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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女生的激烈的撕打声的时候我好像已经迷迷糊糊睡地了一觉,不远处是刚才几个穿外校的女生围着一女生,本来不想管的,可是看那被打的女生挺眼熟的,大概是经常在我面前晃着送我东西的女生,我才不情愿的冲她们喊停。
为首的女生脸上堆满了笑容向我走过来蹲下摘下我的耳机说她叫易娜是黎淮三中的学生。我站起来重新挂上耳机不理会她冲被打的女生喊还不走,没打被够吗?
女生恐慌地看着正等待易娜命令的几个围着她的女生,不敢动。易娜慢悠悠地走到我旁边挽着我的手说,你听好了,以后要是再看到你偷偷摸摸想打页铭的主意,就没这次这么轻易放了你了。
那女生强忍着泪水走到我跟前给我道歉说刚才对不起了,我只是,只是太喜欢页铭了才,才——
还没说完易娜就嚷着要她滚,完全忘了这是在谁的学校了。难怪眼熟,原来是每天都给我送便当的那个女生。
我甩开莫名其妙就挂在我的手上的易娜的手就往外走,她追上来问我这个周末有没有空,又说想请我去看电影什么的。这些话最近老是在耳边转着,听得都生茧了。我打断他的话说,我对你不感兴趣。
她尴尬地笑着说,以后相处久了就会喜欢上,不用担心。
我哂笑着摇着头,以后?
她很有信心地双手抱胸说,我敢肯定,你一定会爱上我。
那样子真的很滑稽,不过,说实话,她的身材还算不错的。我丢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撒野了,OK!就闪人了。跟她纠缠下去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看她对那女生的手段就猜得出她的凌厉。
晚学后武叔的车早就等在校门外等着了,自从上学以来每天是包接包送的,搞得跟什么似的,阿宾还笑我摆阔气,像暴发户似的,好不容易才说服武叔晚上自己走就可以了,可是没搞几天就因为我的不按时回去或者说在外面鬼混给原来的允许就收回去了。现在想出去走走做做其他事都不困难了,更别说是去找那个叫“刘辉”的人了。
还没上车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声音。校门口站着的易娜正对我挥手,估计是太兴奋了还是怎的,那手摆动得跟吃了摇头丸似的。我对开车的人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开车的是武叔的一随身带着的人,对他的话是绝对服从,他很为难的说,我还是在这里等你吧。我望着真走过来的易娜说,那随便你了,估计等成化石我也就回来了。说着就关上车门假装着很亲昵地向易娜走去。
要不是想着要甩开跟屁虫,按基灿给的地址去找找想要找的人,我才不想跟易娜有什么瓜葛呢。还好甩开她也不难,只是说想要喝柠檬汁,问她哪有卖的,她就说要给我买过来,叫我等着。
我想要不是这样支开她,我就不会找到那家福利院,也不会遇到文一西。也就不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老挂在心里的影子了。
那家福利院很旧也很小,位置也很偏僻,要不是地址是基灿给的,我想我是绝不会相信这里会有这样一家福利院。低矮破旧的红砖砌的两层似的房子,老旧的窗户上,腐烂了似的门上,暗红的墙壁上都让一条条连起来的绿色藤条围了起来。院子很小,虽然是泥地但是比较平坦的。要不是周围让一些高大的樟树围着,我想这样影响市容的房子早就会被淘汰掉的。
祥和福利院,这就是我曾呆过的地方?
我站在高大的樟树地下,不敢走进去。透过破烂的窗户,看到里面的一张张安静而纯真的脸,心里闪过一丝、一丝的不明所以的东西。特别是看到其中某张安详的笑脸,一直紧紧提着的心就突然平缓舒展了起来,这样的感觉在我以往纷纷扰扰的生活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后来回想起来,大概我就在这个时候就喜欢上那个叫文一西的女孩子的,不知不觉。
可是当我感觉到窗子里的人也在看我时,我的心又突然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规律地跳动起来。我惊慌失措,怀疑是又开始犯病了,捂着胸口就往唯一一条小出口走,走得出奇地块,好像是后面有人追过来了似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个晚上就觉得很闷热,把空调开得最大档,还是燥热的睡不着。
第二天基灿打电话问我怎么样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带了过去。他又叫我最好尽早地去问问,搞不好那福利院就让拆掉的也不一定。我挂掉电话的时候,易娜就出现在我眼前,这次没有穿校服,眼睛画得很假,一看就知道插了假睫毛。
她质问我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后来就不见我人影了。那嗲声嗲气的说话腔让方圆几十米的男生女生都产生了身体上的反应,纷纷撇过脑袋来看,已经有主的男生也竭力投来闪着绿色的微弱眼光。
我挂着耳机,虽然没听音乐可是还是假装着伏在桌子上休息。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真的很可贵,可是用错了对象。她把手上提的饭盒还是什么的放下说了句是她的心意不要浪费之类的话就点着高跟靴走了。
易娜还没走多久阿宾和小七就找过来了。小七看了看我桌上的饭盒,很遗憾地说,你还真命好,天天有美女免费送过来。又说昨天放学在校门口看到我跟一女生呆一起,问我这是不是她送的。
我默认着推了推桌子上的便当说,拿去吃。放我这里也是丢掉。
阿宾推开小七送过去的食物,很突然地就发起牢骚,怎么就你命好,谁都喜欢。我开玩笑的说,怎么,嫉妒?要不让给你。
话刚落音就听到他很不爽的哂笑声说,老子才不要你的垃圾呢!说完就莫名其妙地横冲直撞地跑开了。
后来小七知道送我东西的是易娜后才告诉我那女生是阿宾的初恋对象。又说难怪昨天看到我和那女生在一起就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喝了一夜的酒,原来如此。
小七大概地告诉我阿宾的情史,说是阿宾好像是从初中开始追易娜,可是一直就是没到手,那女生说是自己还小,不想谈这些,等上了大学再说,那时候阿宾还真是一个纯情痴男,说什么都要等她,每天都等她放学然后送她回家,还给她买了好多礼物什么的,就希望那女能感受到他的心。看的小七都恶心死了,那是所有兄弟都真的把易娜当嫂子看了呢。,可是后来发现那女的他妈地跟别学校的一男的老早就好了,一直就阿宾当白痴一样被耍着。
当时阿宾还不信,问那女生她还一口咬定说自己是清白的,还撒娇似的责骂阿宾怎么就不相信她,要是这样就别再来找她了就是。要不是后来阿宾看到一个穿着他送易娜一件他攒钱从国外买来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在跟一男生亲热时起了疑心看了个究竟,他还一直蒙在鼓里。当场就把易娜男朋友打得半死。最气人的是第二天易娜就到阿宾班上当着所有人给了他一巴掌。还说,梁宾你就我的一条狗。
我问那阿宾后来就没对叫易娜的怎么样,都叫他狗了。小七摇摇头说,能怎样?放晚学兄弟们还在商量着说要去给那女的一点颜色看时,车棚里就闪出一大帮子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冲我们打了过来。后来在阿宾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其他的兄弟也是被打得半死的。后来才知道是那女的男朋友的人来打的,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还好后来就中考了,大家都分开了,阿宾也还放不下,也就没再纠缠下去。不过没想到易娜会在这里出现。又说,阿宾也就那以后就变得爱乱来吧。
我笑着说,只怕是因为现在也还没放下呢。也不怎么样嘛。
再看到易娜的时候,阿宾心情才开始变好一点,我跟他说易娜绝对不是我喜欢的型。他假笑着说她跟我没关系,又老实的地说,不过现在看着她还是难受。
易娜再来找我的时候,教室里没几个人。她问我星期天有没有空,我说我没空。她说据她了解明天会有画展看,是全球巡回的画展。又说她知道我会喜欢所以好不容易弄到了票什么的。
我挂上耳机,闭上眼睛不再理她。等到她知趣地走出教室的时候我才叫住她。穿衣服的风格很眼熟,莫名其妙地讨厌。
她满脸受宠若惊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听到我说可以的时候居然失去控制似的激动着跑到我面前。班上还在自习的同学都投来“?”号似的表情和眼神。我扯过她紧紧捏着的票说,到星期天为止,这之前不来找我,可以做到吧。要是能换来几天的眼不见心不烦撒个善意的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