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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听到,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施行卜筮的结果,竟得出绯夕为琉璃贵人的巫谕,她们百般推敲,拟出李代桃僵的计谋,要绯夕代琉璃进殿侍奉。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词烟忿忿难平,当初有些师伯叔力荐绯夕为族长,是她无心谋取才作罢,此次巫谕分明是大师姐等人怀恨在心,故意刁难陷害。
绯夕自小被前代族长收养,尽得真传,但自她知道,大师伯有心叫自己女儿琉璃继承族长後,不愿师父为难,就此退出竞争。
琉璃天资确实不差,加上大师伯、大师姐等人刻意维护,终是顺利继承族长,但师姐们认为绯夕始终是琉璃的心腹大患,才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要逼绯夕代族长入殿。
一旦入殿成为沧溟殿主姬妾,便再无继承圣巫之力的资格了,圣女得由处子才能担任,所以她们要绯夕当替身。
沧溟殿主风评骇人,据说他性格残酷、反覆无常、杀人如麻,想到要去那邪魔身边,词烟不禁替小师妹未来感到颤栗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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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夕出场,个性真是深深刻在灵魂里,换了时空还是依然-难缠啊XDD~
业火 本传 一章 魂飞苦 02
02
之後数日,绯夕不住思量,不用理她们的,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师门再大压力,她也不放眼里。
可无法罔顾师父的养育之恩,想到师父一生守节,就为了云吕一族,若云吕一族毁了,师父不就白白牺牲她一生幸福,那慈爱的长者,好不容易才能卸下重担,她再不驯,也有知恩图报的心。
若执意不从,师姐们必会惊动远游的师父,将师父扯入这乌烟瘴气里,她不忍心,若师父知道师姐们的私心算计,一定会很难过。
哼,这就是她清圣的同门师姐们呢,哈-
突然感到背後有股奇异的烧灼感,绯夕迅速回头,却没见到任何异状,不禁眯起眼暗忖,「是我多心了吗?总觉得被人盯著,难道是她们怕我跑了,派人监视?哼,我真想走,有谁拦的住。」
绯夕走远後,蓦然出现一道惨白身影,灼灼目光不舍地痴望著。
「还是这种性子,几百年都不变,孤傲、任性。」冷漠脸上勾起浅笑来,却马上转为狠戾,「那讨厌的责任感也是这麽重。」叫人既爱又恨。
血眸里幽光闪烁,「这一世,总要让你将这些坏习惯都改了才好,今後,你的责任只有一个,就是我。」恨极她的使命感,她力量尚未觉醒,只凭著很微小的反应才找到她,找到时,是欣喜若狂又怕幻梦一场,他已等了这麽久。
观察再观察,见那冷傲性子依旧,心就隐隐刺痛,几次想接近,又硬生生忍下来,还需作最後确认。
所以,设了这个局,那群愚蠢的女人,果如他所料,将她推出来。
若是她,必定会来,据他调查,绯汐只听师父一人的话,依罗绮前世性子,打落牙齿和血吞,若是她,必会为了云吕一族、为了她最尊敬的师父,来到他身边。
绯夕,是你吗?绮,是你回来了吗?别让我失望啊,绮-
呛咳了声,血色染上薄唇,却改不了他的好心情。
好心情啊-这许久没有过的情绪,已经太习惯黑暗了。
垂下眸、别过身去,绯夕吗?我等你来-
沧溟殿
刺眼的红,冷然踩在厚软精织的华毯上,师姐们日夜赶制的嫁鞋,埋没在长长毛毡里,几乎看不见鞋顶,冰冷的风,拂过脸庞,明明已是暮春时节,位於北方高原上的沧溟殿,还是寒天冻地、宛如隆冬。
穿著重重繁复地红艳礼服,绯夕面无表情,随著沉默内侍们蓦然停住,眼前矗立著高大轩昂、雕饰华美的拱门,踏入这道大门後,一切再不由她。
烟眸冷睇,目光扫向数层楼高,精镂著云纹卷草的穹顶,这座壮丽弘敞的巨殿,由上而下全是迫人的白、令人窒息的亮灿,不知为何,却不让人觉得清圣高洁,反有些诡谲摄人的妖异氛围。
从住处就能推论主人,沧溟殿主,看来不好相与啊。
打心里厌恶自己景况,竟真代替琉璃入殿来了,只是,传说中最疯狂残狠的人,会这麽轻易放过她们吗?她与琉璃,那人可会分不清?
师姐们,其实想置她於死地吧,人,真是可悲-
冷下眉,心里忖度著,就不知这沧溟殿主,是否如传言一般,嗜血骇人?
厚重大门被缓缓推开,火炉的暖意烘然薰来,火光跳动,诡魅地照映出一个颀长人影,态度狂妄的男子,用冰冷狂恣的血眸,直盯著她。
「就是他吗?」摒住气息,默默接受男人不带善意的审视,背著火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恶意,却直直刺入骨子里。
血眸上下打量著,之後玩味地挑起一边眉,「胆子不小,敢顶替!」岁玄嘴角噙著笑,心里兴奋莫名。
绯夕轻启檀口,「并非顶替,殿主要云吕一族献出族长来,云吕一族便献出族长来。」声若琳琅、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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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见啊~
拥抱大人们~ ^…^~
业火 本传 一章 魂飞苦 03
03
见她态度冷定、不卑不亢,一时间,那傲然的女人,又重回他面前。
岁玄阴侧地笑了,「你是族长?」目光凌厉扫过她周身,语尾微微挑高,带著质疑。
只见她轻吐出一口长气,「是,我是云吕一族的族长。」只当这麽一日的族长。
簌地!一道银光飞速划过,静立的绯夕,白玉般的脸庞上,缓缓渗出血丝来。
「有胆量。」他若射偏一点,绯夕注定要失去一只眼了。
垂下眸,长睫掩去心头恚怒,果然是个疯子,在这种反覆无常的男人身旁,有什麽将来可言?
看出她的不甘,「牺牲品。」岁玄冷冷笑了,伸手摒退众人。
总是这麽倔,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好强、争胜,偏偏他就喜欢她的强、她的狠,只有他能摘下这朵刺人的花来,这朵毒罂粟,只有他能欣赏、沉沦。
身後大门被无情阖上,绯夕凛然而立不让自己示弱,今晚到底会遭遇什麽,她连想都不愿想。
四目相接,不许自己退缩,无论血眸里有多强恶意,昂然以对,那不屈的身姿与他记忆里,魂萦梦牵的傲气身容交叠,痛彻心肺。
定定凝视著,想从那脸上找出一丝动容,一分熟悉,可是……
相同的烟眸,不同的眼神,一样的姿态,相异的声容,这,真是罗绮?
罗绮不会这样看他,眸里满是冷淡、防备、厌恶,心底一处崩落了,他的罗绮不在了,不记得他,不记得过去、不记得承诺。
想过无数次,重逢,却没想到会这麽……痛,曾想过会欣喜若狂、或许会喜极而泣、会恩爱缱绻、不忍离分,朝朝暮暮原来都只是他在空想。
站在他面前,那冰凉烟眸里没他,那冷漠心肠里没他,对现在的罗绮而言,他只是个陌生人,是,令她憎恶的陌生人。
「哈哈哈-」苦涩地乾笑起来,等了五百年,等来一双无情眼眸,虽然知道,她只是还没觉醒,可,她就这样忘了他吗?对她而言,他是能忘却的吗?
心心念念五百年啊,任业火焚魂,只为了她。
为什麽?
竟然这样,为什麽前世还记得使命、还记得魔族?
若眼前是他们、是魔主,你也是这种冷漠眼神、无情心肠吗?还是会-欣然相认?
伤痛的猜想宛如有毒的荆棘,刺进他心,紧紧缠缚、不断溢出黑血来。
呵-五百年的黑暗、五百年的沉沦,有时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了,还是疯了,真找到罗绮了吗?该不是,一场梦幻而已……
绯夕浑身警戒,只见眼前狂人一时儿笑、一时儿怒,真是发狂了?
带点警戒的目光,触动岁玄,瞬间将所有情感尽藏,不是罗绮,她不是罗绮!
「我最喜欢看人和我一样,在地狱里沉沦,竟然自己送上门了,就和我一起,在地狱里焚烧吧!」声音残佞带著快意,无情地逼近绯夕,血眸里闪著愤恨、悲凉。
绯夕动也不动,看似冷定平静,心里却激起阵阵战栗,临近了,才发现狂人血眸幽邃、眉目隐含沉郁,那头霜白长发是天生的吗?不知为何,在意。
明明该很惊惶,心头却不住转著,传闻中疯狂嗜血的男人,脸色苍白却难掩瑰丽俊美,嘴角勾起恶意讽笑、目光凌厉带