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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没得选择。〃
我二话不说;坐起来打算拔针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回去吃点药明天就能痊愈!〃
〃你干什么!〃安崎墅即使摁住我的手。
我大声嚷嚷着:〃不让怎么样?我不要在喉咙里插管子!〃
安崎墅那张脸。。。。真是憔悴得我都不忍心看了。他的眼睛一圈红;眼眸还渗着一层湿答答的雾气:〃就算是为了我。。。。做个检查;好不好?〃近乎哀求的语气。
我的心软了;不拔针头;但依然坚持:〃我不懂为了你和做检查有什么直接联系。安崎墅;你该不会又把我误以为那个北黎里了吧?〃
〃。。。。。〃
〃你不要在这样勉强我;我会发火的!〃
安崎墅放开我的手:〃好;你说不要做就不做;我去跟医生说一下。妳们两个在这照顾她。〃起身;转身离开了病房。
两个卡门走过来帮我把病床摇下来;说还有两瓶药水没有挂;让我休息一下。我觉得脑子里的血管一直一涨一涨地爆裂的痛;身体也虚脱得要死;想想休息一下也好;只是没想到;这一睡;既然睡到第二天这个时候。
安崎墅又不在;三个守在这的卡门在病床前架了张桌子;索性打起了牌。我靠!
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脑子很清醒;可是身体不大能动。这是感到兜里手机振动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易麟朔?
真是搞笑;别人失恋了痛苦喝酒;我失恋了还没来得及伤心呢;就昏倒了医院。
很艰难地拿出手机;眼花花;果然看到N多的未接电话;短息倒没几条;而且字句简短:在哪?
多发两个字会死啊?真符合他的作风!
TINAGUO(天国);七个字母几个选择摁键;我没力气歇一口气摁一个;居然打了十分钟;才发出去。
很快易麟朔就回我电话;我没心情;挂掉;他再打;我关机;睡觉。
妈的;都拒绝我了还管我在哪。
然后是暗无日月的昏睡……有次醒来我感觉很多人的手摁住我的身体,一根指头大小的管子从我的鼻腔里插进去,往喉咙里塞。
我想呕,可是空空如也的胃部却什么也呕吐不出来,胃管还在一点一点地被强行塞入……
我抗拒着,不要,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难受,想吐,不要!
“好像不行,前塞没有用的,要让她配合着吞下去!”
“医生,再想想办法。”
“等她醒。”
“那过程她受不了……”
“你这么护着她是害了她!什么受不受得了?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医生……”
声音又淡去了,我微醺的目光中,看见安崎墅沉痛得几乎破碎的表情。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咬紧的牙关,一滴泪很轻地落在我的面庞上。
我闭上眼,又是黑暗。
梦境里,是一大片向日葵田,金澄澄的美在阳光下绚烂。
我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的手被另一只小手牵着,穿梭在花丛间,美丽群纱因为奔跑轻盈展开,拂起无数散开的花瓣……教堂矗立在一片花海间,周围有流水,各种颜色的树木倒影在水面上,看过去像一截一截被染上颜色的彩带,通往视线的终端。
女孩耳边别着向日葵花,笑着喊:“我好开心。游,这里好美,谢谢你偷偷带我出来。”
男孩的脸依旧模糊着金辉,看不清容颜:“看到那座教堂了吗?”
“嗯。”
“妈妈是在这里结婚,我长大后也会。”
“咦,那新娘是谁?可以是我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你是玩具,所以不可以。”
“那好吧……”女孩有些失落,走了两步,又说,“如果游有了新娘,我会不会也变成她的玩具?”
“不会。”
“真的吗?”好开心我只是游一个人的专属玩具!
“等我长大,就不需要玩具了。”
原来,我只是你儿时的玩具……
梦境的最后,小女孩失落的脸,晶莹的泪水,像玻璃一样破碎在灿烂的花海间。我仿佛感同身受,竟感到了心痛,痛到醒来仍喘不过气。
3 撕掉的情书
出院的那天没有看到安崎墅,倒是易麟朔突然从天而降!
我蓬头垢面,昏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衣服还穿着入院时的那件!因为睡得太久,眼睛也是浮肿的——这个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所以看到易麟朔的第一眼,急忙躲到被子里去。
“你来了,那她就交给你了。”卡门的声音。
难道是安崎墅叫他来的?!
“什么交给他!让他滚出去!”
我躲在被子里刚说完这句话,病房门就被关上了,易麟朔朝病床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我更着急地抓紧了被子:“喂,叫你出去听不懂?!”一股力量抓住被子往外扯,我抗衡着。
好丢人,简直没脸见人了!才被拒绝,就被撞到这种窘样。
易麟朔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把被子打开!”
“不打开就是不打开,你管我?”
“路初菲……”
“叫我奶奶也没有。”
你挣我夺之间,为了不让他掀开被子,我像卷心菜一样把被子卷到身上,却不想滚得太猛,和被子一起摔到地上。
易麟朔的声音似乎难以置信:“你在搞什么鬼?”
“就是不想面对你!”我裹紧了被子大喊,“如果你是专程来嘲笑我,就趁现在!嘲笑完了就快点走,我很忙,没太多空闲时间!”
“谁说要嘲笑你?”
“那不然是怎样?!”
“你那封信……”
“别跟我提那封信!就当我没有写过!”
易麟朔的声音揪紧了:“怎么可能当做没写过?”
“你撕了或者还给我,就可以当做没写过了!……我真后悔写了那种东西。”眼泪好像掉在被子里了,我伸手擦掉,“当时我一定是烧糊涂失去了理智……我怎么会写那种东西?哈,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好笑。”
易麟朔又开始拉扯我的被子了,我死死地裹住。
“把被子打开。”
“不!”
“我有话要说……”
“就这样说!”
一双手忽然把我拦腰抱起,丢回床上,我顺势滚了两圈,包在身上的杯子因为滚动脱落了,我抬起鸟窝一样的脑袋,看到易麟朔的脸,清清淡淡、干干净净,跟莹白光亮的璞玉一样,更衬得我黯然失色的狼狈。
易麟朔从裤袋里搜出那封信,居然还是“心”的形状,丢到我面前:“你自己看。”
难道真的是我写错意了?
我拿过来准备要拆,易麟朔阻止:“就这样看。”
就这样看?!
我们明显不是志同道合也不是友谊深厚的人,
也与真正的师生毫无关联。
不做你的“追踪教师”
由于我断行断句的排版再加上折成了“心”形,一些想要表达的句子都被折到了“心”里面,露在外面的正好是这几句!
该死——
我傻不啦叽地抬起头:“那……你以为这封信写的是不想做你的‘追踪教师’,所以你才发那么大的火?”
易麟朔没说话,拖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
我咬住下唇:“你就不会拆开了来看一下?你怎么这么笨?!”
“那几句已经够让我恼火的,哪有心情拆开看?”
“可是你不拆开,怎么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易麟朔慢慢把头抬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里面写了什么?”
“你不会是到现在还没看?”
“你说呢?”
信还是原来“心”形的形状,应该是没打开过了。
“如果你没看——”
“与其拿这种会让人误解的东西给我看,不如你直接说,你想要在这封信你表达什么。”
我迅速将心一撕为二,为四,为八:“你没看过里面真是太好了!就当我没有写!我那天烧得太严重,一时冲动才会——”
易麟朔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像要杀人了!
一把将我手里的信抢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在我手里变成无数残缺的碎片。
易麟朔就这么盯着那堆碎片,呆了好久都没有说出话……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缩了缩脖子,刚想问点什么,易麟朔爆发地揪住我的领口,将我提起来!
“呀,易麟朔你干吗——”
“送相片偷偷收回,送的情书随意撕碎……你何时才能学会尊重别人的心情?!”
情书?!
我傻眼了:“你怎么知道那是情书?你……你看过了?”
“这么容易就后悔,你的喜欢还真是廉价!”
我被丢到床上,易麟朔一怒之下摔门走掉。我呆在床上好一段时间,才慢慢醒过神……
搞什么啊,我以为他没看过,害怕看过后的他再次拒绝。经过上一次打击,我怎么可能还有勇气承受第二次,所以才趁早撕掉的。
既然他看过,为什么还要折回原来的样子,为什么还装作没有看过?!
拿出手机,开机……消失的一个星期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易麟朔的未接来电铺天盖地,在一堆“在哪?”的短信中,我终于看到一句特别的了:
“我想你。”
我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