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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红’?是什么酒啊?我未曾听说呢?”吴眠好奇心又被挑起。只听说过“女儿红”,没听说过“状元红”的。“女儿红”据说是给女孩出嫁时喝的酒,难道这“状元红”是中状元时喝的酒?
罗烨倒是很乐意为她“排忧解难”,“此酒系绍兴府名酒‘花雕酒’,当地百姓称之为‘女儿红’,亦称‘女儿酒’。”
“哦!原来是‘女儿红’啊!早说嘛!我知道。”吴眠高兴地打断他的话。
“你既知,不妨说出其为何又称‘状元红’来?”罗烨不疾不徐地将了她一军。
“这个……还是你说吧!我听着便是了。”
“因‘女儿红’蔚然成风,后来,生男孩子时,也依照着酿酒、埋酒,盼儿子中状元时庆贺饮用,所以,这酒又叫‘状元红’。”
“哦……。”吴眠拖长声调,“与我所想不相上下嘛!”
罗烨失笑,待要说什么时,高奇带着几人端菜进来了。他自己执了一壶酒,给罗烨和吴眠各自倒满,立刻,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高奇正想退下,吴眠忙拖住了他,“请高管家入座吧!”
“这……,恐有不妥。”高奇为难地看着罗烨。
“有何不妥啊?人多吃饭才热闹!”吴眠拽着他的衣袖,迫使他坐下。
“既是漪漪让你坐下,你便坐下一齐喝一杯罢!”罗烨出声了,高奇才敢坐下。
吴眠的注意力马上被杯子里的酒吸引了,不住地赞叹道:“呀,你们瞧这香味,馥郁芬芳,清香诱人;你们瞧这色泽,透明澄澈,赏心悦目。”
自顾自端起酒杯,细细抿了一小口,更是惊叹不已,雀跃道:“醇厚圆润,回味悠长,真好似一位待嫁新娘。如此上品,我还不曾尝过,如今能尝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罗烨和高奇因她的活泼率性相视而笑,皆举起杯子道:“如此,先为这‘三生有幸’干一杯罢!”吴眠欣然同意。
高奇敬过酒之后,见菜未上全,便藉机溜走了。剩下吴眠和罗烨俩人一杯接一杯在那儿喝着。
可惜吴眠能喝酒却不会行酒令,遗憾之下,罗烨只好提议玩一个“续诗”的游戏。就是吴眠念出随便一首诗的上句,罗烨念出下句,如答不上来,就要罚酒;同理,罗烨念出上句,吴眠就要答出下句。
喝了点儿酒,吴眠的诗兴也被调动起来。于是把肚子里的那些唐诗宋词统统搜刮了一遍。
她念的,罗烨都对答如流;罗烨念的,她大部分都答不上来。好在罗烨看出了她的底子,故意找那些简单的念,她才勉强接下去了。
都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俩人喝光了三壶酒,直到月上中天,吴眠嚷嚷着要回家了,方才罢休。
月华如水,时光静好。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月下漫步,是件多么Lang漫,多么闲适的事儿。
罗烨坚持要送吴眠,吴眠推托不过,只好随他去了。俩人一路心思各异,罗烨心中的欢喜自不用说,吴眠却是无比渴望此刻陪着自己的人,是卫鸿。
到了客栈,吴眠客气地到过别,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只余下罗烨站在门口,目送她上楼,眷恋不舍,心中仍在回味方才那一路的月光旖旎。
高奇从暗处走出,轻声道:“主子,回罢。”
罗烨点点头,转身往回走,“高士奇,来时路上她可曾对你说甚么?”
高士奇思考了一番,才回道:“回主子的话,澐漪姑娘说:‘明日一早便要回苏州府。’”
“哦?此话当真?”罗烨开心道。
“是。臣不敢妄言。”
“甚好!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往苏州府去。最好能与漪漪一路相偕。”他喜不自胜。
“皇上……,此事不妥!”高士奇劝道。
“有何不妥?”他有些不悦地皱眉,“朕本意亦是往苏州府去,汝即刻飞报齐国臣,朕欲听戏,命其速速安排!”
“嗻!臣即刻便办。”高士奇欲行礼,被康熙一把扶住。
“高爱卿,朕有一事相求。”康熙一脸的高深莫测。
高士奇诚惶诚恐,“皇上请明示。”
“替朕保密罢!还有,人前可不许称皇上主子甚么的,其他人一并告知下去,唤老爷便可。切记!”
“嗻!臣谨遵旨意。”
布置好一切,躺在床上想着明日的相见,辗转反侧了一番,罗烨才安然入睡。
二十六、回府 ; ;虚惊
吴眠倒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拿了那件狐裘,打算还给人家。然而,那府上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两个小仆童在打扫着。康熙已经先她一步走了。
吴眠随便抓了一个,问他们主人往哪边去了,那仆人懵然不知。正当吴眠感到气馁时,另外一个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大约是往苏州府去了。
回到客栈,吴眠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回一趟戏团更好。前些天做的事是白费了,她也不敢向魏瑜娘要钱。现在手头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怎么呆下去,不如打道回府。
紧赶慢赶,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大伙儿见她回来,高兴得很,围着她不住问东问西的。
卫鹥笑着问:“漪漪,你此番前往南京,不是寻人么?”
吴眠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瞧我这记性!忘记说了。只是这人海茫茫,不知从何寻起啊!”
大家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说,“怕不是忘记了罢!”“就是就是!”“漪姊姊忒爱玩儿了,无心寻人呐!”
吴眠厚着脸皮,挂着迷人的微笑,道:“唉!你们当我不想么?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在那偌大个城里寻人?”
这下,把大家都问倒了,众人苦思冥想了一阵,争相给吴眠出(无—错)小说M。quLEDu。 COM起主意,气氛再度活跃起来,“不若借助官府之力啊!”“可花些银两,央当地百姓帮忙。”“察户籍便可知啊!”
正当众人正议论得热火朝天,声震于梁之时,门外突然闯进几个戴着红缨帽子的家人来。众人皆不知发生何事,住了嘴,面面相觑。
一直安静地坐在太师椅上的卫鸿站起来,给来人各作了一揖,不疾不徐地问道:“官差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带头的那个看了看他,问道:“这里可是‘骊菁社’?”
“正是。”卫鸿依然是那舒缓的语调。
“那,何人唤‘许卫鸿’的?”来人高傲地睥睨着卫鸿,语带轻鄙。
“是我。”卫鸿不卑不亢地回答,是一身的书生傲气,铮铮傲骨。
来人再度看了看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随咱们走一趟。”
“慢着!”吴眠冲到门口,伸手拦住,“官差大哥,敢问他所犯何事?是什么人欲拿他?”
“未犯事儿啊!无人欲拿他啊!”来人吃了一惊。
“既是未犯事,你们因何而来?为何将他带走?”吴眠挺直身子,语气也高昂起来。
“哦!姑娘你误会了。家人唤齐敝上系苏州织造府齐国臣齐大老爷,特来请他的。”
卫鸿一听,心知所为何事了,将吴眠拉到一边,“眠儿无须担忧,我去瞧瞧,少时便回。”
“果真无事?”吴眠又偷眼看了看那几个人。
卫鸿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你且放心罢!”
眼看着卫鸿跟着那几个家奴走出很远,吴眠还站在门口眺望着。众人一拥而至,将她拖回厅堂了。
卫鸿这一去,直到夜幕降临才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吴眠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大家都睡下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院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焦躁难安。
一抹长长的身影走进院门,见到来回踱步的娇俏身影,停驻了。她是在为他心焦吗?为他心绪不宁吗?如果是,为何她先前要置他于千里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