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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扎米比亚河南岸,原本一片是青翠草地的地方,已经被大片黑黢黢的影子给覆盖了。
虽然距离极远,但是他也是身经百战,敏锐地感觉到从面对的传来了金戈铁马杀伐气息。
哈塞尔将军小心翼翼的从内层衣袋掏出望远镜,对着那镜片哈了一口热气,粗短有力的手指揪着袖子,仔细地抹了抹镜片。直到那镜片上的水雾和杂质全都被抹了干净。
他这才将望远镜举起来,凑到自己的眼前,仔细观察河的南岸。
随着焦距的调节,镜片中那一片黑黢黢的东西渐渐显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只见哨楼林立,寨墙高耸。除此之外,还有无数黑点在来回的游走。
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兵营~!
哈塞尔根扰目测,略略估算了一下,对面的营地当中大约能有两到三万人。营地内飘舞着数量众多的旗帜,和新军的营盘隔河相望。
哈塞尔心知这就是洛林昨天说的叛军援军了,暗道一声:来的好快~!
“哈杜终于舍得出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哈塞尔放下望远镜,果然看到洛林就站在他身边,也举着个望远镜眺望着河对岸。
“好像这家伙亲自来了。”洛林调整者焦距说道。
哈塞尔悚然一惊,失声惊叫道:“哈杜来了~!”
周围的士兵纷纷转头,惊讶的看着他们主帅,自言自语一样,愣愣的跟着重复道:“哈杜来了……”
五秒钟之后,突然有人大声叫道;“我靠,哈杜来了~!”
“哈杜来了。”
“哈杜来了~!
“哈杜来了……”
“哈杜……”
新军的士兵们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话,如同大山里的回音一般,迅速地传了开去。
不出三分钟,阿尔摩哈德曾经的中流砥柱,不败的名将,如今的叛军逆贼,拐骗了两位皇子殿下,使的皇家骨肉相残的奸臣,为一己之私,掀起了内战的战争狂人哈杜将军率领大军,亲自到达战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新军营地。
这让为现在处境忧虑的新军官兵心中更加不安,他们望向南方的眼神中,都带着警惕和忧愁。
虽然得益于阿尔摩哈德官方这两年以来正面宣传,人们对于并不在像以前一样神话那位将军,已经对他有了一个清楚而充分的认识。
什么三岁的时候就骗人的棒棒糖,五岁的时候偷人家的小羊,七岁的时候偷看邻居大妈洗澡,九岁的时候考试作弊,十三岁的时候就扮金鱼佬,欺负少女的纯真情感……而且从来不刷牙,大便完了,也不洗手。
到了后来,从军打仗,全都是靠着拍马屁升的官。
所谓的打胜仗,其实全都是杀良冒功。抢老百姓们的粮食钱物,然后冒充是茹曼帝国抢来的……尽管有种种的残酷真相被大量地揭露和发现,但是,毕竟哈杜将军的威名太盛。
而且长期以来,阿尔摩哈德人对于他的战绩一直是津津乐道,耳熟能详。已经形成了思维的定势没有人打败那个绝世的将军。
更别提,新军自从对上他以来,从来都没有赢过,屡屡被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就算别的是假的,但是这些总是真的吧?
因此上,新军上下仍然对于他有一种本能上的敬畏。
洛林敏锐地觉察到军中的这种情绪,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也不便多说,这种事情光靠嘴巴说,是没有用的。只有赢上一仗,才能解除他们心中的恐惧。
他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望远镜,继续观察。
“咦?”洛林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皱着眉头凝神看了一会,却发现这个距离只能看到一个似有似无的黑点。
洛林从哨楼上跳了下去,走到薇拉身边,将望眼镜塞进薇拉手中,指指南面的天空,道:“天上好像有个东西。你看看那是什么?”
薇拉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接过望远镜向洛林指的方向看去。
“那好像……”薇拉转着望远镜,喃喃的道:“是个人。没错,是个穿黑衣服的人飞在天上。”
洛林心里暗道:飞在天上的人?哈杜手下的法师。可是情报没显示有法师在为哈杜效力。这一点倒不可不防。
“下雨了。”哈塞尔摊开手掌,抬头看着天空。
头顶的云层这会已经变成了铅灰色,一道道如同鱼线一样细细的雨丝从天上落下。
随着雨水的降落,气温变得凉爽舒适,细雨驱散了闷热和干燥的天气,似乎也暂时驱散了新军士兵心头的烦闷。
士兵们走出帐篷,头顶着蒙蒙细雨嬉戏打闹,营地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了很多。
洛林拉着薇拉往回走,道:“正好可以补个觉。对了,告诉炮兵注意防潮。
哈塞尔一拍脑门,心道:听说发射药不能受潮,别把这个忘了,“嘟……呜呜~!”
一声急促响亮的号声响起。
洛林怔了一下,突然明白这是敌人进攻了。
哈塞尔大声吼道:“紧急集合,准备迎战。”
“集合,集合~!”
“二大队跟我来,列阵。”
“四大队,营地东面集合。”
“快,快,快~!”
新军营地内一阵慌乱,士兵们匆忙的从营帐中跑出,一手拎着武器,一手整理者身上的铠甲。
在新军营地的北面,相距不足三里,叛军上万士兵,排成长长的一条战线,顶着头上的细雨,平端着武器,伴随着激昂的鼓声和军号声,向新军的营地走来。
新军迅速出营,在营地前的排成整齐的阵型,准备迎击敌人。
此时叛军的进攻队伍距离新军只有两里。
哈塞尔注视着北方正逐渐逼近的敌人,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扎米比亚河。
洛林拍拍哈塞尔的肩膀,摇摇头,道:“别担心,哈杜没有渡河的迹象。敌人可能是试探性进攻。”
哈塞尔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敌人全面进攻就好。
新军的炮兵们驱赶着驮马,将火炮从营地内拉出,在新军士兵们振奋的眼神中,十五门火炮被拉到到新军阵型的中间,那里有已经预设好的炮兵阵地。
炮兵们熟练的装填,瞄准……“放~!”随着军官响亮的口令。
士兵垂下火炬,点燃导火线,导火线在三秒的时间内燃尽,引燃炮膛中的发射药,发射药剧烈爆炸……轰隆隆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炮口喷出一道刺目的橘红色光芒,然后呛人的硝烟将炮位笼罩。
眨眼之间,出膛的炮弹在天空划过一道低抛物线,落在叛军士兵的前后,在潮湿的地面上滚了一段,跟着完全炸开。
如盛开一朵绚烂的黄色花朵,代表死亡的金属碎片四散迸射,被碎片击中的叛军士兵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挣扎。
第一次承受炮击的叛军士兵在这轰鸣声中呆住了,他们停止前进,茫然无措的停留在原地。
任凭军官们在他们身后怒吼着“前进,继续前进。”
新军的炮兵阵地再次闪过几道红光,伴随着死亡的呼啸,炮弹这次准确的落入人群中。
经过校射之后的第二轮炮击效果明显。
炮弹全都落在了叛军士兵附近,随着一声声爆炸,叛军最前的阵线出现了明显的一个个缺口。
看到自己身边的战友,刚刚还在和自己讨论那是什么魔鬼的武器,下一秒钟却突然被一块弹片削去了半个脑袋,白色的脑袋夹着红色的鲜血喷上半空,溅在自己的衣服上。
有的新军士兵恶心的跪倒在地上呕吐,有的惊恐的转身像后方逃去。
最初只有几处地方出现逃离,但是还不等军官把临阵脱逃的胆小鬼抓回来,在炮弹落地前的呼啸声中,更多的人选择逃跑。
叛军进攻的队伍迅速瓦解。
这时雨丝越来越密集,洛林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阿尔摩哈德新军的士兵们痛快的欢呼,大声嘲笑他们胆小的敌人。
炮兵却迅速将发射药包和炮弹抱回车上,盖上厚厚的防水油布。
地上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搬运的,炮兵干脆脱下自己的衣服覆盖在炮弹上,以防它们受潮。
收兵回营之后,雨却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开始积水,洛林一路走回来,脚底粘了足有一指厚的泥土。
下午十分,在所有人都以为叛军应该接受了教训之后,迎战的号声忽又响起,北面的叛军再次向新军营地发起进攻。
洛林他们在蒙蒙的雨中的应战敌人,正当新军上下咒骂叛军这帮兔崽子还没吃够教训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对面的叛军不再排成整齐的阵型,而是以松散的散兵队形,向新军杀来。
首次炮击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每发炮弹好的也只能杀伤三两个人。
炮兵教官当机立断,大声命令道:“装霰弹。降低炮口高度。”
炮兵将榴弹抱回车上,从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