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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张起灵开口。
“嘿嘿,我就知道哑巴你行~”黑瞎子笑道,咯咯咯的。“我会跟你换回来的,不多你几天班。”
解雨臣“唰”地一下站了起来,道:“吴邪,我先走了。”
“诶,小花,小花你等等!”吴邪甩了报纸连忙跟上,笑话,小花要真走了,自己可就不好受喽。
墨镜男颇有些惊奇地看着解雨臣,显然有些小吓,但也没说什么。张起灵则是默默地望着窗外,吴邪进了解雨臣的车,红色的跑车缓缓开走。
吴邪……
熬了一个月后,吴邪终于把分数给等下来了。期间他多次想闯教育局,但是都被解雨臣按了下来。吴邪问你怎么不担心呢?解雨臣瞟了他一眼,继续玩手机。
吴邪接到分数的时候,差点当场泪流满面,和吴妈抱头痛哭。这分数,完全就可以上DM大学嘛!解雨臣也过来了,一问,说是分数到二本了,现在只用每年交自费学费,凭解雨臣一身的艺术细胞,DM大学的艺术系完全不成问题。
解子扬也高兴了,就更结巴了。老远就看见了吴邪,挥着双手,大喊:“老老老老老吴……吴!快快快看!!我我我可可以和和和你你一起上D、DM大大学了!!”
吴邪抹了一把汗,怒吼:“你他娘了别说了!老子要被你憋死了!”然后不顾旁人惊奇的眼光,走过去一瞅,果然如此。
吴邪愣了一下,老痒这是……化悲痛为力量的典型啊。于是道:“我要上的是建筑系,小花是艺术系,你不会上历史系吧?”
解子扬道:“那那那那当当然!DDDDDM大大学的院院校是杭杭州最最多的。我我我要回去,跟跟跟我我妈说说一声。”
吴邪在努力辨别他说的话,自动屏蔽多出来的几个字。听到最后面,心道,真是孝顺啊,他是不是要去上坟?那……哪天陪他一起去好了。
这边吴一穷满脸喜气洋洋,一高兴,全家捎带着解子扬就去楼外楼下馆子了。
第二天吴邪和解子扬说起上坟的事,倒也没太明说,怕刺激了解子扬:“那个老痒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你妈妈?”
解子扬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回道:“老老老吴,我我昨昨天晚上就就和我我我妈说说了啊,她她上晚班,你你你没看见,那是正、正常。”
吴邪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猛地一颤。他抬眼看了看解子扬,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存在。吴邪咽了几下口水,艰难地开口道:“等等……老痒你说啥?”
解子扬奇怪地瞟了一眼吴邪:“你你你们一个个怎怎么都那那么怪,这这几个月都、都怎么了?”
他没有在撒谎。
吴邪盯着解子扬的眼睛,得出了这个结论。
之后吴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是跟解雨臣说了之后,他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道:“吴邪,不管怎样,都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了。”
没有跟吴一穷说,毕竟解雨臣还不那么确定。解子扬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就被吴邪揪着耳朵拎了起来,搪塞了一个什么“高考完了我们都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的理由,把他愣是带到了心理诊疗所。
心理诊疗所的医生全是解雨臣打点好的,都是顶尖的医生,而且口风紧得很。解子扬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推上了怎样一个贼船,就迷迷糊糊地进来了,一屁股坐下。
“老老老老吴,就就是这这样吗?”解子扬坐在凳子上,对面也坐着个心理诊疗师。
吴邪连忙点头,为了让老痒不起疑心,自己和小花也去隔壁做心理诊疗,也就意思意思而已。
解雨臣给了吴邪一个“放心”的眼神,吴邪只好去隔壁那间,那里也坐着一个心理诊疗师。门一关上,外面什么声音就听不见了,吴邪走到那心理诊疗师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挠挠头。
“吴先生,我听解老板说了,你那个朋友的事情……”那心理诊疗师道。
“啊?哦……”吴邪慢了半拍,连忙应道。“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这是我们的职业。”他微微笑了一下,道,“现在的一切都还只是推测,只有等我的同行把你的朋友病情诊断出来,才能下结论。”
吴邪听到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老痒还真是精神病,那……那就太辛苦了,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发小一步步堕落下去,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我们不如来说一下吴先生自己的事吧?”那人开口问道。
吴邪一惊,果然是心理诊疗师,还真能看懂我在想些什么。于是也就坐下,有些急切地问道:“那……那您帮我看看,我心里有没有什么问题啊?”
“哦?吴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也,也不是啦……”吴邪抓抓头,想了想,才慢慢开口:“就、就是,我会对一个男的感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呃,总之,以前我是真没想过这台子事。”
“吴先生对他的感觉呢?”
“我几个月前才碰见他的,一句话也没说过,就觉得很喜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跟着他,每时每刻都想着他……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心理诊疗师“噗嗤”一笑,引来吴邪一个不满的眼神,他连忙打住,道:“那个,不好意思吴先生,您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我接手过的许多同……呃,有您这样想法的病人,您的心里其实非常健康。”
“同性恋……”吴邪只听见了头一个字,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皱了下眉头,道:“我在认识他之前,都是喜欢女的……”
“或许那只是您的‘以为’呢?”心理诊疗师盯着吴邪的眼睛,道:“您以为自己喜欢女人,但是实际上……还有一个可能,您喜欢女人,但是碰到了比女人更合适的。”
“但是,”吴邪仍旧不死心,“我和他才见过一次面。”
“有时候,一见钟情也是一种魔齤力。”
诊疗师说着,从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一本手写笔记,递给吴邪:“这是我的工作笔记,您可以看看,会有很大收获。”
吴邪接过来,翻了翻,都是手写的,而且是以故事的形式记录下来,他不禁想吐槽:这人平时上班都摸鱼去了吗?怎么会想到写这些?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看了起来,特别是翻到了某一个病因上标注着“同性恋”的病人故事时,停了下来,细细阅读。
解雨臣跟着个略年长的男人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看见吴邪推门进来,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对那男人道:“麻烦你和他说一下。”
那人点点头,对吴邪道:“吴老板,您好,我是这里的老板,也是心理诊疗师之一。”跟吴邪礼貌地握了握手,递给吴邪一张名片。
吴邪看也没看就塞到了兜里,他进门来看见解雨臣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大发了,赶紧问那男人:“老痒……啊不对,解子扬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男人道,“吴老板,您先坐。”
吴邪坐下,接过男人递来的检查报告,上面解子扬的信息很详细,应该是解雨臣提供的。吴邪直接翻过了什么个人简历,跳到诊断书一行。
白底黑字,写着“臆想症,连发间接性抑郁狂躁症”。
吴邪不知道后面那个是什么意思,但是单从前面那个“臆想症”来看,就知道,老痒……真他娘的有精神病啊。
“吴老板,据病人的说法就是,他完全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并且每天与她对话。”男人等着吴邪看完后,才开口。“这是臆想症的一种,因为受到了太大刺激,从而对现实排斥,引发一系列精神病症。我想病人因为自己母亲死亡,潜意识里不愿接受,然后自己‘制造’出了一个母亲的幻想,并且沉迷于其中。”
这次吴邪倒是听得有点懂了,简而言之就是老痒他娘的以为他妈还活着!
怪不得他完全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伤心,而且天天与空气对话!
如果,如果自己哪天去他家的话……会不会被他带着去见“他妈”?!吴邪感到一阵凉意,从脊梁骨到头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那……那该怎么办?”
“目前我们还没有想到治疗办法。”男人说道,“这也是最棘手的问题,一般臆想症,只要告诉他事情真相就可以了,但是麻烦的是,病人同时患有间接性抑郁狂躁症,如果你贸然点破……后果不堪设想。”
“怎,怎样个不堪设想?”
“就是解子扬会崩溃,崩溃的同时就是伤害他人和他自己,伤害完了就轻生。”解雨臣在一边道,“大概就是这样。”
吴邪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