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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打扫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平时是要组织三五人打扫的。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一西,辛苦你咯。”
“终于轮不到我了!”
“好好干吧,优等生。”
“走咯。”
“。。。。。。。”
同学们愉快地离开了,留下一串串清脆的笑声。
我要反省了,在惩罚中告诉自己,上课是不该说小话,递纸条的。即使是陈望也不可以。
“阿——切。”对药物过敏真的很难受。手开始痒了。
“不要挠,”淡淡的声音悠悠的从身后传来。路源。
黑色的侧肩包懒懒的垂在空中,一动不动。
“会烂的。”
“。。。。。。可是很不舒服。”我不听话地继续着,直到看到皮肤发红。
“阿——切。”
“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吐了口气,“让我来吧。”
“谢谢你。”我知道他是有洁癖的,林灵跟他这么多年朋友都没碰过他的皮肤。而且我看到他还带手帕。
他没说话,连“不用谢”都省了。真是惜字如金。
他认真的时候就这样,听林灵说的。
“阿——切。”我尴尬地揉着鼻子。苯拙地帮着他。
所有的器皿被他洗得很干净,我也拭擦的很卖力。‘咯咯’的悦耳声响彻了整个实验室。这也减少了我们无语的尴尬。
“为什么不说?”他终于开口了,“告诉老师是我递的纸条。”
“换作你,你会说吗?”
“。。。。。。”他讪讪地露出微笑,“你不该受罚的。”
“你不也在帮我吗?”我欣慰地冲他笑,心里美美的想着他为了我们的友谊也会如此。。
虽然被罚,老师还是对我一如既往地好。因为成绩决定一切。
我也因为这样和路源的感情也更融洽了。虽然是竞争对手,可我们还是会在周末一起去打球,去图书馆看资料,去滑冰。甚至他还被硬林灵拖去和我们一起去吃小吃。
冬天的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去上学。
“给你。”路源递给我一个粉黄色袋子。
“手套!?”
“顺便买的,看你手冻烂了。”他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暖气,一团一团的扑在我脸上,
到我家来,就为送我这个?看着他的脸,已经冻得通红了。自行车上的水珠结成了冰条。
“谢谢你。”
“这个给林灵。”他忽然开动单车,如来时一样干脆地离开了。等我反应过来空中只留下一句,“圣诞快乐!”
“红色?林灵不喜欢红色的。”我抱怨向他离去的背影挥着手套。
她的喜好跟他一样的。是黄色,鹅黄色。
一阵急促的呼叫打乱了我的思绪。
“想什么了,这么入神?”林灵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我身后,一脸的无奈和委屈,“人家都叫了你好几遍呢?”
“。。。。。林灵喔,我没听到,对不起咯。”
“亏我还想着来帮你。”
“真对不起啦,我,我——”
“算了,就原谅这一次。不过——”看我急得说不出话来,林灵锁着的眉反而散开来,露出坏坏的笑,“你要,请我喝奶茶,大杯的。”
我松了口气,看着她一脸得手后得意洋洋的笑,安心了不少。
如果知道我在想路源的事,她会什么反应呢?当初要不是我和路源分道扬镳,她的处境就不会尴尬,她就不会也和他疏远。
头上得了一爆栗,“又走神了啊?”手里的抹布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林灵手里,“你啊,跟余页铭在一起久了,人都傻了!”
我苦笑,想起刚才他和叫小婕的女孩,心里莫明的不舒服,“别乱说。”
“还装呢!”林灵坏坏的笑着,手里的抹布在器皿上飞舞着,“不承认就算了,反正啊,我是看出来了。你啊,就是喜欢上人家了。”
“我——哪有?”
“咯,还想狡辨。”林灵抢过我的话,湿湿的手指着我,“脸都红了!”
我懊恼地皱起眉,低下头。只有沉默了,越说越慌越窘。
看我不说话了,林灵的笑声就淡下来,“我看到了,你夹在字典里的照片。”
“?”
“不要装傻,”林灵很有把握地看着我,“上次借你字典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余页铭的照片,他还真吻你了呢。”
“你——”我气急败坏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说平时都要看上好几遍的字典里架那么亲密的照片说明什么呢?”林灵坏笑着,存心让我难看。
我抬头看她,证实她的话。
她又鬼马地笑起来,“喜欢就喜欢嘛,日久生情很正常。”
“你。。。。”我被她弄得慌了手脚,心里也忐忑不安不安起来。
要是他真知道了该怎么办呢?他会怎么想我呢?我以后要怎样面对他啊!他,已经有小婕了。
我们花了将尽一个小时完成了任务。按林灵的想法,我们去喝了奶茶,大杯大杯的原味奶茶。还很随意地就走到了初中学校前。
它是隔高中很近的,就隔两条街,可是我们已经好久没来过了,一则是学习太忙,我也没爱逛街的喜好。更者。。。。。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里面有我,有林灵,还有路源。对比我们三现在的关系,心里总是隐痛的,很久没来了。
“还是一样对吧,什么都没变。”林灵像主人一样地招呼我,“刘家铺子的小吃还是很好吃呢。”
“哦。”
看得出她是经常来的了,刘家铺子,还是路源带我们吃的第一吃呢。因为很辣,我和林灵都特爱,以后经常来。
“去学校里面看看吧,”林灵突然提议说,“也变了很多呢!”
是变了不少,教学楼前新栽了一排树,发着嫩嫩的绿色。
“还记得吗?以前夏天我们最不喜欢的就是体育课了。总是抱怨太热,老是希望下雨,就可以不晒太阳了。”
“可是老天偏不下雨。”我接过话来,“我们晒得跟尤鱼一样。”
“有一次终于下雨了,可偏偏是在我们没准备的时候。”林灵想着,笑了起来,“还是路源——”
林灵的一截话在空中戛然而止。
“是他把衣服给我们挡雨的。”我轻轻的说。
林灵是不该承受这些尴尬的。她有权自由地追求她想要的,不该受我的干扰,在两年前就应该这样,我为自己自私的友谊愧疚。
林灵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满脸的后悔,“对不起,一西。我。。。。。”
“说什么对不起呢,”我拍她的肩,安慰她,“没什么对不起的。”
林灵低着头沉默了几秒才说话,“其实,今天——”
她犹犹豫豫地看着我,又低下头,“刚才在学校,是路源告诉我你在那里的。”
“他知道你对药物过敏。”林灵喃喃的自语说,“他一直很关心你,我看得出。”
我的灾难!
第二天去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学校领导都到了,特别是难得露面的校长居然也到场了。办公室的气氛异常沉闷,我能嗅到一股油然上升的紧张感四处蔓延,几乎将我吞没。教主看我时露出来的笑容更加使我可以确定这次我是凶多吉少。
校长叫我坐下的时候语气很沉重,过了几秒才从桌面上的文档上收回目光看我,“一西啊,最近辛苦你了。”
“校长,没事。我很好。”
“今天请你来是有事跟你讲,”校长推了推金边眼镜顿了顿,犹豫了半天才说话,
“这个,上面下来的通知,你看看吧。”校长递给我他面前的文案。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柳老师似乎是在安慰我,“一西,我很校长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可是这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北大招生办!”我记得当时也是我取得保送资格也是同样的机构审核的。当时我真的是开心死了,在有路源等强劲的对手里赢得这个资格真的不容易。打电话给爸爸的时候我和远在外地工地的爸爸都哭了。努力了这么多年,我总算是获得了相应的回报。可是当我看到手中的这份通知时,我的脸几乎紫了。
“保送资格待定!?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教主幽幽地笑着摊开手里的通知,“你闹出来的那些有损声誉的事,北大清楚地很呢。他们不想浪费人才,已经决定在学校重新选保送的学生了。换而言之,、你的保送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