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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收到口信?没有书信吗?”我打断姐姐的话。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口信说一得从马上摔下来,有生命危险,想见我最后一面,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即使再有什么不是,我也去不计较了,我没来得及与爸爸妈妈说,就随着捎口信的人赶往伦敦,可是……可是……”姐姐连着说了三个可是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你快说啊!”我急切地想知道姐姐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我们刚走到通往伦敦的大道上,我就看到一得正和切尔西站在路旁的老橡树下热烈拥吻!”
“啊?怎么可能呢,你确信看到的那两个人是一得与切尔西吗?”
“确信无疑,一得的身材模样衣饰我都再熟悉不过,而且切尔西还向我招手了。”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如果一得不是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我就相信姐姐的话了。
“你只看到他们两个人吗?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什么人或者物事马车什么的。”我在试探姐姐是不是得了梦游症。
“有一辆马车停靠在旁边,对了,还有一个位中国老头坐在马车上,这老头的长相非常奇怪,眼睛眉毛嘴角都往上弯,看上去就象一直在笑,头发乱蓬蓬的。因为奇特,所以我多看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他是中国老头呢?说不定是别的亚洲人呢?亚洲人长得都差不多。”看来姐姐真的得了梦游症了。
“他穿着中国长袍,衣服虽然破旧,但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中国人,而且象个走街串巷的手艺人模样。”姐姐越说越离谱了。
“后来呢,你看到一得与丽茜拥吻之后,你叫一得了吗?一得的反应如何?”天知道,一得会有什么反应。
“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头都不抬一下,只是紧紧地抱住切尔西。”姐姐的眼里冒着怒火。“我大声地叫着‘一得.威尔森’,我是这么爱你,而你为什么总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姐姐说完扒在我肩膀大哭起来。
我轻轻地拍着姐姐的肩膀,梅尔与一得面面相觑,一得难过而委屈地摊开双手表示万分无奈,看来姐姐的梦游症病得不轻了。
现在情况一团糟,我只好叫梅尔与一得先回去,姐姐见到一得就情绪失控,我必须先把她安抚下来,再去调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得痛苦地随着梅尔走了。
姐姐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理睬任何人,只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问她什么都不回答。爸爸请来医生,我问医生姐姐是不是梦游症,医生摇头说不是,姐姐的身体一切正常,姐姐得的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怀疑姐姐患了臆想症什么的,可能是每天独自一人在家,胡思乱想造成的,但也不至于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会不会是她常同桑妈妈去聊天,被传染了呢,但这也不可能,没听说疯病也传染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妈妈急得直流泪,直怨自己疏忽,对姐姐的关心不够,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我安慰着妈妈,叫她不要着急,姐姐会好起来的,她只不过受到一时刺激,过几天就会好的。
一得每天都要到我们家来一趟,每次都被我挡在楼下,这个时候姐姐极需要安静,她连一得的名字都不能听到,更别说要见面了。
此刻一得正痛苦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不停地搓揉着头发,原本冷静俊逸的面容早已不见,梅尔站在壁画前手托下巴,在思索在什么。我蹲在一得面前,抓住他的手,劝慰他:“一得,你还是先回去吧,给姐姐一点时间,她会好起来的。”
“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如果我有错的话,就是那次我不该向她问及彼得的事,但那绝对不是多疑,那件事我早就知道,真介意,我就不会同她交往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轻拍他的手,刚要拉他起来,只听后面传来一声尖叫:“你们俩在做什么?蓝蓝,你也喜欢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吗?”我吓得一松手,赶紧跑向楼梯:“姐姐,你千万别误会,事实不是你所看到的。”
一得与梅尔也同时冲上去,姐姐苍白地摊坐在楼梯上,一得痛苦的抓住姐姐的手:“水,刚才你是误会了,你看梅尔也在面前。”
姐姐无力地推开一得的手,对着梅尔:“梅尔,连你也不信我的话吗?我亲眼见到他同切尔西拥吻,现在又看到他握着蓝蓝的手。”
梅尔赶紧解释:“水小姐,事实确实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我一直在旁边,可以作证。”
“你是说我在造谣中伤他吗?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反而信他?”姐姐突然提高了声调而后倒下去,一得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姐姐抱起来就往楼上跑。
闻讯赶来的爸爸妈妈这时也沉不住气了,一向好脾气的爸爸把一得与梅尔全都推出门外,郑重宣告:“在没征得我女儿水水同意之前,你们谁都不许踏入我们家一步,你们走吧。”
桑菲尔德镇的疯女人 正文 第十七章
章节字数:2684 更新时间:07…01…19 19:52
姐姐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面无血色,我和妈妈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妈妈急得直流泪,我轻轻地呼唤着姐姐,终于,姐姐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蓝蓝,原谅我刚才的冲动,其实我都明白,你们并没有什么,也不是我得了臆想症,我是生气一得对我的背叛,他与切尔西的事千真万确,你一定要信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连你也不信我,我就是死也不瞑目的。”
“姐姐,我相信你,你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个时候姐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其实,我知道你们都不信我,不过这已不要紧,你看看这个手帕就会明白了。”姐姐说着递给我一个白蓝相间的格子手帕,我不知道这手帕是谁的,姐姐给我看手帕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一得.威尔森的,我不止一次看他使用过,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他与切尔西拥在一起的时候,这手帕掉在了地上,虽然这很不符合他的习惯,我没细想,就拣起了这手帕,也是想向你证明我没说谎。”姐姐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事,真替她难过。但我却不能向她说一得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我不能再刺激她了。
“妈妈,女儿不孝,不能侍奉您到老,还让您操碎了心。”姐姐转头朝妈妈说,我和妈妈都大惊,无论如何,她也不应该说这种话,太不吉利了。
妈妈一个尽地抚摸着姐姐的头发,劝慰她要安心养病,正说着,医生走了进来,在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之后,便出去和爸爸说姐姐的病情。
医生的话让我们全家都如晴天霹雳,姐姐已病入膏肓,他让我们听天由命,早点准备姐姐的后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这样的事实。我和妈妈抱头痛苦,爸爸黯然神伤,坐在沙发上双手哆嗦着,烟点了半天都没点着。
我迅速地写了一封简单的信函交给仆人,吩咐他一定要亲自送交梅尔与一得后,便回到姐姐房中。姐姐的情绪已经稳定了,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姐姐即将离开我们的事实,她是那么美丽善良,但她柔弱的身体却承受不了一次次的情感变故。
我努力挤出笑容告诉姐姐她没事的,医生说叫她静养,姐姐只是淡淡地笑着,说她的病她明白,医生都不需要开药了,因为她已无药可救,我听着忍不住抱住她哭泣起来。
一得与梅尔已闻讯赶了过来,爸爸也不再阻拦他们,当一得听我说起手帕的事后,大感震惊,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正是蓝白格子相间的,与姐姐我看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谁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丽茜也在建希.陈的陪伴下赶了来,建希与丽茜对于姐姐的病情大感意外,建希看上去有点心事重重,他轻声地对爸爸说,看来桑菲尔德镇是个不祥之地,过阵子等丽茜的妊娠反应过后,他将带丽茜回中国,他不想再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客厅里,大家一个一个地轮流上去看望姐姐,一得每次想上前,都被劝了回来,只到所有的人都看过了,一得还没被安排进去,我看他的眼睛都急红了,紧捏着双拳,如果再不让他看姐姐,他可能就要动武力了,我轻轻拉了拉爸爸的衣角,示意可以让他去见姐姐最后一面,否则他会一辈子不安的。
爸爸终于点了点头,一得见得到爸爸的同意,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但一到姐姐房门口,便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