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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的一天。
虽然没想过要娶楚言,能与楚言朝夕相处,相伴一生,十四必是愿意的。楚言不会愿意,但她有法子让她亲口答应,也有办法劝说她好好同十四过日子。这丫头最大的好处和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情义。她担心的倒是楚言性子太强,十四又顺着她,弄不好又是一个八福晋,故而早早先给十四指了一个侧福晋。十四的长子出世,她就开始想如何提出十四和楚言的婚事。却是世上常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先是十三阿哥心志甚坚,几次拒绝为他物色的女子,竟是铁了心要娶楚言。然后是四阿哥——
今年开春,她旧疾发作,四福晋入宫侍奉陪伴,带着四阿哥新娶的小格格。她对那个小丫头也有几分好奇,冷眼看了两日,人倒是安静本分,却弄不清四阿哥为什么要她。直到那天,几个儿媳陪着叙家常,小丫头站在四福晋身后发呆走神。她偶然一瞥,发觉那神态竟酷似一个人 ,不由留了心,避过旁人把小丫头叫来问话,结果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万没想到四阿哥竟存了那点心思,她苦心孤诣,差点酿成大祸。
想了两日,到底舍不得让楚言嫁去漠西,倒不如成全了十三阿哥。十三与四阿哥极好,四阿哥对十三也比对十四看重。楚言嫁了他,与八阿哥断了,十四大概也会渐渐疏远八阿哥九阿哥,重新与四阿哥十三阿哥亲近起来。
再怎么说,除了亲生的两个儿子,也就只有这两个孩子让她放不下,能看着他们几个一处,兄弟友爱,夫妻和美,她心满意足了。
德妃默默出神,楚言垂首侍立,心中纳罕,正要告退时,德妃又开了口。
“楚言,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十三阿哥是怎么样一个人,你自然知道。他这些年对你如何,你心中也必然有数。如今太后做媒,只等皇上下旨为你二人大婚,你的身份已不比从前。万一有个闲言碎语,丢的不只是你一人的脸,也不只是佟家的脸,丢的首先是十三阿哥的脸,太后和皇上的脸。你聪明绝顶,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花盆底得得地远去。楚言呆呆站在原处,脸色发白,嘴唇被咬得发紫。
==〉这章是个转折,交待了一些悬念,主要却是写德妃的,这个人物很吸引我,偏执的母亲?
分手
十三阿哥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几拨人上来请安问候道喜,都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四阿哥从另一边过来,似乎也在想着心事,迎面见到十三阿哥,脚步顿了一顿,展开一个笑容:“十三弟。”
十三阿哥定了定神,迎上去笑道:“四哥。”
“十三弟,恭喜你。”四阿哥满面笑容。
十三阿哥有些无精打采:“多谢四哥。”
四阿哥沉思着,突然问道:“她可是亲口答应了?”
十三阿哥呆了一下才说:“她说了愿意。”
四阿哥沉吟片刻,象是玩味那几个字,末了,微微一笑:“那就好!”
十三阿哥只觉得头顶的乌云被拨开,整个人重又沐浴在阳光之中,咧嘴一笑:“是,一切都好。”
四阿哥突然觉得这个笑容明灿得刺眼,忍不住眯了眯眼,仍旧笑着:“那丫头小心眼,记仇。你有空替我排解排解,不然,以后,我可不敢登十三阿哥府的门。”
十三阿哥想起一些往事,噗哧一乐:“不至于那样。四哥过虑了。”
四阿哥淡淡一笑,转了个话题:“我怎么听说前几天,有人拦你的马头告状。”
“是这么回事——”兄弟俩一边说话,一边并肩往宫门走去。
楚言回到自己的住处,放松下来,浑身竟没有一点力气,勉强扶着坐下,拔下头上的珠花,眼泪随着大串大串地落下。
可儿兴冲冲地进来,看见自家姑娘跌坐在地上,已经成了一个泪人,想想这一向的情形,也知道她此时心中苦极,忙悄悄地退出去,打来一盆热水,绞了一块毛巾递过去。
楚言不想屋内还有别人,连忙抹了抹脸,眼泪仍是止不住,索性把毛巾捂在眼睛上。
“姑娘,”可儿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八爷自是极好的,可十三爷更好。况且,八爷已经有了福晋,十三爷府里还有谁能给你气受呢?”姑娘出嫁,她多半会跟过去,要让她挑,也更愿意去十三爷府呢。
楚言一动不动,声音也是淡淡的:“可儿,你出去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待可儿离开,楚言慢慢爬起来,打开箱子,透过泪水翻找起来,把找到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在桌上床上摊开。每一件都有一鑫萝暗墓适拢恳谎际且欢翁鹈鄣幕匾洌稍诮裉欤恳患蓟饕幻陡终氪蚪男脑唷K吹眉负醪荒芎粑从忠蛄苏馔粗雷约捍嬖谧徘逍炎拧?
冰玉进屋,看见这番景象,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八阿哥那里来的,不由暗自叹息。幸而她和纳尔苏不必受这个。
冰玉装作兴高采烈,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找个话题问她,一点一点地逗着她说话。
楚言忍住泪,叹口气:“我没什么,你不用费这些工夫。”
冰玉盯着她看了半天,叹道:“你和我这些年一起过来,有什么不能说,又有多少是我不明白的?我知道,你既许了十三爷,就会和八爷断开,可你心里仍是放不下八爷,更恨自己伤了他的心,故而要狠狠地折磨自己。”
楚言默然,半天说道:“我知道这样于事无补,其实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我,伤他实在太多。”
冰玉不以为然:“怎能怪你?!太后指婚, 容得我们说不么?你若是敢说出那个不字,会是什么下场?又让十三爷如何做人?他是一个皇阿哥,你不过是一个宫女,他是对你好,却不曾大大方方地对你好。拖了这些年,他怎么不去求皇上?怎么不来求太后?难不成指望你一辈子不明不白地等着他?”
楚言摇摇头:“你不明白。其实是我——”
“我怎么不明白?他不过是怕皇上不答应,让他失了面子。他怕惹皇上生气,也怕你家里那些长辈不高兴,只在你身上下工夫,指望你担这个担子,为他去违抗皇上,违抗太后和娘娘们。”
“冰玉!”楚言有些冒火,冷声道:“你若是来说这些的,倒不如还我一人清静。”
冰玉扁扁嘴,委屈得落下泪来:“他是个皇阿哥,家里又有个那么厉害的老婆。你我表面风光,背地里有多少人等着看我们出错,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每回你出宫,我都猜你会去见他,怕你撞上八福晋吃亏,怕你们的事被人撞破,他倒是顺了心,你这一辈子只能关在八爷府里被人欺负。又怕皇上一怒之下真的把你嫁到蒙古去,再也见不着面。我,呜呜——”想想自己这几年的委屈,想想楚言处境的艰难,只觉得满腹辛酸,不由放声大哭。
楚言就有一肚子心事,也只好先丢开一边,反过来哄她,又是道歉又是安慰。她一直以为,除了纳尔苏,冰玉心里并没有多少事儿,却忘了冰玉是那么聪慧敏感的一个人,她能感觉的敌意恶意,冰玉自然也知道,冰玉极少对她的事置评,却原来暗地里一直在为她烦恼担忧,明明在宫里不快活,却一心一意地留下来陪伴她。相比之下,自己自与胤禩相爱,实在忽略了她许多。
“你只想着那个人,就看不见别人对你的好。”冰玉抽抽咽咽地指控:“十三爷不会耍花招使手段,可他对你的心思半个皇宫都看出来了,实心实意等了你这些年,今儿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太后求婚。你答应了,他何等欢喜。怎么说今儿也是个大喜的日子,要被人看见你在这儿淌眼抹泪的,岂不叫人多心?又教十三爷如何自处?”
楚言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淡淡道:“我明白了。你放心,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从明儿起,该怎样,我自会怎样。”原来,她甚至没有权利哀悼刚刚逝去的恋情!
咀嚼着那句“没有回头路”,冰玉感触颇多:“才不过几年,我如今想起咱们入宫前和刚入宫时的事儿,竟如隔了一世一般。如果当初没入宫,会怎样呢?”
楚言长长地叹气:“自然是大不一样。”如果那样,也许楚言正同靖夷一起游历四方,也许冰玉已经儿女双全,也许她还是千万工蚁中的一员。
被冰玉这一闹,楚言无法继续幽思,只得把东西都收拾了,预备休息。冰玉缠着要与她同睡,楚言知道她仍是放心不下,只好由她去。
上了床,冰玉东拉西扯,絮絮叨叨,直到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