的一所高中。一年前,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但是,现在可以骄傲地穿着校服,接受别人的羡慕“哇,他就是A中学的学生吧。真厉害。”
就是这样的世界,白石膏筑成的人的模子外被披上了虚荣与嫉妒所练就的沥青。
其实,纵然是这么一所重点高中,它叶从未缺乏一个正常学校应具备的条件——差生。
或许这个概念只是相对性地产生。可是你很难想象得到,重点中学的学生也会看天,说“草,鬼天气。”我不同。我最多只会说“妈的,鬼天气。”
高中老师教过,晨昏线的一边是肃穆的黑夜,另一边则是明亮的白昼。
而我,站在了那条晨昏线上。
倒退1°,我在黑夜里。
前进1°,我在白昼里。
向前向后都是两个极端的世界。
那么——
它们的中间是什么?
朋友说我是一只迷茫的困兽
我会在教学楼的第三层,扑在栏杆上,对着路上的漂亮MM吹口哨,有时候,又会在走廊上端正地向亲爱的老师鞠躬问好。
只是我依然倔强、骄傲、固执,独自地活着。朋友说我是一只迷惘的困兽被囚禁在生活的大雾里。
一只野兽如果受困,它必定会竭尽全力逃出去。这叫做求生本能。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怀念从前。直到一个朋友跑来告诉我,我们才认识不久,不要来往太密切。
我才明白,有些人去了就不再回来。
有一些隔绝在人与人之间的东西
在飞速发展的时代,是一个急于破茧而出的时代。我会很艰难地吧“钱”和“CPI”扯在一起。我也很艰难地认为用钱买来的一切是为了提高CPI,包括iphone4、ipad、马子,还有,朋友。
于是我喜欢说“我讨厌城市”。后来我明白,我只是讨厌有钱人罢了,可是或许等我有钱了,我也会用钱去把马子,用钱去买关系,用钱砸死别人。然后,我就理解了,释然了。只是因为——我没钱,而已。
有一些隔绝在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可以轻易地就在彼此间划开深深的沟壑,下过雨,再变成河,河会成海,就再也没有办法渡过去。
我就尝试一个人过单调的生活,后来发现竟然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了。对时尚杂志上*的女MODEL嗤之以鼻。这个世界,真他妈搞笑。但是,我不是GAY。
搞笑的事不止如此,还有,那些拿奖学金的天才一律是网虫。
这让我记起一句话——
上帝创造这世界只是纯粹的娱乐。
看到主席台上的那些天才,笑嘻嘻地冲着话筒喊“其实我也没怎么学……”或许那些混蛋是死掉的,不是因为高额的奖学金幸福地翘掉,而是被台下的学生用口水给吐死掉。
我只是很费解,为什么上帝就不娱乐我一下。桌上的草稿被涂满了“努力≠奖学金”,后缀“操你妈的奖学金”。
补习班、差生、优生、奖学金……在锅里熬啊熬,直到发黑发臭,粘稠的液体倾倒下去,堵住了我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窒息,而死。
南极的冷风一下子袭卷了整片土地
原本喧嚣嘈杂的世界在大钟精准地指向6点整时瞬间停止了,空洞的寂静像夏至的黑夜,迅速笼罩下来。
而后,有立刻沸腾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发涨的气泡“啪”一声,化成课水蒸气,在干燥的空气里以光速蔓延开来。
我喜欢塞着耳麦来躲避前面那些女人的吵闹,想想也可以知道,不是对着不知从哪淘来的海报,杂志上的日韩明星发痴就是从劣制的包包中掏出一条皮尺量自己的腰围,然后爹声爹气地说“讨厌嘛,人家有胖了。”
直到值日老师发疯似地闯进来朝我们“闹够了没!还有没有学生样”
南极的冷风一下子袭卷了整片土地,所有生命的血液瞬时停止了流动。
“叮”,泪水碰触地面的刹那就被冰结。
“叮”
地狱的大门被死神缓缓合上了。
“叮”
死神敲打手中的木鱼,清脆的声响弥漫开来。
“叮”
人世间的所有冤魂啊。
“叮”
他们都在痛苦呻吟,只是你听不见。
“叮”
灰。
飞。
烟。
灭。
“叮”
一首安魂曲。
响毕。
地球无时无刻不歪着脑袋,24小时做着枯燥的自转运动。
我相信有一天他会转到吐得。
那些曾经明亮的地区在越过400万千米的晨线,终将湮没在黑暗中。
就像太阳逃不出变成暗矮重的结局,消失在暗无边际的宇宙中,一点曾经也没能留下。
续
时间是一个模糊而又抽象的概念。
隐约还记得这篇文章的上半段还是在酷寒的冬日里完成的,没想到再拿起笔时竟已是初春了。淡淡的花粉味肆意在空气里。
看来我可以再动手写文章的日子又少了4个月,2928个小时。
像得了绝症似的深陷的双眼
春分,太阳直射点是在赤道上的,然后慢慢地挪向地球的北端。白昼被急速地拉长。那些曾经藏匿于黑暗中的东西终将一点点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
“能借下那张试卷么?我有道题不……”
“不行”
“……”
“这道题怎么写?”
“不知道”
“……”
“我觉得可以用积化和差的方法。”
“你很烦”
我的同桌是段里前十的“高才”,我作为刚到来的同桌,他毫不犹豫地给我贴上标签——差生。同时唾沫横飞地讲了一大堆“做我的同桌,你应该要有觉悟+that 从句”,最后还不忘抬了抬他啤酒瓶后的“二饼”。我也挺淡然的。毕竟我历史最高成绩才350名,倒数150名。我想这样也好,不用每次都看到他像得了绝症似的深陷的双眼。
我依旧保持我的正常作息,文化课睡觉,体育课晒太阳,晚自修小憩。至于那些排山倒海而来的板书,我只要一伸手,老蓓就会递给我。
有次老蓓骂“高才”怎么不带带我,“他?能带得起来吗?”“高才”轻蔑而又似笑非笑的表情浮现出来,我止住老蓓“别打扰人家学习,我自己不想学。”
“可是你不能就这样……”
“你有完没完!”我给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发现原本积压已久的愤怒如此轻易地就释放出来。再回过神来,老蓓已经不见了。
接下来几天,她不再搭理我。但是每次的板书我总是借得到。直到第五天,我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其实人与人的关系挺微妙的。
在温暖的阳光暴晒之下,原本柔软的关系会因为水分的散失而崩溃,到水分蒸发完全了,它就像干裂的泥土,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栓在两头的重物,轰的一声就倒塌在滚烫的地面上,溅起的尘埃迅速遮蔽了太阳。
晨昏线一点点地改变它原来所在的位置,在阳光明媚的初春, 你可以和容易的听见“啪啪”的声音,一直以来,有很多人,包括我曾认为,这是鲜花绽放的声音。
记
Touch、Ipad、Iphone,钱,腐肉被随意地弃置在一个叫做学校的封闭空间内,在艳阳高照下发黑发臭,稠黑色的汁水从细缝里渐渐渗出。肥大的蛆在其中自有地游荡,从肉堆里探出头,又马上钻了回去。
总有一天,这个密闭空间会因镂空的墙壁轰然倒地,恶臭、翠绿的尸水“吱”一声四处喷射开来,就像臭虫被一脚踩死后残留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