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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太多,我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什么。”
“呵呵!sorry啊!那明天回我家怎么样?”吴眠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不好。眠眠,我们还剩多少钱?”
“钱的事你就别管了,还有。”吴眠以为她心疼钱,担心自己为了钱而做了什么。
“不是。眠眠,我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你说!我们去。”吴眠满口答应。
“河北遵化。”
“去那儿干嘛?”吴眠纳闷了,芽儿在那边没亲戚呀?
“见一个人。”
“见谁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吴眠来了兴趣。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们坐了飞机,从北京转到了遵化。芽儿坚持要这么做,吴眠觉得太费事了,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芽儿,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陵园什么的,你到底要见谁啊?”吴眠的疑惑更深了。
“河北遵化,是清东陵的所在地,那山叫黄花山,南麓有一排清朝王爷的陵寝,最西边的那一座……就是我要见的人。”
“你疯了吧芽儿?你跑到这儿来上坟?”吴眠生气地说。
但看着芽儿倔强的眼神,还是把她推到了最西边的那座墓前。
“嘿!你还别说,整个陵园,还是这座墓最气派,你看,这还雕着五爪石龙呢!只可惜被盗了。”吴眠啧啧称奇。当她看向芽儿时,却傻眼了。
芽儿居然从轮椅上滑落下了地,匍匐着爬到了那块功德碑前,抱着石碑大张着仍然不能发出半点声响的嘴巴,好像喊着谁的名字,眼泪大颗大颗地成串掉落。
“芽儿!你怎么了?”吴眠慌忙把芽儿拉了起来,“你该不会想往石柱上撞吧?”
芽儿依然说不出话来,她着急地胡乱挥舞着手脚,不断指指那个碑,又指指她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吴眠。
“唉,算了,这只是名胜古迹罢了,说白了就是些历史,就算有人在,也是死人。我们回家吧!”可是吴眠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抱着芽儿重新坐上轮椅,推着她往回走。
芽儿可不愿意了,她挣扎着还要下来,但是被吴眠死死按着,干脆倒拖着那椅子往出口走去。
“胤禵!不……!”芽儿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悲啸。
“你会说话了!太好了芽儿!”吴眠被惊吓之后,开心得把芽儿抱了起来。
“眠眠,放下我。”芽儿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哦!芽儿……。”吴眠愣愣地看着芽儿一步一步地迈着坚定的步子朝那坐陵墓走去。
虽然她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快要摔倒的样子,但她还是慢慢地走到了那块碑前。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胤禵,你等我!”
胤禵?是谁啊?回去?回去哪啊?还让那个人等着?这芽儿是不是病坏了?烧糊涂了?
“芽儿!你说什么呢?你说胡话了!”吴眠摸了摸芽儿的额头。
“眠眠,我有个很长的故事要说给你听。”芽儿很认真地看着吴眠。
“讲故事?哈哈,我最喜欢你给我讲故事了,多长我都喜欢听。但是我们得先回家,慢慢听你讲。”吴眠受不了芽儿那认真的表情,打着哈哈。
“眠眠,我……。”芽儿不想离开,她正要开口拒绝。
“不管什么,你都要跟我回家!这地方以后也可以再来,但我爸妈帮你治病,你总不能不去道声谢吧!”吴眠忙开口截住芽儿的话。深知芽儿脾气的她,知道什么是芽儿最不可能拒绝的事。
“那好吧!我跟你回家给你爸妈道谢。不过我会马上就走,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我最接近他的地方了。”芽儿点头答应了。
“好,到时再说!我不喜欢这儿。”吴眠巴不得飞离这里。
四、回忆……遇险
吴眠的父母热情的接待了芽儿,为她们安排好了一切。每天上午,吴眠陪着芽儿去医院做肢体复健;下午要么玩儿,要么随便做点什么事情;晚上,例行的事是带着芽儿到村头的戏台上去看票友们唱戏,吴眠戏称之为“草台子”。
这里是安庆地区的一个不大的村子,偏是偏了些,但是人们对黄梅戏的热爱没有消减。除了农忙时节,几乎每晚都要唱到十点多钟,这在乡下来说,已经是很晚了。
“芽儿,我去给你唱一出怎么样?”吴眠跃跃欲试。
“你能唱什么啊?”芽儿容忍着吴眠的好出风头。
“开玩笑!好歹我也是出自‘黄梅之乡’的安庆人呐!你去街上随手抓一个人试试,谁不会来上那么一两段啊!”吴眠豪气干云地说,完了还问旁边的人,“您说是不是啊,大娘?”
那大娘连连称是。惹得芽儿轻笑了起来,“好啊!那快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你瞧好咯!”撂下话,躲到后台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熟悉的调子高声响起来。眠眠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蟒袍,摇头摆尾地从后面出来了。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无^错^小说''m'。'quledu'。''新鲜哪……。”她的声音又脆又亮,如珠玉,大大小小,纷纷落入玉盘一般。
“原来是最经典的这出,我也会唱啊!”一曲终了,芽儿笑着鼓掌,“眠眠,你一穿这身,还真没人把你当女孩子!”
“是吗?那你来!”吴眠气鼓鼓地把行头脱下来。
“好啊!”芽儿穿好衣服,戴上宫帽,冲戏台旁边的奏乐的师傅颔了颔首,“麻烦您们了,师傅们!再来一遍!”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哪……。”芽儿的声音温柔甜美,加上长得娇俏动人,扮相极好,当她唱完后,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什么嘛!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抢我的风头!”回来的路上,吴眠不停的抱怨。直到走到家门口了,还不忘给芽儿一个白眼。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了,行了吧!别生气了,都到家了。”芽儿则不停地道歉。
“那……就这一次啊!下次不准这样,要不我就不跟你玩儿了。”“是是是!再也不了!快进去吧!”
芽儿爱听戏,她几乎什么戏都听,越剧、粤剧、黄梅戏、采茶戏、评剧、豫剧、昆曲,尤其是昆曲,那简直可以称之为“痴迷”。有时候吴眠觉得她的爱好未免太广泛了些。
问她呢,只说是受自己奶奶的影响。这也难怪了,她奶奶是一个读过几年私塾的旧时代才女,她又没父母,老人家肯定只能教她一些古老的东西啦!
吴眠想,这辈子芽儿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可能就是和吴子燮交往了吧!尽管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一向那么规规矩矩做人,接受不了这种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天闲来无事,吴眠正闲得发慌了,坐立难安。
“怎么了?眠眠。”芽儿看着到处转悠的吴眠。
“不知道!太没趣了,这样的日子。”吴眠烦躁地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哎!芽儿,指导指导我的琴艺,怎么样?”
“嗯!看来你真的很闲,要不怎么会对琴有兴趣!”说着把手上的书扔了,“来吧!”
经过芽儿的一番**,吴眠总算能熟练地拉好一支歌了,于是天天练着。
“眠眠,你很喜欢这首歌吗?”“不是啊,我记得是你喜欢的。”“还是换首歌拉拉吧!”“怎么了?触动心思了?”“不是,不关歌的事。只不过你天天就拉这一首,谁都会有审美疲劳的。”“哦,那你教我其他的好了。”“还是算了吧!我也不会。”
房间里于是继续飘荡着缠绵悱恻的“情,凭谁来定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