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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赛让他们的心灵多少受到了一些创伤。当然我就说〃helloeverybody〃,结果得到了底下巨大的回应,鼓掌持续一分钟,现场气氛史无前例,然后开始我的演讲。此次来参加比赛完全是受了奥运会的刺激,觉得中国人在关键时候总是可以杀出来的,像孙甜甜像刘翔。不过我忘记的一点是,他们是和外国人杀,而我是和中国的同学们杀。惨败,却获得了最佳台风奖。这是一个高考不可以加分的奖项,也是我们学校参加比赛以来得到的唯一的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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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复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上大学,而是在我没有上大学之前,只有复读才能成为的业余的消遣。所以也就经常在课本上划满喜欢讨厌无所谓飞翔这些词语来象征自己瞬间的心态,然后缓缓的睡过去。当天睡觉却经常打冷战,运势看来不会太好,睡着睡着就醒过来,口水在嘴巴里打转,不掉下来不吞进去,沉淀着就变酸……
教务主任破天荒的来到我们班视察,说是要通知关于校庆的事情。一个复读学校的校庆……听起来总觉得不象那么一回事,就好象性病专科嘉奖它们的第1000个患者一样,自快活着然后被别人嘲笑。虽然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至少这个道理也还是懂得,教务主任希望每一个人都以双倍的热情和态度来迎接这一次的校庆。复读班就是复读班,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在这里,复读班的班长问这一天是不是放假,如果放假的话,他能够保证每个同学都会用4倍或者7倍的热情来迎接这一次的校庆。教务主任哑然。
第27节:暗色的素描少年
在复读班想走仕途的人不多,所以他的胆量也让人佩服得柳暗花明又一村,视察的时候教务主任给我带了一封信,让我受宠若惊。在这样的光景之中,能够接到来信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当然事情也是有两面性的,接到老朋友的问候自然心态会好。若是接到平时不太喜欢的同学的信,加上信封上如果还印着清华,北大校徽的话,估计这个学期的复读又白费了,毒气攻心看你急不急。我也老想着要古小美去北京搜集各个大学的信封,用马子火的名字给看不惯的人写信,所以当我同桌接到那个每天扛着砍刀在街上砍人的马子火的北京清华慰问时,他下午就收拾书包回家务农了。
信封上写着字,黑色的碳笔,字似曾相识,想来我的语文成绩还不算太差,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还可以想起这样一个形容词。拉开信纸,信头上写着〃小绪兔崽子〃几个字!然后就急速越过中间的段落直接落在信尾:一个潦草难看的〃森〃上。一激动就顾不得看来信内容了,把信往口袋里一塞,跑出教室朝厕所跑去。
蹲下来就看。
小兔崽子见信好:
我在广东。一年未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大哥。如果忘记。你就等着死好了。前几天和小美通了电话。聊到你的近况蛮为你担心的。就你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可能在高考中落败。早知道当年走的时候应该给你留一点警言。现在也不晚。好好努力。我相信你很可以。我在这边都还好。少年的义气成就了现在的自己。不然我现在就坐在清华的座位上给你写信。
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幼稚。真是谁都帮不到自己。于是就只能靠自己。你的皮带我带在身上。来广东一年使用了不下30次。次次转危为安。表示感谢。而一个人的生活很艰难。以前的那些美好日子我是不会再奢望。每个月我自己能够赚到的钱也只有两根皮带那么多。你要好好努力。我相信你可以。希望在你考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能够见上一面。我来给你送行。
森
看了信,通篇的感情承载着他所谓的少年意气,满眼的句号让人感叹他的语文成绩真的不行。突然就觉得一年的时间可以过得很长也可以过得很短,而我和天森和小美三个人似乎就是可以把快乐拉得很长把时间拖得很短的人,虽然现在不是为一件事情做总结的时候,但是偶尔的感触会让人愈加怀念起当初的生活。
我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满世界的奔跑寻找自己的一切,也不会再肆无忌惮的坐在阳光底下以每分钟6张CD的速度来挑选自己喜爱的歌曲,不会扯着嗓子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别人,什么是人生?当别人回答不出来的时候告诉他,人参是一种草药,它比当归要大条很多,然后落荒而逃,留下阵阵寒冷。那时候的乐此不疲已经披上了蔚蓝的影子,存在于回忆之中的兴奋,就像火树银花眩目的倒影,残存在视网膜上永远不会脱落。
暗色的素描少年Anachromatousyouthinthedark
暗色的素描少年是沉溺于夜色的人,手提灯笼围绕池塘扑捉萤火虫的希望。他们忙于躲避却在心底有一扑永远荧荧的幽蓝,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少年,陌生外表却燃烧内心,像秋天梧桐树上最后一片不愿脱落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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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来不相信电视电影上所谓的一封信就能改变一个世界,改造一个人的人生观。我同样不会相信有什么话真的能够有醍醐灌顶的效果的,也许这些都是正确的,但是我一直以为我会继续努力,等到考上大学的时候就可以和天森碰面,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过了不久的时间,古小美就给我来了电话。
天森的妈妈不在了。
古小美告诉我,电话接通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她就开始哭,一直哭,我一下字就懵了,立在那里,我生下来那么久,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可是当我逐渐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之后,就忍不住了,过去的关于天森妈妈的回忆真的就像放电影一样的哗哗哗在我脑子里过滤,快速快速快速。家长会议,走道,阴影,窗台,甚至推进到最近的家乐福,我就跟在她的后面,想问她天森的去向。而那时的她同样带着慌张走在我的前面,我们心里都挂系着同一个人,我的兄弟她的儿子。
我们就比着赛开始掉眼泪,拼命哭,古小美哭着说明天就赶回来。虽然我只跟着她后面走了,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思念却极其浓烈,像多年的威士忌盛开,但仅仅是味觉,弥漫着织成一张网,最后当所有人都挣脱的时候,只剩我和她的停滞。而从始至今,我看到她却只只是半个侧脸,也许是有记忆,可是中间经历了那样多的面孔冲刷了那样久的琐事,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可是我却和他的儿子要么要好,天森走了,去了广东,整个城市她去了一半,而她却以为她失去了全部。其实我和小美一直在这里,等着她来问我们天森的去向,即使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会很安慰她,取悦她,因为天森走的那天,我们知道我们三个是永远不会分开的,天森的母亲就是我们的母亲……
第28节:梦境与现实
于是整个场子里就我们哭得最厉害,预料中的天森没有回,我和古小美尴尬的站在人群的一角,哭,从看到灵堂就开始哭,没有人认识我们,以为我们是专业哭丧公司派来的嘉宾,随着我们去,古小美体质柔弱,被蟑螂也可以吓晕的她整整哭了一个下午没有歇气,天森的叔叔阿姨都来了,天森的爸爸在美国。
天森家的人分成了两群,明显的男方和女方亲戚,却没有做主的人,整个灵堂除了我和小美的哭泣,其余人都面无表情,人来人往,留下那些红白喜事的象征礼品,留不下一点沉重的心情。男男女女冷漠的记录,收帐,没有人记住天森,没有人提出异议,天森母亲的照片注视前方,照耀了天森来去的路。
我走过去烧纸钱,不小心烫了手,很痛很痛。旁边,趴,跪下一个人,眼泪落得比我们更甚,小美把我拉到一边,呆呆的看着他。然后我们听说天森从小被母亲带大,10岁去美国,在美国被他父亲虐待着,不堪忍受,于是回国。每天为了义气生活。
他跪在那里,低头哭泣。我和古小美退了出来,天森想来是不愿意让我们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是一个好强的人,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他不可能被保送到大学,那些我们在国外没有学到恶习也并不是我们当初所说的那样风趣,对他来说,他的父亲在美国从来不给他零花钱,到现在他也没有吃过薯条。没有送过牛奶是因为他的父亲会经常抢他的货品当早餐。我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事情,而他却要一个人去承担,即使承担不了,还是把所有的事情朝自己身上不停的揽,不停的揽。
一年后,因为葬礼,我们又相见。他要在家呆几天,我就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