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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长长的身影走进院门,见到来回踱步的娇俏身影,停驻了。她是在为他心焦吗?为他心绪不宁吗?如果是,为何她先前要置他于千里之外呢?
吴眠见到卫鸿,满心欢喜地走上前去,“鸿哥,你回来了。”
“嗯。眠儿,为何还未入睡?”卫鸿凝眸处,是映着灿烂银辉的月光仙子。
“哦,我在花间赏月呢!方才一条手臂般粗的花蛇拦住去路,至今还未回魂,呵呵……。”
“‘花间赏月’?”卫鸿有些失望,他以为吴眠会问他做什么去了。他怀疑地看看四周,这隆冬季节之时,哪儿有可赏的花儿?
不过他一向习惯了吴眠的语无伦次,倒也不甚在意,只是淡淡说:“眠儿,这是有忌讳的,师傅听着要挨骂的。那我便先睡了,你亦早些歇息罢!”
吴眠吐吐舌头,“鸿哥,那该唤什么呢?”
“此为五大仙之一。蛇亦称长虫,是柳七爷,耗子叫灰八爷,刺猬叫白五爷,黄鼠狼叫黄大爷,狐狸叫大仙爷。记住了,若唤其真名,师傅要罚你的。”卫鸿仔细教导,说完举步便走。①“呃,鸿哥……。”吴眠还是没忍住,唤住了卫鸿的脚步,“方才……,那些人找你去,是为何事啊?”
卫鸿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激动,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调说:“哦……无甚要事,只不过请我们班子唱几出戏罢了。”
“哦!没事儿……只是问问罢了。呃,大家伙儿都担心你。”吴眠甩甩手,也不等卫鸿回话,飞快地跑回了屋子。
卫鸿一夜未眠,脑海中全是吴眠的倩影。直到第一声鸡啼响起,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曙色渐渐染透窗棂,方才沉沉睡去。
众师兄弟一早起来练功,却不见师傅踪影,小点儿的就闹起来啦!一时间,院子里就像喧闹的菜市场被人扔进了一袋子的青蛙,鼓噪不息。
吴眠昨晚也没睡好,早上起来又想偷偷看一看卫鸿,才到院子外面,就听见了雀喧鸠聚,震耳欲聋。
“唉!哎哎哎!大家莫吵!”吴眠大声喊着,却被汹涌的声Lang给埋没了。于是急中生智,找了个桌子站了上去,登高一呼,果然奏效,院子马上静谧下来。
“你们想吵醒师傅吗?不想的话,就各自好好儿练功去吧!”吴眠鬼鬼一笑。
这一招还真灵!没人敢再说什么,各据一角,练功去了。看来这虎怒余威啊!人不在此,“气”却仍在呢!
吴眠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爆栗,伴随着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威严女音,“臭丫头!舍得回来啊!”
吴眠尴尬地回头,讨好地满脸堆笑,“嘿嘿!师傅!”
老人环视了四周,一向紧绷的脸舒展了一些,“嗯,今日不错,不消说便自己练功了。”
“咦!不对劲儿。”老人眼中精光一闪,“这卫鸿小子今日为何不在啊?”
“这……。”吴眠暗计思量着,怎么跟她说。
就在吴眠的肠子迂回百转的时候,老黄走了进来。只见他匆匆走近老人,附耳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你们好生练着,若被我撞见谁个偷懒,定不轻饶!”掷地有声。说完也匆匆地走了。
好生奇怪!头一次见师傅脸上露出了一丝焦虑和忧烦之色呢!吴眠扫了一眼正用功的孩子们,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二十七、受邀 ; ;美景
是卫鸿住的院子。吴眠蹑手蹑脚走近小花厅,挨至窗子底下,竖起耳朵细听。
卫鸿先开声道:“师傅,昨日您老上山拜佛了,待我回时您已睡下,故未能及时告知您老,您莫介意。”
“嗯。你为人处世老身向来放心。可是有要紧事儿?”
“倒是我们拿手的。齐老爷待我客客气气,也奉了茶,说是府上来了贵客,慕敝社名声已久,望能一饱耳福。”
“这……,鸿儿,他许你多少银两?”
“若能让客人满意,少则百八十两,多则上千两呢!”
“何以如此之多!?”
“只是辛苦些。客人自个儿点的戏,要听整晚的。”
“哦,倒也是个纨绔子弟,花钱如流水。你意下如何?”
“师傅,鸿儿倒是欲多得些银两,给班子添置些行头。”
“那吩咐徒儿们,好生伺候着吧!平日里齐老爷对咱们照顾亦算周到,不好拂人心意。”
“是,师傅。您老……也去么?”
“嗯……,老身便到后台盯着罢!”
“师傅,这夜凉露重的,您身子骨能受得了么?”
“给咱多带上些厚棉衣,冻不着!=无=错=小说 M。quLEdu。coM”
“师傅,那鸿儿便着手准备了。”
“甚么日子?”
“后天,二十八。”
“鸿儿,心细些,落下行头可不好了。”
“是,师傅。您老放心便是。”
听着脚步声走出,吴眠忙藏到屋角后面去。原来是请他们唱戏去啊,弄得神神秘秘的,还以为官府抓人呢!
难得到大户人家去一趟呢!卫鸿他们都是以搭草台子居多,唱给平民百姓听,乐和乐和。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更何况,卫鸿肯定会祭出镇班之宝来,那几受用啊!还能吃到好东西!有钱人家吃的用的都精致。
吴眠美美地想着,一阵风似的回到了练功的院子,盘算着怎么开口跟师傅说。
老人看到她,倒是先开了口,“漪儿啊,两日后班子上齐府,你亦跟着去罢!”
吴眠听了,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师傅……您不是在说笑吧?”
师傅竟然主动要我去?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老人点点头,“怎么?可是不愿啊?”
吴眠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呢!“没有,绝对没有!弟子谨遵师傅命。”
“如此甚好,帮着你卫鸿师兄收拾物什去罢!”
“哦!是,师傅。”
吴眠垂头丧气地来到卫鸿的屋子,见他正收拾自己化妆的那些零零碎碎。
“鸿哥,师傅让我来问问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听了她的话,卫鸿忙碌的双手停了下来,“师傅准你跟着?”
“是啊!你不信啊?”吴眠一脸“你想找茬”的表情。
“哦,倒不然。戏唱整夜呢,你能熬住么?”
“师傅都能,我为什么不能啊!你别小瞧人了。”
“眠儿,为兄无那意思。既是你愿意,我不多说便是。”
“那就好。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我来便好,你只须乖乖静候消息,到时一齐出发便可。”
“真的不用啊?”吴眠怀疑他是不是嫌自己净给他添麻烦了。
“你且安心做你爱做之事罢!我几时诓过你呢!”
“那……我走了?”吴眠不确定地再次问了一句。
“走罢!”卫鸿笑着伸手推推她的肩,但是在将近挨到吴眠身体时却停住,接着无力地垂落下去。
吴眠不再怀疑,冲卫鸿笑笑,“如此鸿哥受累了!记得带着我哦!”
卫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极不自然地回她一个笑容,“断然是不敢的,眠儿放心。”
卫鸿做事挺麻利的,不过一日便收拾齐当,大到戏服、刀枪,小到珠钗、花边,没有一样被放过。还顺带连卫鹥他们自带的“化妆箱子”都检查了一遍。
吴眠在一旁都看在眼里,他为了这次的戏,下足了功夫。这样还有遗漏才怪!吴眠咂咂嘴,真是对卫鸿佩服得五体投地。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心思细腻的男人。
二十八那天天蒙蒙亮,齐府便差了个家人过来,给大家送了满满五担子的吃食,说是吃饱吃好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