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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飞是她们院的学生会主席,她想给大学生创造一些勤工俭学的机会,一直没好办法。孟柯使用心地帮她策划起来。
“对对,那儿确实是开报亭的风水宝地。”林一飞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因为那里正巧有间废弃着的小屋。
“肯定有很多人去光顾的,上些没用的课时,你不得买一份带上?上自习你不得买一份带上?回寝室时你不得顺便也买一份带回去看?”孟柯颇有些得意自己挖出小屋的商业价值。
“嗅,这倒是帮人们对付课业的好办法。”林一飞笑说。
“吃桔子吧。”孟柯递给林一飞一颗桔子。
桔子是孟柯买的。孟柯本来想买点高档草莓,因为没有地方洗,只好作罢。
“院领导也许会同意这个想法的,你知道谁的毛笔字写得好啊?”林一飞费力地剥着桔子皮。
“听别人说,我写得不错。”孟柯说。
“苦笑着说吧,我有机会得检验检验。”林一飞笑着把几瓣桔子一下子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看着林一飞咬桔子时脸上凶猛、迷人的曲线,孟柯慌乱得近乎痛苦。
“别看我,我是在报复这颗难剥的桔子。”
孟柯忙笑了笑,才发现自己已是一手的桔子汁,慌忙把手插进裤兜抹了抹。
林一飞突然乐得大笑,笑完了,看看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安置表情的孟柯,说道:“我打赌你裤兜里没有手绢。”
后来两人坐在一家安静的烧烤店里了。是林一飞的主意,孟柯却坚持自己请客。
林一飞点了些肉串、臭豆腐之类的烧烤,写在张纸条上,让孟柯评价一下她的字。
孟柯瞧了瞧,说道:“这个‘串’字写得好,有点颜真卿的味道,一笔一划挺整齐的。”
“你戏弄我吧?——现在才发现你其实挺狡猾。”林一飞说。
“怎么,我以前很老实?”孟柯有些后悔方才的贫嘴。
“你是东北人,一定看见过大雪吧?”林一飞转移话题说。
“当然,经常铺天盖地,一米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比雾还浓。”
林一飞以为孟柯吹牛,笑了。其实孟柯说的是真事。
“东北人是不是比湖北人高大威猛些?”林一飞说,“小说里讲东北人还有些中俄混血儿呢。”
“大城市里可能有,比如大连什么的。我是没见过。不过我表哥倒是像外国人一样高大,他戴的护腕,我用来护膝都显得大了。”
“不服你说了,你尽讲瞎话。”林一飞喝了口茶,嗔怪道。
“我说的是真的。”孟柯无奈地半张着嘴,一副傻相。
“逗你玩的,别装好男人的样子。”林一飞觉得孟柯纯情的样子,又好笑又感人。
两人又聊到花店的事,孟柯建议一定要把代客送花业务开展好,即要浪漫又要稳妥。林一飞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代客送花,那个不敢直接送花的人岂不太没男子汉气了。
“你会不会拒绝别人的花?”孟柯问她。
“当然不会。”
“你喜欢什么花呢?”孟柯突然很紧张,隐约预感到这个问题对自己很重要。
“不告诉你,给你讲个故事吧。”林一飞认真地用手指指着鸡爪的一根脚趾头,美丽的牙齿使劲地撕咬着。见孟柯看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孟柯回想自己初见林一飞时的情景,竞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没想到她是如此开朗。受她的感染,孟柯大着胆子细看了看林一飞雪白的脖颈,发现她衬衫的第一个钮扣是松着的,好生动。
“想什么?”
“没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害羞的姑娘呢。”孟柯神志现在有点乱。
“很失望,是不是?”
“不,不,我很喜欢,嗯,咳,咳,咳。”孟柯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大跳,忙乱清嗓子。
两人之间顿时来了段短促的沉默。 虹橋書吧:book。 (TXT下載 免費在線看 更多更全盡在虹橋書吧)
林一飞突然对路过的老板说:“来瓶啤酒。”
喝了几杯啤酒,孟柯问她:“你刚才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
“算了,下次吧。”
孟柯以为她有些不高兴,谁知她竟莫名其妙地笑了。孟柯脸红了,仗着毫无作用的酒,厚着脸问她,“你笑什么?”
“我在想,如果这家烧烤店像你一样脏了就用衣服擦擦,我们可就惨了。”
孟柯苦笑了一下,诡秘地说:“听人说,这家店的老板洗猪肉从来不用水。”
“不许报复我,我坚决不信你说的话,那用什么洗肉?”
“用块抹布,湿抹布,不过你放心,擦得倒挺仔细。”
林一飞牙咬着嘴唇,愤怒地说:“我想揍你。”
“你别损我的,我这身衣服明天就不穿了。”
“哇,是不是想买套新衣服?”
孟柯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其实他的意思是洗衣服。
“太好了,一块去吧,我也正想买件衣服呢。相信我,没错的,我姐是搞服装设计的,我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暂时相信你一次。”
网吧的时间快得让人遗憾,蒋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和手指头还活着。
这家名为“酷宝贝”的网吧很大也很新潮,许多没有女朋友的男人和没有男朋友的女人都喜欢在这里泡时间,上网毕竟是很酷很流行的运动,一些活着的人很适合这项运动。
“我困了,顶不住了,再见。”天晓得这位网友说的是不是真的。
“再聊会嘛。”蒋伟见没了下文,看了看表,哇,凌晨一点半了。
蒋伟觉得除了眼睛缺氧,自己尚还有体力,便再找网友继续聊天。
“我发誓你长得很丑。”一个叫“小和尚”的家伙向蒋伟挑衅。
蒋伟的网名叫林心如,有点俗,可挺管用,总能实在地勾引别人的想象力。
“去你妈的。”蒋伟快乐地敲打出四个字,感觉很棒。
见网吧里空得有些寂寞,蒋伟换了台机器。一个“宁负天下人,不负红颜”的网名激发了蒋伟的沟通欲望。
“真的吗?”蒋伟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
“你的名字。”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很寂寞。”
“我可不,上幼儿园时,同学们就说我长得漂亮。”蒋伟想如果我真是个漂亮姑娘该多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落泊。
“真让人感动,虽然我不太相信。”
“不看你长相,还真有点喜欢你。‘宁负天下人,不负红颜’先生。”
“什么意思,本人有着欧美式的身材,偶像式的面孔,女友如林。”
“哇,算了,从现在开始我实说,本人今天理发了。”想起那个理发妹笨如石膏的手,蒋伟就窝火。
“是不是光头?”
“老天,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没什么,我只是忘记了你是女的。”
午饭时分,蒋伟以一种现代感很强的慵懒姿势从被窝里钻出来,表情像荒山一样苍茫。最近这段日子他有些消沉,为了一些莫名奇妙的失落,整个人像只断了弦的弓,使不上力气。
蒋伟发现自己的裤子不晓得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却没人帮自己捡。蒋伟摇了摇头,没有像往日那样小声咒骂或大声抱怨。他想,根据同性相斥的原理,没人在乎你是很正常的,悲剧让人成熟,在生活中你休想找到一点梦想的碎片。
袜子也有好几天没洗了,能闻到一种沉沦的味道。我怎么越来越像乔木生?蒋伟能感觉自己这几天的放荡生活让乔木生颇感兴慰,终于找到一个混日子的伴了。可随即又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不久就会展翅高飞的。蒋伟难以容忍这种变相的轻视,认为这是中国人劣根性之所在,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奋斗呢,蒋伟想再拖几天吧。
“推动过我桌上的东西?”蒋伟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东西不见了?”祥子反问。
“我一篇写好的稿子,我用英语书压着的。”这几天日子过得太糊涂,这么重要的劳动成果居然没照应好,蒋伟怀疑是乔木生拿去当废纸用了,但愿他们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