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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希望我怎么做?”没有半点不舍,丁铭仁爽快的向主子确定答案。
“哦?你倒是很直接。”谦人揶揄地挑挑眉,品了口茶。
“从那天回来后,舒云的心中就再也没了我。如今她又背叛了您。我知道即使我再如何求情,您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既然结果一样,那为何要让您不高兴呢!”
“哈……”展谦人冷冷地放声大笑,“铭仁,我就是喜欢你这小聪明。”谦人放下紫纱茶杯,坐上沙发,悠闲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冷酷的男人,“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又何需我告诉你怎么做呢。你心里不是已经决定怎么做了吗?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谦人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睇着丁铭仁,自稀薄的唇吐出三个字:“杀了她!”
“……”
“退下吧,我累了。”懒得再浪费表情,谦人索性闭上眼。
“是,我这就动身。”
展谦人没有回应,更没有启口表示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丁铭仁离开的脚步渐行渐远。须臾,他张开冷漠的眼,轻佻的目光扫向窗外刺眼的阳光,泛黄的树叶在金色的阳光中更显枯糜。生命,也只是无数循环中的一种形式罢了。
收敛视线,厅里幽静而空洞。展谦人莫名地扬起笑脸。令扬,我的好弟弟,你要怎样面对最爱的人在你面前逝去呢?是伤心?还是痛苦?更甚者失去理智地跑来找我寻仇?
“好期待……不要让我失望啊……令扬……”谦人喃喃自语,神情愈加兴奋。“哼哼,有趣!太有趣了!哈哈……”
残忍和期许的笑容堆满了惨白的脸。他实在不懂为什么每次看到令扬痛苦为难他会这么兴奋,以前是,现在也是。从来,他就不是多事之人,更不是什么好事之徒。只有令扬,惟独令扬可以挑起他心底那份最深最切的恨,绵绵不绝的恨意。虽然不是嫡亲,虽然对他有威胁,但也不至于恨成如此。思索了十多年,他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抑或许,在谦人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隐隐的、确定的答案,只是他不愿去承认。人们不是常说“爱之深,则恨之切”么?只是这个答案对于展谦人来说太可笑,可笑得有些离谱。
“哈哈哈……”他无法抑制自己高涨的情绪。
令扬,如果有一天能再次与我相遇,你是否还会唤我一声“谦人哥哥”呢?应该……不会了吧……
无名状的,内心深处掀起一股恨意,浓浓的,酸酸的恨意。
“令扬,我恨你!再相遇,我就杀了你!因为我恨你!无因的恨你!恨你入骨!哈……”
展谦人忿忿地拉上窗帘,想以此来逃避窗外强烈的阳光,更甚者是为了掩饰眼角不知名的泪光…… 。 想看书来
离人的痛
吾爱,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吾爱,恋上你是我这生最快乐的事;
吾爱,离开你是我这世最痛苦的事;
吾爱,要如何把你的影子从我的心底拔除,
死亡也阻隔不了我对你的情,
吾爱,love you forever!
风平浪静的一天在舒云和令扬的争吵声中画下了句点。
“我不走!我不能走!舒云——”
“令扬,求你走吧。展谦人一定会派人来杀你的。你应该知道他派我来就是为了要你的命!你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舒云试着说服令扬,可是她发现她把事情说得越严重令扬就越坚持不走。
“我当然知道……”
令扬沉默了。他要的不正是这个结果吗?
“那为什么执意要留在这里?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去任他宰割?令扬,为什么?”
“我不能走!”
令扬敛起犹豫,眼神在橘红的光芒中显得如此炯炯有神。
“为什么……”
“为了他们,我不能走!”
“……”舒云只觉得一阵酸软无力,“为什么……为什么,令扬?告诉我……他们真的那么重要么?比我还重要么?令扬,如果……”舒云仰起一脸无奈,“如果你的身边只能有我或者他们,你会选择谁?”
令扬有些吃惊,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与失望欲盖弥彰。
“舒云,这是没有可比性的!”令扬无力地回驳。
还是到了这一步,或许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忍受他对希瑞他们的情。的确,也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爱人分一大半给他所谓重要的朋友。怎么会呢?爱是自私的呀!
“对不起,舒云。一定要我选择吗?”令扬强忍着心头的震颤,试着挽回。
大约是体会到了令扬心中的恐惧与紧张,舒云这才记起令扬还是个病人,是一个失去记忆,脑海中徒留空白过去的病人。
“不要说抱歉,令扬,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自从这次相遇,舒云发现令扬变了,变得陌生,也变得遥远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伤着你了……”
“舒云……”令扬的细眉再次纠结在了一起,深邃的眸子幽幽地凝视着湛蓝的海面,令人心悸的蓝,澄澈得令人患得患失,“对不起……希瑞他们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他们!”
“够了……不要说了……”
话语未完,平静的海面上空传来阵阵轰鸣声。是展谦人派来的直升机,站在机舱口的正是舒云的未婚妻丁铭仁。
“舒云!”在看见丁铭仁的瞬间,令扬终于明白为什么舒云急着要他立刻离开。她背叛谦人了!
“你终于明白了。我背叛了谦人少爷,如果你不走,那么我的背叛变得毫无意义。不过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令扬……”舒云深深地注视着身边的人儿,突然,笑了,“自从遇见你,便爱上了你。不论这次我是否回去,我们都不可能再相见了。令扬,展谦人是真的希望你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展爷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人能坐,他和展御人向来水火不容,但对他来说,展御人并不是他的心腹大患,对他真正有威胁的人是你——展爷的心头肉。展谦人不除你除谁?现在还不晚,毕竟这里是白虎门的势力范围,马上离开这里,我相信炎狼和赫尔莱恩都会帮你的,还有你的好伙伴们。算我求你,令扬,走吧!”
谦人,这是真的么?你真的那么希望我走?令扬暗忖。
“既然事实如此,我更不能走了!”
恢复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扬起一脸胜券在握的笑脸,他期待的不正是这一刻么。虽然心会痛,但是惟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全。至于那份伤,至于那种痛,都会忘记的,时间会治愈一切。这次,他赢定了!希瑞、君凡、烈、凯臣、以农,你们会自由的!马上!
“舒云,对不起,我不走!”
“令扬!”
两人纠缠之间,丁铭仁已经带着手下登上巨轮,而“炎狼”和东邦因为莫名的机器声也一并出现在甲板上,赫尔莱恩冷冷地靠在白色的门板上,目露凶光,把丁铭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须臾,厌恶之情更加明显。
“舒云,跟我回去!”丁铭仁睨了展令扬一眼,面无表情地对舒云说。先礼后兵实不为过。毕竟舒云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曾经用心爱过的人。
“不,令扬不走,我也不走!”
“你——”丁铭仁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不知何时,东邦一伙儿人已经挨到了令扬的身边,严阵以待,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
“令扬……”以农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已经被令扬阻止了。
“我跟你回去。”展令扬摆着一张一O一号笑脸,说。
“令扬!”东邦五人齐声吼道。“你疯了!展谦人会杀了你的。”
“不会的。谦人是我的表哥,他不会杀我的。人家那么可爱,他不舍得的。”
“令扬……”希瑞向前挪了一步,“你都记起来了?”
令扬笑而不答,移开希瑞搭在自己肩上的右手,向丁铭仁走去。
“不要伤害凯臣他们,我跟你回去!”
“令扬!”
“那么你呢,舒云?”丁铭仁扬起胜利的微笑。
“我……不走!”舒云望着令扬的背影,若有所思。
“哼,执迷不悟。把舒云捉过来!”
丁铭仁右手一挥,身后的小喽罗立刻蜂拥而上。一场混战开始了。东邦、“炎狼”和赫尔莱恩都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令扬想动却被丁铭仁用枪抵住了。
“给我安静地看着。你应该很想再欣赏欣赏你朋友们的英姿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