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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歪头托腮想了一会,忽然领悟了什么似的,蹭到真田身边,表情诡秘而讨好,“弦一郎,我想到一个法子,如果你肯配合,明天我们俩就都不用去钓鱼了。”
真田的心里,其实也并不乐意钓鱼,同样更加向往网球场,尤其是有冰帝一群人的网球场。
于是明知幸村必有花样,还是忍不住上套了,“
什么法子?”
“如果你的感冒变严重了,明天起不来,就可以不用去钓鱼,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你,怎么样?”幸村竖起一根手指,在真田的鼻梁间摇晃,大眼睛闪动着诱拐的光芒。
真田失望而不屑的哂笑,“什么差劲的法子,我的病明明是好转了!”
说着转过身去,脱掉衬衣,从柜子里拿出了运动服,不再搭理幸村。
幸村锲而不舍的跟着他,继续蛊惑劝说,“很简单啊,今天晚上你开着窗子裸睡,要不就冲半个小时冷水澡,保管明天就病严重了。”
真田猛的回头,眼里愤怒的火光足可以杀死人,牙齿磨得格格响,“幸村精市,世上还有比你更歹毒的人吗!”
幸村退后了一步,满脸的无辜,“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假期,不要那么无聊嘛,你不同意,接着商量别的法子?”
真田套上运动装,冲出门去,砰的甩上门扇,把一声怒吼隔在外头,“你自己跟自己商量吧,我去晚跑!”
☆、真是丢脸死了
真田沿着沙滩边上的水泥步道中速跑,每天睡前的半小时晚跑,是他坚持多年的锻炼菜单。
皮肤已经微微的出汗,被海风一吹,既有凉爽的畅快感,脑袋似乎又有些晕晕的。
黑魆魆的道边树随着他的前进,不停的闪到身后去,透过树丛,可以看见越来越清晰的篝火的明亮,以及起起伏伏的喧笑和荒腔走板的歌声。
真田不禁放慢了脚步,在风声和树影间,仔细的去辨认那些快乐人,快乐的事,虽然他绝对不肯像幸村那样爽快的承认,沙滩、篝火、美食和网球场,才是自己所向往的海岛假期。
不知是因为头晕,还是遐想,真田的思绪也有些飘忽起来,脚下的节奏也近乎停滞,直到一个熟悉的,带些懒散意味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
“本大爷不喜欢身的油烟味,先回去洗澡了,你们可以继续玩,不过别太过分啊,明天的训练可不轻松。”
是他?真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闪到一株大树背后。
不一会儿,随着沙沙的轻响,轻捷的身影的从他前方经过。朗朗的月光的洒落在银色的发丝,和浅色的运动服上,宛如流水轻轻荡漾,将所有的华丽和张狂温柔的藏起,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若远若近的美好。
真田努力的摒住粗重的呼吸,可是顽皮的海风偏偏捉弄他似的,带着鲜活的咸腥味,直往他的鼻孔钻。
由于重感冒,这几日他的呼吸道早被折磨的敏感不堪,这一来终于扛不住了,虽然用手掌死死的捂住鼻子,还是漏出了一个老大的喷嚏。
迹部的背影蓦的停下,几秒钟之后,缓缓的转过身,夜色中,一双透亮的仿佛有了金属锐利质感的眼睛,精准的捕捉到了真田的位置。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迹部的眼光、语气,充满了审视和玩味。
“我在晚跑……”真田只好从树后走出,身形笔直,声音沉稳,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半点心虚的意思。
“晚跑?”迹部的目光将真田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脸上的揶揄更明显了,“跑到树背后偷看本大爷?”
“你……胡扯!”真田脸一热,心头生出一股气恼之意,却不知拿什么话去驳斥迹部。
虽然,他本意绝对没有想藏起来偷看迹部,可事实的确是那样……
看着月光下真田耸起的眉峰,和绷得紧紧的下巴,迹部嗤的一笑,索意的摆了摆手,“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好了,你继续跑吧,不过本大爷好心的提醒你,晚间的海风可是很厉害的,像你这样脆弱的身体,还是不要太逞强的好,哈哈哈哈。
”
放肆淋漓的笑声中,迹部步履轻快的穿过步道,穿过草地,身上的月色和夜色渐渐的融为一体,消失在真田的视野中。
这到底算是关心呢,还是……嘲笑?真田搓了搓果然有些堵塞的鼻子,悻悻的懊恼着,却又有一丝窃窃的暖意,飘荡在他的胸口。
为了驱赶走这古怪的感觉,真田重重的一甩脑袋,重新踏上蜿蜒的步道,手臂摆的更有力,脚步迈的更阔大。
脖颈后的大动脉突突直跳,脑袋好像格外的沉重,身体有点儿觉得冷,双颊倒是一片灼热。真田爬完楼梯,拐入长长的走廊,分明很亮的灯光,在他眼前却像是白茫茫的层层雾气。
看来迹部没有骗他,这夏夜海岛的风,确实是很强劲,自己真不该拘泥于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啊。这半个多小时的出热汗、吹冷风,本来有所好转的感冒,好像又严重起来了。
真田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幸村幸灾乐祸的笑脸,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头重脚轻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门口敲了敲门,里头没反应,这么晚幸村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真田尝试性的转了一下门把,门没有从里头锁住。
他推门而入,房间内明晃晃的灯光非常刺眼,还有一股淡淡的,软软的香气,嗅在鼻子里令他更加懒洋洋的觉得乏力。
脱掉身上汗湿冰凉的运动衣,然后摸索着去柜子里找干净的衣服。
咦,柜子呢?明明在这个位置的?真田揉了一把眼皮,四下里望了一圈。这一望不要紧,令他打了个大激灵,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房间内也是华丽精致的欧式家具,但是位置完全不对。原本应该是两张单人床,也变成了一张阔的堪称奢侈的大床,垂着雪白柔软的帐子。床边的矮柜上,还摆放了一瓶盛放的新鲜玫瑰。
怎么回事?莫非这不是他和幸村的房间,自己一个头脑发昏,竟然闯进别人的房间了?
总算真田的判断力和反应力都训练有素,一省悟过来,立马便要夺路而逃,可惜,已经太迟了。
“你好无礼,竟敢不经过允许,就闯进本大爷的房间!”
倨傲而凛冽的声音,如同水晶杯里互相碰撞的冰块,让真田霎时僵住了。
是迹部!自己无意间摸进的,居然又是迹部的房间!
这也难怪,“老头子钓鱼团”一行,都被安排在三楼的贵宾房,而自己和幸村的房间,正好就在迹部的隔壁,偏偏自己头昏眼花,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栽进来了。
真田只觉得口腔一阵苦涩,短短不到一小时
,尝到了两次理不屈,词却穷的滋味。
天生的倔强和担当,驱使他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和刚才沐浴了满身月光的柔静不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迹部,穿着玫红色的丝质睡衣,敞开的领口点缀了华丽的荷叶边,,露出一段修长、笔挺、白皙的脖颈,在头顶水晶灯灿烂光华的映照下,呈现出宛如半透明玉石的光泽。
不可逼视,宛在云端的高贵、华丽、耀眼。
还有刚才那股熏人似醉的香气,混合了健康、干净的肌肤的味道,将真田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对不起,是我走错了房间。”真田坦诚的道歉,并且打定主意,迹部如果因此发脾气的话,自己也照单全收了。
“走错房间?作为一个网球手,眼力会这样差吗?”迹部踏前了一大步,眼皮微微眯起,目光却更加锐利的直视真田。
那柔软、暧昧的气息愈加浓烈,让真田无法保持呼吸的通畅;迹部这一迫视,更让他发觉自己的上身竟是光溜溜的,被对方的目光一扫,登时寒毛都立起来了。
总算脚下是稳稳的站住了,一字一字的虽然艰涩,听上去反而有几分冷硬的味道,“事实上就是走错了,我已经道歉,你还要怎样?”
迹部不答,抬起手臂朝他的脸面探出去。真田的第一反应,就是迹部要揍自己,条件反射的也伸臂一格,两条胳膊就这样架在了半空,两个人直挺挺的对峙着。
“笨蛋,你看起来好像在发烧!”迹部瞪圆了眼睛,呵斥不知好歹的真田。
这话完全滑出了真田的思路,愣了一下,手臂不知不觉的卸了力,迹部的的手掌压了下来,贴上了他的额头。
掌心干燥、稳定,却有着柔暖的温度,在真田滚烫的额头上一贴,令他起了一阵舒适的眩晕感,大气不敢出,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迹部的手掌在真田的额上停了几秒,放下,秀气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